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正準備走。

桂明月突然說道：“我找到一本八年前，‘偉’親自校對版本的，你想不想要一個親筆寄語，先說到簽名不可能，那可是連我那些養父都不能輕易見到的人。你聽過海棠小院嗎？”

“想呀。”劉晨轉回頭，想了想：“白喵黑喵，我是一只奶牛喵。”

“走了。”

半個小時后。

戴著墨鏡，大寬帽子的格蕾絲和劉晨傍晚走在帝都的琉璃廠旁的小巷。

劉晨介紹著：“據當地人介紹，這里是一處文化街，誰想這會竟然正在翻修重建。不過我們也不是沖著這地方來的，天黑之后會有鬼市，看看有什么好東西。”

格蕾絲也只是聽，因為不了解，所以對鬼市沒期待。

正說著，謝語到了。

“老板，事情辦的不是很好，許多人表示會暗中支持，但是鐵路公司的總裁很守舊，態度很強硬。”

劉晨問：“那么可以開始洽談嗎？”

謝語：“這個沒問題，只是因為總裁的態度，哪怕有人表示會暗中幫助我們，我相信談判中會很困難。”

劉晨：“這已經是巨大的成功，你辦的很好。”

謝語這時從口袋拿出一張紙：“老板，這是公關費花銷的清單。”

劉晨：“夠用嗎？”

“還有很多節余，因為原本計劃用在對方總裁的那部分，我已經想了許多辦法，卻沒有達到預期。”

“那就行，其余的部分算你的獎金，別和我爭論，我是老板，我說了算。”

“這……”謝語正準備再說什么，劉晨：“等回到羊城，去香江買幾件象樣的衣服，總要有些首飾的，就這樣，這個話題結束了。”

謝語這才說道：“謝謝老板。”

謝語離開后，格蕾絲對劉晨說：“你甚至都沒問，還有多少節余？”

劉晨笑了：“相信華國傳承五千年的智慧。靠體力掙錢，就老實掙。靠智慧掙錢，就靈活些。用錢來掙錢，就要不擇手段。靠人來幫你掙錢，就要足夠豁達。區區一點節余，相比起幾千萬的生意而言，忘記吧。”

格蕾絲：“我相信她會越來越喜歡你這個老板的。”

“我有魅力。”

格蕾絲笑了笑：“丹妮絲讓我有點意外。”

劉晨四下看看，低聲說道：“丹妮絲根本就不是為了這點小生意，我也是才想明白，她的目標是很大的，只是想借這個契機來測試一下他們家族的對未來的想法。去工業化進程，作為傳統的財團，他們與工會的矛盾已經非常大了。”

格蕾絲點了點頭。

劉晨接著說道：“通過丹妮絲的反應，我想到一個可讓你與托尼在都沒有錯誤的情況下，不得不分開。”

“是什么？”格蕾絲有些急切的問：“快告訴我，是什么辦法？”

劉晨：“你的外祖父一定會背叛支持他的工會，因為你的外祖父是站在加州財團一邊的，所以只要操作得當，反對你們在一起的，肯定是來自工會引發的輿論，讓你們頂不住壓力，不得不分開。”

“天拿，你真是一個天才，這還真是一個好辦法。”

劉晨伸出手臂讓格蕾絲挽住：“我來告訴你，這里夜晚的魅力。上次我送給雷克的那塊一百年前的金懷表，就是在羊城類似這樣的地方找到的。我相信我們會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不過我要告戒你，假的比真的多無數倍。”

格蕾絲這會心情極好：“我們有眼光，也有運氣。”

“當然。”

話說兩邊。

在劉晨在鬼市上閑逛的時候，一位少女正拿著一瓶快樂肥宅水站在橋邊，就坐在護欄邊上。

江馨！

就在兩個小時前，單位通知她，明天可以不用來了。

連個理由都沒有。

回到學校，找到老師，老師告訴她關于她的分配要重新安排，有可能是某個縣的文化宮上班，那個縣的名字她都是頭一次聽到，在地圖上都找不到位置。

同宿舍的同學，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她。

倒是另一位老師告訴她，一切都是因為快樂肥宅水的廣告。

所以呢，她買了一瓶，花了一毛四，坐在橋邊圍欄上品嘗一下這種飲料的味道，也順便思考一下人生。

此時，劉晨呢，格蕾絲買了一只純銅的，應該有至少六十年歷史的煙盒。

保存的極好。

格蕾絲很喜歡這個，準備拿回去送給自己的外公。

劉晨突然蹲在一個小攤前，翻看著一只綠色的木盒子，同時問：“這個多少錢？”

“一百三，少一分也不行。”

劉晨：“偷的吧！”

對方看了一眼格蕾絲：“頭一次來這地方吧，買東西不問出處，一切憑眼光。”

一番討價還價之后，劉晨花了一百元買下了這件東西。

格蕾絲也看了一眼：“感覺像是某種計算器。”

劉晨：“難道你不好奇，你在華國這么久見到過華國自產的計算器嗎？”

格蕾絲：“沒有。”

“一百元華幣，買來見識一下，純粹是好奇。我感覺這可能是偷的，或者是撿來的。”

格蕾絲沒往心里去：“隨你高興。”

兩人又轉了一會，格蕾絲發現一枚木馬劍銀幣，感覺像是真的，劉晨一番討價還價之后，兩人沒再看到有什么好東西了，這才往回走。

橋上，江馨站了起來，就站在圍欄上。

她準備回家了，回家去問問父親，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不過，先要去還了瓶子，因為她還交了兩毛錢的瓶子押金呢。

就在江馨站起來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英文的尖叫聲：“她，她要跳下去……”

然后，江馨感覺自己被推了一把，在往橋下掉落的時候看了一眼推她的人，一個身材高挑的黑發外國年輕女人！

江馨內心罵著，卟通一下就掉進了水里。

“喔，賣糕的，我沒拉住她。”

劉晨拍了一下格蕾絲，脫了衣服就往水里跳。

剛浮出水面的江馨一抬頭，正好被劉晨給砸中，再一次沉入了水中。

江馨：……

有路人看到，七手八腳的將劉晨和江馨拉了上來，還有人找來三輪車，把江馨往醫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