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判死刑
- 華娛前夫哥
- 溫良恭儉浪
- 2635字
- 2024-06-05 12:23:30
凌晨一點的滬海街頭,有著跟白天截然不同的一番風景。
街道兩旁的霓虹燈依舊閃爍,仿佛是這座城市永不熄滅的燈火。它們的光芒映照在濕潤的柏油馬路上,反射出斑斕的光影。
偶爾有幾輛出租車飛馳而過,留下短暫的轟鳴聲和尾燈劃過夜空的軌跡。
空氣中彌漫著夜晚特有的清新與寂靜,張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到一絲涼意。
二十萬塊對現在的他來說,不是筆小數目。
京都居大不易,滬海比之京都也不遑多讓,如果現在有二十萬塊到賬,他就能搬出目前住著的二十平‘狗窩’,不用三餐全是餃子、餛飩、泡面。
能享福,誰TMD愿意吃苦呢?
可最終,張曉還是決定不賣。
以他目前的名氣賣這首歌其實是血虧的,對方要的是全版權買斷,這一賣,相當于這首歌日后就跟他沒關系了。
如果對方態度好,他目前也缺錢,血虧就血虧,他不在乎,沒了這首歌的版權,他還有下一首。
可與對方簡單的幾句通話中,對方不加掩飾的傲慢都快從手機中溢出了。
你不能一邊賺我的錢,一邊瞧不起我吧?
既然你認為我一定會被淘汰,那就走著瞧吧!
十年社畜無人知,一曲高歌天下驚!
他要借‘明日巨星’這個舞臺,成為真正的巨星!
回家后,張曉從冰箱中拿出昨天還沒吃完的半盒餃子,趁著煮開水的功夫,三下五除二洗了個澡。
他也是餓極了,接到李志鵬通知,要讓他上臺表演,他連晚飯都沒吃,借吉他,練琴,找理發店弄頭發,然后就是上臺,一整個晚上他連口水都沒喝上。
吃完,做了簡單的洗漱,張曉靠著床頭坐下。
雖然很累很累,可他沒立刻就睡,反而目光炯炯,盯著狹小的窗戶。
他的目光從這個二十平的螞蟻窩,穿了出去。
外面,是繁華的滬海街景,是廣闊無垠的天地。
……
這一覺,張曉睡的很踏實,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堪堪睡醒。
雖然是周天,原本他也是要上班的,只不過昨天跟李志鵬談的時候,他們說好,只要張曉一天沒被淘汰,就不用去上班,專心備賽即可。
當然,工資還是要照發的,雖然沒多少錢,可他還指著這三瓜兩棗過日子呢。
“得整把吉他了。”
總不能一直找人借吧,再說他臨時找朋友借的這把吉他,只是練習用的初級款,音色、手感等等都達不到可以上臺演奏的水準。
拿出手機,登錄網上銀行看了下,里面的存款只有不到三千,這還包括他下個月的房租與這個月的生活費。
就在他糾結到底要不要拿所有的錢梭哈買吉他時,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從床上蹦了下來,趴在地上,摸了半天,終于從床下拖出個大木盒。
盒子上已經落了層細密的灰。
沒有冒失的將灰塵拍掉,他屋子只有二十平,要這么一拍,整個房間都要被灰塵占領。
他起身弄了塊半干的毛巾,小心的將盒上的灰塵擦拭干凈,然后才打開了木盒。
里面安安靜靜的躺著把吉他,這是藍星張曉老爹的遺物。
這是把Martin D-28,這吉他的年紀跟張曉差不多,雖然過了這么長時間,但保養的很好。
用手指撫摸著琴身,些許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繼承了藍星某些‘張曉’的記憶,他知道,這把琴對‘張曉’來說,意義非凡。
要不然,這把琴也不會被保養的這么好。
“就是你了!”
下午,張曉就跑到周邊的琴行將琴弦給買了回來,然后一根根安裝,調試音色。
裝完琴弦后,張曉沒用撥片,而是用手指輕輕彈奏著。
當琴弦被輕輕撥動,琴聲如同泉水般涌出,在空氣中蕩漾。
將晚上要演唱的那首歌的曲子彈奏了幾遍,琴聲深沉而溫暖,在小小的房間回蕩。
這首曲子張曉明明從來沒演奏過,可一曲彈下來,指尖絲滑到連張曉自己都震驚的地步。
看來,從系統中學到的歌曲,不僅僅是歌唱,連演奏的知識也一并灌輸給他了。
拿出手機點開錄音,他打算正式彈唱一次。
清亮的歌聲響起……
唱到一半,張曉覺得嗓子越來越緊。
“怎么回事?”
難道是嗓子狀態不好?
關掉錄音,他起身喝了幾口水潤潤嗓子。
由于晚上還要比賽,張曉不想過度用嗓,便不準備再來一遍了。
“半首就半首吧?!?
具體唱的怎么樣,演唱者光靠自己其實是聽不出什么來的,這也是張曉錄音的原因。
這與人的自我認知偏差,還有聽覺適應性有關,不只是他,絕大多數人都這樣。
通俗來講,就是對自己沒點AB數!
點開錄音機,清亮的嗓音,還有如敘事詩般的悠揚琴聲響起。
“這,這也太好聽了吧?”
不過是把‘民謠’唱功從E升級到了D級,可一曲聽下來,張曉感覺他這嗓子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
音色比之前更清亮,之前怎么也唱不上的高音,還有斷斷續續的轉音現在唱起來,毫不費力。
這還只是D級,張曉覺得晚上的比賽,穩了!
“砰砰砰?!?
突然間,門口傳來敲門聲。
“誰???”
將琴放在床上,張曉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門剛一打開,一只素白的手就把張曉推開,自顧自走了進來。
“你在放歌?剛才是誰的歌,我怎么沒聽過,是哪個新人歌手的歌么,還挺好聽的?!?
張曉聽這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
紅色的大波浪長發隨性的從肩上披下,膚白如雪,精致的瓜子臉搭配她那雙靈動的桃花眼讓人我見猶憐。
上身只著一條白色長T恤,胸前峰巒般的高聳曲線,搭配下半身兩條光滑的大白腿,看的人血脈噴張。
張曉捂著額頭,努力讓自己的眼睛不往下面瞧。
他無奈說:“魏斐女士,你能不能注意下形象?”
帶著縷香風,一只手不輕不重的拍在張曉后腦勺上:“想什么呢,老娘下面可是穿了的?!?
說完,竟當著張曉的面,拉起T恤一角。
張曉一瞧,還真是,T恤下面還穿了條灰色的棉質短褲,只不過上半身T恤過長遮住了,這是現下女生間非常流行的下身消失術。
“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姐夫,你穿成這樣在我面前晃蕩,不合適?!?
“呵呵!”
張曉嘆了口氣,他拿魏斐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魏斐不僅是他小姨子,還是他的房東,這套二十平的‘螞蟻窩’就是魏斐的房產。
甚至連他現在的工作都是魏斐幫自己找的。
魏斐與她姐魏如萱關系很不好,反倒與張曉一直都是朋友,所以哪怕張曉與魏如萱離婚了,魏斐也愿意幫他。
她沒上大學,很早就出來闖蕩,十八歲就以模特的身份,孤身來到滬海這座國際化大都市。
模特,歌手,演員,她的身份一直在變,資產也一直在增加。
張曉目前住的這套房,就是當年魏斐剛來滬海的落腳點。后來她有錢了,不僅買下了這套房子,甚至連這棟公寓都一并買下。
不過由于脾氣火爆,聽說在娛樂圈得罪了人,導致沒辦法再在前臺露臉,簡單的來說就是被人封殺了。
張曉也搞不明白,明明長了張清純無比的臉,怎么性格能暴躁成這樣?
不過,魏斐也不是一般人,不露臉就不露,她從明星改行當經紀人。
靠著之前在娛樂圈攢下的人脈,以及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這幾年還真被她搞出些名堂,整了個經紀人工作室,旗下幾個藝人都挺有潛力。
看著床上的吉他,魏斐好看的眉微微揚起:“喲,還玩上樂器了,你不會真的妄想自己能拿名次吧?”
張曉不服氣:“為什么不能?”
“呵,當然是因為你在節目組高層,已經被判……”
“——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