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城
- 從煉化萬物開始長生不死
- 恒道公子
- 2420字
- 2024-05-19 11:56:08
這火府派,便是江樂府的在冊流派之一,有所屬宗門封地,其實力與溫良縣當地武人勢力簡直有云泥之別。
原來是江樂府的大戶!
鄭武的眼珠滴溜溜轉動,目光盯在與靳仲興并肩而行的那個女人身上,不知道在打著什么主意。
“別動什么歪心思,別看他們年輕,這些人你我可惹不起,沒看靳大人都要給他們面子么?”
郭立言瞥了鄭武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一些心思。
“我就是想著有機會能交好交好。”
鄭武不滿的說道,你把我當什么人了,見人就坑嗎?
“諸位,為你們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江樂府火府派的貴客,專程趕來助我等處理大云山陰脈事宜,這位是火府派的內門弟子,歐陽姑娘?!?
靳仲興笑著介紹道。
“在下歐陽昭,見過諸位,希望此行能與諸位一同徹底解決大云山陰脈之禍,還溫良縣一個太平?!?
歐陽昭對著眾人微微拱手道。
眾人見狀不敢怠慢,也都紛紛拱手回禮。
隨后靳仲興又開始向眾人介紹余下四人,這四人都只是火府派普通弟子,還未能入得內門。
“此次有火府派諸位相助,除掉大云山陰脈必定是十拿九穩,如今城隍塑像已經請出城外,張縣尉已經率兵在城外集合,諸位帶上行囊,即刻與我一同出城與他們匯合?!?
靳仲興對眾人說道,隨后便對身旁的歐陽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人一同走出了后院。
院內的眾人立刻收拾行囊,跟上了靳仲興等人的腳步。
“此人年紀輕輕,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居然便已入火府派內門,真是不可思議?!?
郭立言低聲自語道。
“內門有什么說法?”
鄭武問道,原主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對這些事情的了解肯定不如郭立言這樣的老江湖。
“在冊流派,能入內門,至少也得煉竅境,這個年紀的內門,恐怕其天賦即便是在火府派中也是一流?!?
郭立言的語氣有些唏噓,他們這些人修行二三十年,都未能達到煉竅境,而此人二十出頭就已經成就,實在是貨比貨得拋,人比人想死。
煉竅境么?這么年輕?
鄭武微微瞇起了雙眼,要知道這些家伙可沒有造化點可用。
“不過多了一名煉竅境武人是好事,還是火府派出來的人物,這次行動看來成功幾率大大提升了,好了,我得回妙手醫館那邊去了,我與馮昌源也算有舊,小子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來問我?!?
郭立言拍了拍鄭武的肩膀,隨后走回了妙手醫館那邊。
眾人跟隨靳仲興等人走出縣衙,沿著街道朝城外走去。
一路上,近百人的隊伍吸引了城內百姓的注意,引發了一陣竊竊私語。
“終于又要開始大云山除禍了嗎?再不解決此事,這日子要沒法過咯?!?
“上一次聽說不是損失慘重嗎?連城內有名的在冊武人都死在了行動之中,這次能成嗎?”
“哎,希望沒問題吧,老天保佑,前陣子聽說月桂街又鬧邪禍了,現在城里也不安全?!?
“......”
在百姓們的目送之下,眾人經過了城門衛兵的檢查,走出了城外。
城門之外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求求你讓我們進去吧!”
“我們不是流民!我們在縣城里有親戚!東城巷吳大有!你們可以去查,我們是來投奔親戚的!”
“求求你們給口吃的吧!我的孩子才五歲,他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
城門之外聚集了大量流民,有的還能保持衣物形象的整潔,而有的則已經是衣衫襤褸面容消瘦。
村落被邪禍波及,失了土地,背井離鄉,很多流民連一口飯都吃不上。
“沒有縣衙手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縣城!再敢靠近,休怪我手中的兵器不認人!”
“每日午時,東城門外三里地落雁坡,會有一餐救濟糧,你們都去那里,這里討不到吃的,統統散開,妨礙了公務,拿你們是問!”
“......”
城門衛兵出動,大喊著粗暴的將擁擠在城門前的流民推開,清出了一條道路,讓鄭武一行人能夠順利通過。
羅燕等人見狀眼中生出不忍的神色,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從懷中拿出部分食物分發給流民,卻被鄭武阻止。
“知道這世上最貴的是什么嗎?慈悲!若無通天手段,如何敢隨意慈悲?管好你們自己,大云山之禍若能解決,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慈悲?!?
鄭武淡淡的說道,他很清楚,喂一個人是喂不飽的,反而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大人們行行好吧!”
然而即便是衛兵阻攔,還是有人沖了上來,想要乞些食物。
雖說東城門三里地之外每日有一餐放糧,但那都是清水樣的稀粥,而且僧多肉少,很多人根本就搶不到。
“大膽!”
楊大人等人大喝一聲,周圍的衛兵立刻奔出,將沖上來的幾人紛紛反綁雙手按壓在地上。
“膽敢沖撞軍陣,拖下去鞭責三十!”
楊大人冷冷的說道。
“是?。 ?
衛兵立刻將人拖了下去,噼里啪啦的鞭聲和慘叫聲響起,一時之間沒人再敢上前生事。
“諸位父老鄉親,我等此行為去大云山除邪禍,還溫良縣一個太平!你們安心等候一些時日,想必很快就能回到家鄉!”
也就在這個時候,靳仲興站了出來,唱起了紅臉。
一白一紅,下屬展示狠辣手段,上級顯露懷柔氣度,這是御民之道。
一行人順利離開城門,向西面行進。
一路上,眾人偶爾能夠看到躺倒在路邊的死尸,散落的衣物和包囊,有的不是被邪祟所殺,尸體鮮血淋漓,能夠看到明顯的刀痕,很顯然是同類相殘。
災難一至,必然盜匪橫生。
一眾武人沒有多言,但神色都有些凝重,相比幾日之前他們回歸之時,城外的局勢又有惡化。
也難怪天玄司短時間內就對他們發起二次強制征召了。
走出約莫五里地,便見一排營帳佇立,有披甲軍士持長槍守衛。
這些都是溫良縣縣兵,這些縣兵單個戰力不及壯血武人,但若集合成軍陣,又有將帥領導,便可凝聚龍虎軍炁,銳不可當。
十人二十人,難敵在冊武人,但數百人成陣,軍炁一沖,煉竅境都要退避。
而若是數十萬軍士匯聚,又有當世名將率領,便有氣吞山河之象,可橫推任何流派。
大興之所以能得天下,壓服各大流派,便仰仗于此。
靳仲興帶領眾人進入營陣,便有一名身披鎧甲,面容黝黑,長相粗獷的中年男人率眾迎接。
此人便是溫良縣縣尉,張義安。
張義安與靳仲興客氣寒暄,而鄭武的目光則在營地內掃視。
縣兵約莫有兩百余名,這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要知道整個溫良縣,縣兵、衙衛、捕快加起來也不超過五百人,除了必要的城防人員無法動用,已經稱得上是傾巢而出。
隨后,鄭武的目光掃過營地內一個帳篷,目光微微一頓。
只見帳篷之中,一個轎子安放其下。
這轎子紅木彩綾,錦繡華蓋,裝飾十分華貴顯眼。
這種規格樣式,應該不是給人坐的。
其內放著的,恐怕就是那城隍塑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