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父(求收藏,求追讀)
- 修仙:我真不是宗門敗類
- 都麟
- 2543字
- 2024-05-10 07:30:00
傳功樓下方的長老們,瞬間都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
但都愣在原地,誰也不敢跟上去觸霉頭,掌門的嘴臉?biāo)麄円呀?jīng)看到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弟子們就更害怕了,哪里見過這陣勢。
本來好好的宗門第一圣女大師姐,怎么突然變成了掌門?
“掌門為何要冒充大師姐?”
“不道啊?”
“今天怕是要出大事啊。”
“誰知道流云寶鏡是哪位師兄在操控啊,今天怕是危險了。”
“好像是李師兄。”
“哎,可惜了,李師兄挺好一人,這下怕是要被嚴(yán)懲了。”
另一邊,陸子恒和身邊兩位師弟,也是面色嚴(yán)肅。
本來見到大師姐的真容,可謂是不枉此生,可眨眼間,大師姐卻變成了掌門。
一想到掌門那溝壑縱橫,滿臉絡(luò)腮胡的模樣,簡直比死了都難受。
“大師兄,你剛才對著掌門……呸,大師姐的真容想什么呢?”一旁的矮個子師弟問道。
陸子恒沒有回答,而是面色復(fù)雜的說道:“那位武禮師弟,怕是兇多吉少了。”
“掌門這種等級的大能,發(fā)起火來,神佛都攔不住的。”
大日仙宗,在中州大陸這種修仙圣地,都能位列九大仙宗,可見其實力。
而身為掌門的申長修,修為更是高深莫測。
宗門弟子眾多,竟沒人知道他的具體境界。
只是聽說,自家掌門曾在一怒之下,于天機(jī)峰上,馭雷斬殺數(shù)萬里外的魔教三萬余人。
而眼下,他老人家要對付的,是一個還沒筑基的外門弟子……
一高一矮兩人面面相覷,想想就恐怖如斯。
一應(yīng)弟子也都是這個想法,全都神色緊張的望著鳳凰臺上的投影。
中州大陸頂級宗門的掌門,和煉氣期外門弟子之間的碰撞,以卵擊石也沒這么慘烈吧。
“或許一個念頭,掌門就能輕易要了這位師弟的小命。”
“聽說這位師弟才入門兩年半,這就要隕落了嗎?”
“只怕是要碎成齏粉,神魂都無法留存了。”
……
踟躇片刻,傳功樓下的眾長老們,還是跟了上去。
身為傳功長老,飛仙峰的長老極弘道,一馬當(dāng)先沖在前面。
這傳功樓和鳳凰臺都是他負(fù)責(zé),若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是脫不了干系的。
“申師兄可別一怒之下,開了殺戒。”
“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等機(jī)要事情,我們還是少打聽為妙,不過極長老說的是,大日仙宗還從沒有掌門出手擊斃煉氣期弟子的事情,可不能出丑啊。”
另一邊,繡女峰長老沈飛鴻面色欣然,胸口一抖一抖的,嘴角壓了好幾次都沒壓住。
“先將申師兄勸下,實在氣不過,可以將那惹禍的小子關(guān)起來,慢慢鞭笞嘛。”
聞言,另幾位長老面面相覷,嘴角訕笑,不知如何應(yīng)答。
誰懂啊,大日仙宗這千余年來,也沒發(fā)生過這么大的事啊。
“不過,這掌門師兄,何苦扮成女……女弟子來傳道?”
“令人不解啊。”
沈飛鴻冷哼一聲,面帶戲謔道:“還不是宗門這些年,男弟子越多,也愈發(fā)不思進(jìn)取,人人修為進(jìn)展緩慢。不樹這么個典型,怎會有這幾十年來的進(jìn)展。”
隨后,她又譏諷道:“沒看這些弟子一提到他們的‘大師姐’就嗷嗷叫嘛,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哼~~”
……
此刻。
武禮藏身地下,全身被巨大的威壓和恐懼籠罩,只覺自己死在頃刻。
機(jī)敏如他,自然知曉掌門冒充大師姐傳道的原因。
這就跟前世那些,諸如我的英語老師長這樣,我還能學(xué)不好英語云云,異曲同工。
區(qū)別是,前世那些樂子人的言論,可能只是口嗨。
而大日仙宗的弟子們,善良淳樸,是真吃這一套啊。
此刻,武禮只想時光倒流,當(dāng)做沒來過這鬼地方。
這勞什子聲望修仙,傻子才要。
電光火石般,申長修的高大身影,如遮天蔽日,已然出現(xiàn)在地宮當(dāng)中。
還未等他開口,武禮噗通便跪倒在地。
就一瞬間,武禮已是眼淚鼻涕橫流,本來俊美的臉蛋上,寫滿了隱忍和不甘。
“師父,徒兒罪該萬死。”
哈?
——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折,實在太過出人意料。
申長修本來震怒的表情,突然變得迷茫。
已經(jīng)來到地宮門口的長老們——懵了。
石臺上的弟子們——也懵了。
“師父?他是叫掌門師父吧?我沒聽錯?”
“掌門怎么會有煉氣期的弟子,這不可能。”
“掌門已經(jīng)很久沒收徒了,絕不可能的。”
“這怎么可能?”陸子恒拍著大腿站起身來,內(nèi)心狂跳不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小子絕對耍什么花招。
他才煉氣期啊,如果他是掌門弟子,那我——堂堂結(jié)丹期的大師兄又算什么?
“你在胡言什么?”
申長修一聲怒喝,看著這小子的可憐模樣,他直感心情郁結(jié)。
他今天本來就不爽,不過就拌了兩句嘴,家里那頭河?xùn)|獅偏要動手……
動手就動手,偏他還打不過……
正是如此,才有了在傳功樓的片刻失神。
早知道,就該使個手段封閉五感。
家庭問題,干嘛要影響工作嘛。
若非如此,假扮女弟子這等隱秘之事,又怎么讓這么個小子捅破?
就這么一愣,武禮知道爭取到了一點時間,沒等申長修動手,他趕忙竹筒倒豆子哭訴起來。
“想我大日仙宗,位列中州大陸九大仙門之首。納天下之英才,本應(yīng)扶危濟(jì)世,斬妖除魔,為宗門,為世人謀福祉。師父您不辭辛勞,每年在鳳凰臺傳道,本是為了有教無類,培養(yǎng)賢能。誰知眾師兄們卻安于現(xiàn)狀,不思進(jìn)取,整日只知庸庸碌碌,修為毫無存進(jìn)。”
咦?
申長修念頭一動,本來心中羞惱和郁結(jié)頓覺少了幾分。
本來他扮成女弟子,以此引導(dǎo)弟子們潛心修行,為的自然就是宗門發(fā)展。
不然還為啥,自己又不是異裝癖。
如此私密的事,被發(fā)現(xiàn)的那一刻,他的確是羞怒交加,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這個小子。
可細(xì)細(xì)聽來,這小子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當(dāng)下便一沉吟,若是能借此挽回自己方才丟掉的臉面,那倒是可以先聽他講下去。
“所以師父您才不惜毀一生清譽(yù),出此下策,假借大師姐名頭,為弟子們傳道解惑,引領(lǐng)眾弟子們勤加修煉,這等良苦用心,除了我,又有誰能懂?”
這句除了我,又有誰能懂,武禮幾乎是聲淚俱下,怒吼出來的。
轟!
仿若一記耳光,轟然一聲,狠狠敲打在鳳凰臺上空,直擊所有長老和弟子們的臉上。
“我們……好像是太辜負(fù)掌門的期望了吧?”
“我每日和師兄們玩鬧一起,只知縱情享樂,不知自己竟是虛度年華,空耗光陰。”
“師弟,你可記得自己上一次閉關(guān)是何時嗎?”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那摘香樓,再也不去……結(jié)丹前再也不去了。”
……
“每日看著您為宗門未來操碎了心,徒兒也是深感敬佩,不能為師父分憂之萬一,所以徒兒只好選在今日,要做一根重錘,讓弟子們都明白師父的心意……”
“所有責(zé)任,不在師父,而在我,在我輩弟子啊……”
“我輩強(qiáng),則宗門強(qiáng);我輩雄于大陸,則宗門雄于大陸……”
“我也是不忍看師父愁腸白潔啊……”
話未說完,武禮已是泣不成聲。
見掌門沒有反應(yīng),武禮停頓一下,抬起頭來,不禁啞然。
申長修威嚴(yán)的神情不見,此刻已是兩眼垂垂,老淚縱橫。
整個大日仙宗,竟然還有懂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