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居然還打算和新歡以姐妹相稱,和我爸三人演好燃冬……
我從小接觸上流圈子,深知這圈子的調性。
所以未對我爸外頭有人這時并未感到驚訝。
底線就是不要肖想我家的財產,也不要出現在我家人面前。
可如今外室都登堂入室了,我媽竟還能做到不爭不搶。
若不是我從小在她的熏陶之下,多少受了點她的影響,手段不夠陰狠,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慘。
沒多久,新歡就趁著我和我媽不在家,在我弟的食物里下藥。
等從醫院醒來,十九歲的弟弟成了傻子。
我費盡心思才找到證據,想要去法院起訴。
沒想到關鍵的視頻和資料不翼而飛,后來我才知道,是我媽偷了所有的證據,將它打包給我爸。
原想讓我爸定奪,不曾想證據被鄒梅截獲。
我失了先機,原想去找我爸說清楚一切,卻被她找人打斷了腿……
后來鄒梅應對得當,無論我再說什么,我爸就是不信。
導致我更加悲慘的人生——客死異鄉。
說起來,我那偽善的媽才是殺了我的劊子手。
鄒梅頂著微凸的孕肚,自顧自走到沙發坐下。
“封大小姐今兒個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半句話都不屑同我說?”
鄒梅的語氣帶著一絲傲慢,絲毫不把我看在眼里。
自從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我的戰斗方向就一直朝著我爸這邊。
因為我知道三兒的底氣是我爸給我的。
自然就不愛和她交集。
唯一的一次,在我爸公司看到了她,嘲笑了她幾句“跳梁小丑”被我爸撞見。
鄒梅耳邊風把我爸這個日理萬機的人吹得怒火連天,非要管教我。
當時我媽在樓下等我,見我遲遲未來也上來了。
看我被我爸罰跪,竟然也不曉得護犢子。
封家的家風向來如此,在外同一家之主頂嘴就是大忌,他要我跪到服軟。
可我不服。
我媽在一旁道:“嘴上不饒人,也該她長長記性。”
我氣得說不出話。
打我的臉不就是打她這個正室臉嗎?
她也不看看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鄒梅,竟然和外人合起伙來欺負自己人。
前世慘痛的經歷從眼前晃過,我深吸一口氣,鎮住心頭那口老血。
“識時務者為俊杰。”我淡笑著回應鄒梅。
上一世她來這里讓我媽主動和我爸離婚的時候,我媽云淡風情地表示她和我爸是青梅竹馬,有旁人羨煞的情分在。
如果我爸不要她了,她便成全他。
當時據理力爭的我沒有被三兒氣到,反而被自己的親媽氣得心肌梗塞。
這次不一樣了,我要主動出擊。
“鄒女士,既然你都懷了我爸的孩子了,我會勸我媽跟我爸離婚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媽這人向來不爭不搶,恬淡如菊,而你行為低劣,少在我高貴的媽媽面前晃,免得臟了她的眼睛。”
聽到這話,鄒梅以為我在耍什么把戲,只是冷臉假笑。
我媽卻是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換做平時,我勢必會勸她拿出正室的威嚴,拿捏我爸,痛擊新歡。
這時她就可以不分場合地跳出來勸誡我:
“這世上的事,不是非黑即白,每個人都有他們的苦衷和難處,我們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誤,就讓自己也變得狹隘和偏激。”
每每讓我這個‘惡女’在人前抬不起頭,連朋友都少得可憐。
“封大小姐說我行為低劣,可別忘了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爸若不想讓我懷,就不會有這孩子了。”
我冷笑不語。
看了你還知道我說的行為低劣是指什么?
“既然你比你媽有覺悟,那更好了。”
“我如今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名分對我而言很是重要,若是你能勸你媽主動些,一切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