蓉姨被打斷雙手,已經沒什么反擊能力,她試圖跳窗逃跑,不過被段雄志輕易地阻攔下來。
段雄志差不多已經知曉事情原委了,這個女人是個蛇頭,搞販賣人口生意的,因為一個鐲子被劉明旺識破了。
段雄志把蓉姨逼到角落,不停地踩著她的斷手,逼問她被她拐賣的人關在哪里。
蓉姨痛得慘叫,只顧罵,不透露半句。
段雄志當然也不是那么熱心腸,他有自己的心思。如果能從這個女人嘴里套出話來,把人救出來,雖然退役了沒法立功受獎,但是如果能被媒體報導一下,自己的工作還成問題么?一個見義勇為的退伍兵,單位還不得搶著要?
抱著這樣單純的想法,段雄志的腳漸漸用力,把蓉姨的斷手踩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整個房間充斥著慘叫。
然而卻始終逼問不出想知道的事情,段雄志開始感到有些焦躁。
只要痛苦能到一定的程度,沒有拷問不出來的話。但問題是段雄志能下得了這個決心嗎?萬一不小心把人虐死虐殘,哪怕初衷是好的,他能不承擔責任嗎?
這時,管仲奇拎著那籠老鼠上來了。
管仲奇走過去,把鼠籠放在地上,把蓉姨的兩條褲腿扎緊。
“小朋友,你做什么?”段雄志問道。
“阿哥,你這樣是問不出來的,讓人屈服是要讓人害怕,單純地給苦頭吃,對這種亡命徒是沒用的。阿姨,你怕老鼠對吧?”管仲奇忽然說道。
蓉姨看著鼠籠,眼里有一絲驚慌。
“剛剛你下樓的時候,鼠籠放在墻邊,我看你故意繞開這籠老鼠,所以我猜你怕這東西?!?
說罷,管仲奇把鼠籠放在離蓉姨最近的地方。
“我阿嬤在解放前是開半私明的,那時,有窯姐要想退籍從良,要先找我阿嬤受罰裁身。你知不知,什么叫雨打梨花???”
“把褲腿裹緊,把貓放進去,用鞭子抽,只抽貓不抽人。要不了多久,下面就是一片爛肉?!?
“這是北平傳來的法子,不過后來我阿嬤搞創新,把貓換成老鼠。老鼠雖然沒有利爪,但是它會找洞鉆啊。把老鼠放進褲子,一番抽打后,你猜怎樣?老鼠不見了。好似變戲法,是不是好有趣味???沒想到舊社會的東西還能在新中國煥發光彩啊。”
說罷他扯開蓉姨的褲子,在對方無比驚恐的目光下,將老鼠全部灌了進去。
然后扎進褲腰,抽出自己的皮帶,開始往蓉姨的腿上抽打。
“你早些說了,把褲腿剪開放老鼠出來好不好?。康悄阋禳c說,不然我怕放進去八只,只跑出來七只,還有一只留在你肚皮里過年啊?!惫苤倨娴?。
二樓的兩個學徒,像個鵪鶉一樣縮在角落,震撼地看著管仲奇,管仲奇現如今在他眼里,就像惡鬼一樣可怕。
抽了還沒有兩下,蓉姨便喊道:“我講!我講!”
管仲奇摳了摳耳朵,“想講就講嘍,這里又不是學校,說話還要舉手打報告。不過我事先告訴你,你知為什么我大佬要把你和那個司機分開問話?就怕你們不說實話。如果你和那個姓羅的說法不一致,我不管是你說謊還是他說謊,你就等著老鼠在肚皮里筑巢生仔吧?!?
……
“萬……萬畝果園北邊……石榴崗村那……有片民房……”
羅樹標涕泗橫流地道。
劉明旺嫌棄地把鐵絲抽了出來,扔在地上,然后出門,仰頭看著二層閣樓,沒一會兒,管仲奇也出來了。
“大佬,萬畝果園?!?
“知道了。”
確認情報準確性之后,劉明旺再次給劉偉福打了電話,通報了地點信息后,揪著羅樹標走出房子,上了車。
“小劉,我和你一起!”段雄志從二樓下來,說道。
“上車!”雖然羅樹標的拇指已經被劉明旺折斷,但是有個人看著他還是更加穩妥一些。
段雄志從雜物間拿了兩根撬棍,上了車。
……
“大佬,你真的會放我走的對吧?”羅樹標反復確認道。
“我說會就會,接下來往哪里走?”劉明旺問道。
“向北……”
這時,迎面開過來一輛面包車,和劉明旺的車錯身而過。
羅樹標在后座看到,睜大眼睛,趕緊喊道:“就是那輛車!”
“什么?!”
“那輛面包車,就是那伙人的。”
“呲溜?!眲⒚魍杆俅驖M方向,將油門踩滿,追了過去。
在面包車反應過來之前,撞上去的瞬間,向一側猛打方向,面包車瞬間失去方向,打了一個轉,撞向路邊的樹。
劉明旺再次撞了過去,不顧車身受損,將對方的面包車嚴嚴實實地擠在樹上。
“挑!美式截停!”段雄志感慨了一句,他也不知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為什么會這么多的本事,但是當下也不顧多想,直接沖下車,拿著手里的撬棍,就要破窗。
車門打開,下來兩個人,各拿著一把砍刀,就要和劉明旺、段雄志二人拼命。
在車燈照明下,劉明旺看清楚兩人一個疤臉、一個是女裝男人。
疤臉還頗有些本事,縮著身子,始終被砍刀護在胸前,兩眼像豹子一樣等著段雄志,想著找出破綻給他致命一刀。
而那個二椅子明顯差勁多了,尖叫著不停地在空氣中亂砍,劉明旺連連退后,對方揮了十幾下動作就變慢了,劉明旺便趁機一棍捅在對方隔膜上,趁對方痛得彎腰之際,又一棍上挑,將對方下巴打碎。
然后還是老規矩,掰斷大拇指,至無阻尼。
然后,便拿著棍子沖疤臉男走過去,疤臉男察覺不對,轉頭便開始狂奔。
段雄志想要追,劉明旺道:“別追了,去車廂看看?!?
二人一左一右,準備打開車門,因為防備著對方手里有土槍,所以格外警惕。
然而打開車門后,車廂里只有一個女人,正蜷縮著,臉上都是淚痕。
“我是被人販子抓的,快救我?!迸丝薜馈?
女人看上去快四十歲了,頭皮禿了一塊,奇丑無比。身上被鐵鏈捆住,但是捆得很敷衍。
段雄志想要去給她松綁,問道:“小劉,這就是你被拐的朋友?”
“不是她?!眲⒚魍鷶r住段雄志,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番,笑著問道:“你們拐走的那個女孩呢?”
女人一下子就不哭了,嘆了口氣,應當是知道再裝下去也無用。
“放了?!眴探氛f道。
“放了還是殺了?”劉明旺語氣不善地問道。
“放了?!眴探返?,隨后大罵:“蔡蓉那個傻逼!拐誰不好,拐警察隊長的女兒,他媽的,被她害死!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