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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虛驚一場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大當(dāng)家旁邊的那個人大聲說道:“住手,都住手”。

眾人都驚愕了,包括李序然他們,都為這個人的舉動而不解,看這個人坐的位置和神態(tài),也是個頭領(lǐng)吧?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二當(dāng)家的吧?

李序然看到這個人向大當(dāng)家的附耳說了幾句,然后,快步的走下來。

“請問你是當(dāng)年的江都知府,原南江省按察使那個李序然李大人嗎?”,那個人恭敬的說道。

李序然立刻反應(yīng)過來了,這個人應(yīng)該認識自己,可是自己怎么一點影響都沒有了呢?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

于是,他說道:“嗯,我就是,請問,你是?”

“李大人,王節(jié)堂你還能記得嗎?”。那個人提示到。

李序然的腦子里快速的轉(zhuǎn)動著:王節(jié)堂?王節(jié)堂?……

對了,王節(jié)堂不就是上次刺殺王天遠的,當(dāng)年黑虎山的那個小頭領(lǐng),自己在按察使任上放過他一馬的那個人嗎?

想到這里,李序然“嗯”了一聲。

這時,那個人竟然給他半跪下,并說道:“小人拜見恩公”。

這下李序然明白過來了,這個人應(yīng)該也是黑虎山的,而且應(yīng)該是那次被他放過的那幾人里面的一個。

見狀,李序然急忙扶起他來,并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那個人說道:“當(dāng)年,王天遠追殺我們,逼得我們無路可逃,那后來王節(jié)堂王大哥帶著我們四處躲避,最后又找了個山寨,沒多久你帶人包圍了我們新占的那個小山寨,本來和王大哥都談好了。

可是,誰料到王天遠派的巡撫衙門的兵包圍了我們,要趕盡殺絕,后來,你安排王大哥,還有我們幾個從后山逃走,我們才撿了一條命。

之后王大哥去行刺王天遠,走的時候,知道自己可能回不來了,就讓我們躲得越遠越好,最后我們幾個就躲到了最偏僻的太倉縣。同時,王大哥告訴我們,李大人是我們的恩人,以后,凡是李大人管轄的地方范圍,我們絕對不會侵擾”。

這時,李序然看到有好幾個人走上前來,異口同聲的說道:“李大人,冒犯了”。

看來這些人都是當(dāng)年被他放過的原黑虎山山匪。

又是黑虎山,怎么到了哪里都有這個黑虎山的人,看來,自己和這個黑虎山真是:“一見定終生啊”。

李序然已經(jīng)看到有人開始給他們松綁了,同時,那個大當(dāng)家的也走了下來:“原來是自家兄弟的恩人哪,冒犯了,冒犯了,還請李大人見諒”。

還有什么說的呢?

自己第一次放過黑虎山的人是因為不想讓自己卷入私藏的官銀當(dāng)中,第二次放過王節(jié)堂他們是因為制約王天遠,沒想到最后竟然因為兩次慈悲之心,救了自己及隨性的人一命。

看來,得饒人處且饒人啊,還是靜遠大師說的好:以心智戰(zhàn)勝敵人,用思想感化萬民,將精神發(fā)揚光大。

真是一種御人之術(shù)的高境界啊,向王天遠這種人,動不動就殺人滅口、過河拆橋、弓盡鳥藏的做法,既害了別人,到頭來,也害了自己。

這時,李序然急忙將這些人扶起來,并說道:“當(dāng)年我放你們是因為你們沒有觸犯到需要斬首的罪名,我只是秉公辦理,諸位就不要客氣了”。

于是這些人又客套幾句,并給李序然及隨行的人一一設(shè)座,奉上茶水,開始交談起來。

那個稱他恩公的人問道:“李大人,你已身為南江省按察使,官居三品,怎么……,怎么到這個偏遠的太倉縣來了?”。

這時,李序然又將事情大體的說了一遍,當(dāng)然無非就是說皇上想歷練歷練自己之類的話,這個話題最近都說了好多遍了,自己都不想再重復(fù)了。

但這些人好像并不相信,尤其是說皇上下旨的讓他接任這個太倉縣令的事情。

這時,李序然叫人拿來包裹,剛才那些人還沒搜到圣旨的這個包裹里,李序然拿出來后,遞給他們。

這些人能認得字,他們看了之后,就無話可說了。雖然他們不是為官之人,但知道按察使來任縣令是明顯的降級,但有皇上的圣旨來上任,這其中意義非凡啊。

其實,李序然給這些山匪看這道圣旨,除了打消他們的疑慮之外,還有一層意思,太倉縣山匪橫行,這將給他的治理帶來極大的障礙,所以,他想借這些人的口,讓所有的山匪都知道,他這個太倉縣令是——皇上欽點的。

給這些山匪也是一個警告。

果然,他們看完之后,那個大當(dāng)家的說道:“李大人是皇上欽點的太倉縣令,這就應(yīng)該叫做,叫做那什么來著?哦,對,叫御賜縣令,看來,太倉縣有救了”。

李序然聽著這個話,感覺還是怪怪的,這些山匪并不是真心服他。畢竟,這個地方是真正的天高皇帝遠,同時,這些本來就是山匪,心里自然就少了一層約束。

這時,那個稱自己恩公的人也說話了:“李大人,你放心,在江湖上混,講的就是一個義氣,我剛才說了,不管李大人到了哪,我們絕不在你的管轄區(qū)域或管轄領(lǐng)域犯事,以后,明天我們就離開太倉縣”。

這時,那個大當(dāng)家的說道:“二弟,你先不要著急嘛,既然李大人對弟兄們有不殺之恩,咱們自然不能在這里惹事,但這山上幾十號人,總不能說走就走吧?總的要找個落腳的地方不是?”。

同時,他轉(zhuǎn)過身來,對李序然說道:“李大人,你知道我們找個地方不容易,我們保證不犯事,但這些人也要吃飯啊,請李大人能諒解”。

為官多年,李序然和這些山匪也打了不少交道,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有命案在手,就像《水滸傳》里面的納投名狀,要入山的時候必須要做點違法的事情,不然,他們是不會接納你的,也和你不會一條新的。

所以,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不過,李序然初步判定,這個山寨的情況比較復(fù)雜,很明顯,一部分是原先跟大當(dāng)家的一批人,而另一部分則是跟著黑虎山的人。不知是什么原因讓這兩批人走到了一起,但其中的間隙還是肯定存在的。

于是,李序然只能說道:“我和山寨的人打了多年的交道,知道眾弟兄們的生存之道有別與普通百姓,黑虎山的這些弟兄應(yīng)該知道,本官一向是恩怨分明,秉公辦案的,只要你們有心從善,本官自然會盡力包容,當(dāng)然,這個事情不著急,你們慢慢商量吧?本官告辭”。

這時,那個大當(dāng)家的說道:“哎,等等,李大人,既然來了,你就應(yīng)喝兩杯再走,好讓我們也盡地主之誼”。

李序然當(dāng)然不想在此吃飯喝酒,但也不解釋,因為這都是些江湖中人,繁文冗節(jié)根本無濟于事。

于是,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大碗,然后給自己倒?jié)M,同時,令杜唐、徐明、惠浩等也把酒斟滿,大聲的說道:“今天就是個小誤會,但沒想到在這里還遇到了能認識我李序然的人,夢盈小姐身體有點不適,而且我們今天必須要趕到太倉縣,多余的話就不說了,以此杯酒為據(jù),我先干了”。

這時,那些山匪也紛紛舉杯,一飲為盡,而且大聲說道:“好好,李大人真痛快”之類的話。

喝完酒后,他們起身告辭,大當(dāng)家的把他們送下山去,到了山下,原先黑虎山的那幾個人要再送一段,被李序然給婉言拒絕了,他必須要考慮這個問題:總不能新官上任由山匪隨行到地方吧?

同時,他們給李序然指了另外一條路,說是這樣走可以節(jié)省一個多時辰。

到了路上,李序然向夢盈說道:“據(jù)我看這個山寨大當(dāng)家的是個沒有主意的人,而且他們很明顯是兩股勢力組成的,弄不好要起內(nèi)訌”。

夢盈慢慢的說道:“你就不問一問我,現(xiàn)在能緩過神來不?剛才把我嚇得都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這時,李序然說道:“現(xiàn)在不都沒事了嗎?再說了,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們幾個都在保護著你,你還怕什么?”。

夢盈不解的問道:“我感覺剛才徐明、惠浩和那些人廝殺的時候,那些靠近的山匪怎么自己就先倒了?他們怎么連你的身都靠不近?當(dāng)時,我感覺,站在你身后,就像是站在一堵墻之后,這是怎么回事?”。

李序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知道這件事情誰也不能給說,包括夢盈。

因為,絕世內(nèi)力的事情牽扯到靜遠大師,靜遠大師的事牽扯到凌云寺,凌云寺的事牽扯到他抽到的那根簽。

而關(guān)于這根簽,靜遠大師說過:“天機不可泄露”,既然是天機不可泄露,那就不能告訴別人,一方面,知道了,對自己不好,同時,對別人也不好。

于是,李序然說道:“當(dāng)時,可能是你慌了,沒注意到,徐明和惠浩一直在護著咱們?nèi)齻€,他們用的是輕功,可能你沒看仔細”。

同時,李序然不給夢盈說話的機會,繼續(xù)說道:“要是每個山匪都像黑虎山的人那么仗義就好了”。

夢盈笑著說道:“都像黑虎山那樣的藏著那么多銀子?你能忙的過來嗎?”。

他們就這樣一路邊走邊說的,這條路果然近很多,下午的時候,終于隱隱的看見了太倉縣高高的城門了,過了這道溝,再過一座橋就到城門下了。

就在到了橋頭的是時候,李序然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擋住了去路,杜唐正準備說話,但被李序然制止了,他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時,橋頭走下了一個彪形大漢,厲聲說道:“下馬,先來這兒比武,打贏的話,走,打不贏的話,留下隨身攜帶的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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