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打斗之余,馮亭余兩指急速探進袖口,須臾攝出一顆閃著光芒的丹藥——小靈丹。
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補充體內(nèi)靈氣。
古用眼中神光一閃,看出端倪來,心中嗤笑一聲,右手劍指驀然射出小法術(shù)——火蛇術(shù)。
“嗖!”
一條靈動火蛇激起勁風打中馮亭余遞丹藥的手。
“啊!”
他慘叫一聲,手掌被火蛇斬斷,快喂到口中的丹藥也順勢落下。
機不可失。
“斜槍術(shù)!”
古用低喝一聲,腳下一擰,身子半旋,手中長槍陡然戳去,動如蛟龍,快若閃電。
“噗!”
馮亭余胸口直接被穿透。
“呃……”
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
冰冷的長槍赫然停在他胸口處。
一擊建功。
古用嘴角獰笑,手上迸出靈氣,長槍震顫不已,用力一抽。
“噗……”
胸口鮮血橫噴,那勢頭比趵突泉還猛上四分。
“家主!”
“家主!”
躺在地上的幾位長輩擔心的高呼。
若馮亭余落敗,那他們這些長輩定然也是必死的。
“老實點!”
“叫什么叫,好聲音嗎!!”
看押長輩們的古家用人很無情的就是幾腳踹去。
長輩們只有憤怒的咬著牙,但…還是安靜下來了。
因為不安靜不行啊,還要被踹。
馮亭余真氣驟散,身子不穩(wěn),趔趄倒去。
他咬破舌尖,硬撐著止住勢頭,右手拍地,迅速端坐而下,點中胸口穴道止血。
做完這一切,又從袖口拿出幾顆丹藥來,也不管什么品種,一股腦囫圇吞了下去。
之后居然……
居然…開始調(diào)息起來。
就是那種很正大光明的“調(diào)息”。
就…就好像這里就是他家一樣。
呃……這里好像就是他家。
但…廣場上可都是古家的人。
整個馮家無論家丁還是用人,都被屠殺殆盡,只剩下一些還有點用處的叔叔輩。
古雨的哥哥古利在一旁看的很詫異,走到父親身旁,氣憤道:
“阿爹,你看,你看,他還敢療傷,讓我捅死他吧?!”
古用粗獷的面皮也禁不住抽動一下,還是擺擺手制止了,之后用嘲諷的聲音言道:
“馮亭余,你敗了,你我也是老對手了,也算是老朋友。
“吶吶,你知道的,我就是想給你留個全尸,才戳你心臟。
“呵呵,若不然,你的頭顱此時已在地上多時了。
“嘖嘖,給你個機會,自殺吧!!”
馮亭余睜開眼瞟了他一眼,并未說話,但他眼中的憤怒和不甘,已經(jīng)可以代表非常多的話了。
“我真的敗了,馮家這次真的完了。”
他在心中無可奈何的呢喃。
“心臟”被捅碎,必死無疑。
除非他是筑基期強者。
很明顯,馮亭余沒有靈根,連煉氣期都算不上。
他此刻有丹藥靈氣護體,也最多可以活上十天半個月而已。
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逃出去的小女馮語媞了。
大女在兩個時辰前已被古利那個畜生砍死了。
就在馮亭余無可奈何準備自殺之時,突然聽見了小女的聲音。
“爹爹!”
馮語媞沖進廣場,看到父親身影,立時就哭喊著奔跑過來。
而她的身后,正哀嚎聲不斷。
守門的古家人,都被簫景炎全部打殘。
臨近馮家之時,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血腥味太濃了!
可能是兩個家族在“火拼”。
果不其然。
唉!
簫景炎禁不住苦笑一聲。
若是之前,自然很簡單,金丹的他一只五階機關(guān)獸就可以殺光這里所有人。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他沒有修為,連靈根都沒有,完全算得上手無縛雞之力。
可自己重生了,若沒有這個叫景炎的小伙子,只怕自己也不會有重生的機會。
為什么叫小伙子呢??
景炎三年前死的時候不到15歲。
死了三年,就等于時間沒有走。
那現(xiàn)在還是15歲。
還合理吧??
罷了!
還了這份“恩情”吧。
于是就帶著馮語媞殺了進來。
“嗯??”
看到跑來的馮家女子,古用臉上的笑容凝固,眉心皺了皺。
又聽見大門外傳來的慘叫聲,讓他心底居然有點莫名的慌亂感。
“我弟弟呢??”
古利看到馮語媞跑進來,勾頭向后看了一下,并沒有看見自己弟弟的身影,連忙喝問。
“爹爹,你怎么了??”
馮語媞擔心的不斷追問。
“誰讓你回來的,為什么不跑?!”
看到小女回來,馮亭余卻沒有半分欣喜,張口就苦澀的呵斥。
馮語媞美眸中淚水不斷涌出,突然想到景炎,立刻大聲安慰道:
“爹爹不用怕,景炎哥哥活了,一拳就打爆了古雨的頭呢!!”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聲“什么”同時響起。
馮亭余一聲。
古用一聲。
古利一聲。
“哎呦!”
就在這時,一個古家下人從大門外倒飛進來。
幾息后,便看到景炎邁步走進來。
古用帶著疑惑,凝目望去。
看到面龐上那道狹長的血痕,心中頓時一驚。
“果然是那個小子!”
古用當然最清楚,那就是他的手筆。
一刀貫穿頭蓋骨,直插臉上。
可死了三年居然復活了??
一時間,廣場所有人的眼球都隨著簫景炎的身形緩緩移動。
每個人眼中都是震驚不已。
地上的一個叔叔輩,還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睜開再看,再閉眼,再睜開,可還是景炎無疑。
馮亭余也轉(zhuǎn)首望去,同樣滿眼詫異,很是驚奇。
可下一秒,他心中就有了算盤。
既然復活,只怕和之前不一樣,又聽小女說一拳打爆了古雨的頭。
救星這不來了嗎。
立即運起勁力大喊:“景炎侄兒,你阿爹就是剛才被古用一掌拍死的。”
聞言,簫景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馮亭余,心中不禁哂笑道:
“果然不愧是家主,城府很深啊,還怕我不救你們呢。”
“該死,你居然打爆我弟弟的頭,那我就打爆你的狗頭!”
古利虎眉倒豎,怒吼一聲,咬著牙就沖殺上來。
突然身子一滯,被古用抓住,對著他搖了搖頭。
自己已經(jīng)死兩個兒子了,不能再死了。
準備先讓古家客卿試探一下景炎的深淺。
繼而轉(zhuǎn)身看向身后三個客卿中的一位,恭聲道:
“胡大師,拜托了。”
那是一位機關(guān)師。
“放心吧家主。”
這位六旬年紀的機關(guān)師卻很平靜,口中還安慰古用放寬心。
胡大師隨后走上前幾步,五指虛握,掌心居然射出十幾條白色的絲線來。
寬敞的袖口一抖,一只比巴掌大一些的機關(guān)獸落在地上,還帶起清脆的“砰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