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來是這種感覺
- 我上的是戀綜,你給我分手系統?
- 真不宜久劉
- 2812字
- 2024-05-18 21:59:15
這種不被尊重的感覺,讓簡秋感覺到了冒犯,而這種冒犯似乎是顧權職業生涯以來的日常而已。
簡秋心疼了,她莫名就有了情緒,而且這情緒來的洶涌,手也開始抑制不住的發抖,這是她病情加重之后的后遺癥。
情緒洶涌的時刻,身體就會出現一些不自覺的癥狀。
“把照片刪了!”
老板娘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訕訕地把手機收了起來,嘴里還嘟囔著:“不拍就不拍嘛,真是的。”
“你耍什么橫嘛,搞的我欠你的似的。”
心里卻也被簡秋這態度弄得有些莫名的煩躁,也有幾分篤定,簡秋和這顧權肯定關系不可告人
要不然這么激動干嘛?
她的眼睛時不時地瞟向顧權和簡秋,心里的小九九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
“打開小洪薯。”
“發布照片。”
“驚天大瓜#渣男賤女#顧權。”
顧權和簡秋安靜地并排坐在那把略顯破舊的椅子上。
午后的陽光透過臟兮兮的玻璃窗,斜斜地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簡秋就那樣緊緊地攥著那支雪糕,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連雪糕外層的冰都已悄然融化成了水,緩緩地從塑料包裝袋里滲出來,浸濕了她的掌心,她都毫無察覺。
“真別放在心上。”
顧權輕輕地掰開簡秋緊攥著雪糕的手指,他細心地撕開包裝袋,將化成水的部分倒在地上,再把木棍取出來,遞到簡秋的面前,微笑著說:
“剛剛的事沒關系啊,當明星嘛,自然就會有當明星的代價,不是什么大事兒。”
顧權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卻掩飾不住他眼底的那一絲無奈。
可簡秋的臉上卻寫滿了委屈,那委屈并非只為自己,更多的是為了顧權那看似無所謂的模樣。
她看著顧權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心就像被投入了一塊巨大的冰塊,寒意瞬間彌漫開來,怎么都無法再鮮活起來。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
簡秋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深深的愧疚。
丑聞發生以來,她一直在自責,要是當時再做的好一點,顧權不會被品牌方灌的酩酊大醉。
要是再及時一點,時念不可能編出什么懷孕b超的事,來敲詐顧權。
要是能再認真一點,就不會讓時念那么大一個活人消失不見。
“倒反天罡是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老說保護保護我的。”
顧權笑著伸出手指,在簡秋那白皙的臉頰上輕輕戳出一個笑臉來,那笑容中滿是寵溺。
“快吃吧,降降溫,真不是什么大事兒。”
簡秋的情緒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她接過雪糕,猶豫了一下,輕輕咬了一口。
可瞬間她的表情就有了些許不自然。
前天她的姨媽期剛剛到來,還沒徹底結束,吃冰的東西必然會導致肚子疼痛,但簡秋咬著牙硬是沒吭聲。
簡秋在心里默默想著,身體痛一點也好啊,身體痛一點,也許心里的痛就能減輕一些。
她就那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這個形狀類似火炬的雪糕,
“對了,你那首《煙花易冷》是什么時候寫的?
這些天嗎,怎么以前沒聽你在公司提起過?”
簡秋突然開口問道,她的眼神有些迷離。
“哦,就這段時間,受了我一個朋友的啟發。”
顧權隨口應了一句,他的視線卻一直朝著村口的方向張望,心里期盼著節目組的車能快點到來。
這歌的來源其實真就深究不了,但至少已經來到這個平行世界。
那就不好意思——額滴,額滴,都是額滴。
簡秋默默地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后,輕輕地說出一句贊美:
“很好聽,歌詞寫的也很不錯。”
“尤其是最后的兩句。”
簡秋輕聲地跟著重復道,之前顧權唱歌時,她一直聽得很入神。
盡管只唱了一遍歌詞,她卻也記得七七八八。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
顧權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絲毫沒察覺到簡秋話里的別有深意。
或者說不敢聽出簡秋話里的深意。
“確實很不錯,畢竟可是 2010年度的金曲,歌詞也是傳唱度極高的。”
“唱的是我們嗎?”
顧權裝聽不懂,但簡秋就偏不陪著顧權裝聾作啞。
簡秋忽然這么問了一句,旋即轉頭緊緊盯著顧權,眼神中帶著些許復雜的情緒。
“還記得當初我們最開始住在城郊的時候嗎?
有一個老大爺,每天早上五六點鐘起來就要練笛子,吵得我倆都睡不著。”
“你說我們住的是野村,大爺就像是放牛人再吹牧笛……”
“不是那個……”
顧權回答的很干脆,也不是說假話,
一位這詞也根本不是自己寫的啊。
要不說女性是感性生物呢,這也能聯想到一起?
這讓顧權想起之前看見過的一則視頻,大約是一只小貓摟著一只麻雀,讓麻雀放飛幾米,它再追回來。
如此往復,堅持不懈。
評論區不少女生朋友留言:這就是霸總的愛情嗎?跨越物種我也要追回你。
但實際結果是:貓這種生物喜歡將食物玩弄死之后再吃,這是一種并不浪漫的生存游戲。
麻雀:“你愛你姥姥的情,這騷貓馬上就吃老子了,你還在那里情個錘子。”
顧權這輩子也沒想到,能和一只麻雀感同身受。
“哦。”
簡秋沉默了半句,心仿佛一下子墜入谷底,隨后便不再說話了。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沉默之中,簡秋不再像之前那般喋喋不休。
而顧權絞盡腦汁也實在不知道該找什么話題來打破這沉悶的氛圍。
只盼著嘴里這只雪糕能吃得慢一些,好讓自己的嘴不至于閑著。
這時,門外駛來了一輛供貨的小貨車,看樣子是給小賣鋪送貨的。
老板娘瞥了一眼,便朝著送貨員大聲喊道:“卸庫房,卸庫房,外邊堆不下了,這幾天可能要下雨。”
說著,隨手把手機放在了林靜的桌子上,然后就出去了。
剛出去不久,那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嗡嗡嗡地響了起來,連續響了三四次,聲音急促得讓顧權心里直發慌。
顧權終究還是起身走向那電話,可當他看到開屏第一眼的文字時,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驚天大瓜#渣男賤女#顧權。”還配著他抱著簡秋的照片,特意將簡秋的臉放大做了特寫。
顧權嘴里低聲咒罵了一句,正要出門去找那老板娘算賬。
簡秋輕聲喚住了他,或許是從顧權的表情里,簡秋也猜到了手機上的東西和他們兩人有關,揮手讓顧權拿過去,自己也要看一眼。
“就是一個電話,沒必要,我現在拿給老板娘,讓她接電話。”顧權試圖掩飾。
“我想看,顧權。
你知道你很不會說謊嗎?以前你一說謊我總能看得出來,因為說謊的時候你不敢看著我的眼睛。”
簡秋的聲音格外冷靜,卻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聰慧。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聰明了,也太能洞悉人心了,顧權根本瞞不過去,只得無奈地把手機拿給了簡秋。
簡秋大略地掃了一眼,然后點開評論區看了看,他那皺起的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開過。
才短短幾分鐘,已經有上百條評論,清一色都是罵她和顧權的。
這是簡秋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到有這么多人毫不收斂地用粗言穢語辱罵自己。
即使一貫波瀾不驚的她,臉上的怒色也依稀可見,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了片刻。
而在這瞬間,她心底涌起的卻是對顧權更重的心疼,那是一種仿佛有人把手伸進自己心臟狠狠捏了一把且不松開的疼。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難以承受。
而顧權,卻已經在這樣的狀態下持續了快一個多月了。
“哐——”
簡秋狠狠地將手機屏幕扔到地下,砸在不遠處的桌角上,摔了個四分五裂,屏幕掙扎了兩下便徹底熄滅。
這一幕正好被剛卸貨回來的老板娘看到了。
她的雙眼瞬間瞪大了好幾倍,緊接著向前邁出一大步,伸出手指著簡秋,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這瘋子,干什么啊?這手機好幾千塊呢!
今天不賠手機,你倆一個都別想走!”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氣急了也有些口不擇言,說話同時還用自己的半個身子擋住房門,以防顧權帶著簡秋離開。
“還真是賤,和網上說的就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