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霍華德說道：“尼爾有句話說的是正確的，這世界沒有經營之神。我想說的，天才或許存在，但永遠不會存在超級商人。每一個超級商人，都只是展示在媒體面前的一個操作者。”

“在特定的規則之下，讓這些所謂的超級商人借助規則成就財富。”

丹妮絲問：“父親，你想說什么？”

霍華德：“丹妮絲，你認為你自己是天才嗎？”

“當然是，我十五歲就進入大學，我的學業非常出色，我擁有……”沒等丹妮絲說完，霍華德就問：“尼爾，從情緒控制、語言技巧、洞察力、決斷力。你比過嗎？我都沒提他博學的知識水準，以及精通多種語言的能力。”

丹妮絲：“他是一個怪物。”

“怪物？他不是。”

“為什么？”

霍華德：“圓頂屋往前算一百年，沒有一個人去想過修改阿美瑞克關于稅的規則。為什么？我現在告訴你，因為Irs的漏洞就是為我們服務的。那些像明星一樣閃耀的商界新星，沒有一個是真正憑借自己走到頂峰的。”

“他們，被稱為操作者。或者叫手，大手，小手。”

“在他們背后與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群體，這個群體是操盤人、控制者、監督者。你所認知的天才，只是擁有了給這個群體當助手的資格。”

“尼爾是亞裔，他被海盜襲擊不是意外。是謀&殺，那些海盜就格蕾絲家中安排人調查的結果，沒有一個還活著。他失去了部分記憶，卻不忘記對倭島的仇恨，這就是記憶最深處的部分，他可能想不起來，這記憶深處的部分卻影響著他。”

丹妮絲：“那么，我們呢？”

霍華德：“你給他當助手吧，可以學習到許多你在大學里學不到的。友誼是可以建立的，信任也一樣。”

丹妮絲：“若他恢復記憶，他和我們并不是在同一條船上呢。”

霍華德：“這就要看他的選擇了。這個世界上，不僅有海盜，還有山匪。當然，還有金錢與鮮花。”

“我懂了。”

在霍華德和丹妮絲討論劉晨的時候，劉晨也在和桂明月提及霍華德。

“鬼哥，這里只有咱們兩個人，這話我只說一次。之后再也不會提，也不會和任何人再講，只有我們。”

桂明月看劉晨這么認真，也不由的嚴肅了起來：“你說。”

劉晨：“霍華德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他是一個絕對純粹的資本掌控者。我來打個比喻，有一天你在沙漠中遇到一個快渴死的人，你有一瓶水，分對方半瓶。這個人不會感激你，只會感激他自己的幸運，同時在盤算著怎么樣搶走你手中另外半瓶水。”

桂明月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沒出聲，只是繼續聽。

劉晨接著：“然后，沙漠中的這個人，肯定會在背后下手，搶走你的半瓶水之后。還會切下你的手指，在他寫的契約上按下你的手印，再拿著契約找你的家人討要欠他的，更多的水。”

桂明月：“這比中山狼還狠。”

“不，東郭先生只是愚善，中山狼利用了這種善。而他，會利用一切。所以，不要拿中山狼來比，中山狼都算是善良的。請相信我，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認定了他是這樣的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

說完后，劉晨拿出一張稿紙，上面有些凌亂的文字。

“慢慢掌握南棒的各類油品采購后，再滲入南棒的礦石采購，一步步往里滲。南棒那些大公司，就會慢慢的成為他，或者是他的和他的朋友所擁有的。這就是資本，無情又冰冷，除了錢，沒什么是他在乎的。”

桂明月：“那么，他怎么看你？”

劉晨：“我是棋手，坐在棋盤旁的棋手，很遺憾。我只是負責把棋擺在棋盤上，而不是那個決定棋子位置的人。當然，這個棋手對于普通的落子在未來可能會有一些自主，關鍵的落子，永遠只能聽從簾子后面的聲音。”

桂明月恢復了臉上自信的笑容。

看到桂明月笑，劉晨也跟著笑了。

桂明月：“棋手，是吧。”

“是呀。”

桂明月：“這盤棋要下多久呢？”

劉晨：“我估摸著，這輩子吧。”

“那長著呢，且行且看吧。看看我阿鬼，能走到哪一步。”

劉晨：“想太遠了，眼下要爭的，堆我們的科技樹，以及從小倭子嘴里搶錢，沒錢拿什么搞研究，沒錢，就沒底氣。”

桂明月：“恩，不想那么多了，我看得出來，這位霍華德先生對你有非常大的好感，你們會成為好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劉晨開懷大笑：“當然，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我劉晨保證，絕對不會辜負朋友這兩個字，可我不保證別人也和我一樣有這么高的品德。”

桂明月聽了這話，笑的肚子都在抽筋。

劉晨：“鬼哥，霍華德人生的驅動力，就是馬內。你呢，我認為人生的驅動力是一腔熱血。你說，如果同時具備了這兩種驅動力，會怎么樣呢？”

桂明月：“我知道，我見過。”

“你見過？”劉晨有點不敢相信。

桂明月一講，劉晨不得不相信，桂明月真的見過。

無線電廠是怎么培訓學徒工的。

教室左邊掛著橫幅，每月工資超過六級工。

教室右邊掛著橫幅，羊城電視踏平小倭子。

有見過聽寫的，默寫的。

桂明月沒見過學徒工能默畫Hp電視機全套電路圖的。

無線電的廠長面對Hp前來的考評人員，很是傲氣的表示，你面前這幾千人，你隨便挑一個，你隨便說一個貴公司電視機的型號，他可以在黑板上畫出這個型號電視機的電路圖。

你隨便抽一個人，蒙上眼睛，給你焊一臺收音機出來。

電視機有點復雜，他們還要再練練。

末了，這位廠長還補充了一句：“如果這些不行，他們還沒有正式評級，我們再安排二級工，四級工參與考核。”

Hp公司的考核人員在很長時間內，腦袋是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