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極城的工匠并不算頂級,要他們精制一件小玩意很難,但是做個形還是綽綽有余了,也好在塵妄安也沒有過高的要求,可就算如此,還是用了工匠坊的工人們小半天的時間才鍛造完畢。
而這些東西打造完,全部擺放在塵妄安和陶惟幾人的眼前時,除了塵妄安在場的男性,無一例外,都隱隱有著加緊雙腿的感覺。
但,這還不算完。
塵妄安用布帛隨意的打包了一下成品,輕描淡寫的問向陶惟,
“戍極城,應該也有勾欄這種地方吧。”
陶惟瞬間眉頭一緊,答非所問道,
“你這么年輕,真就要現在瀉火,也要等這邊事情結束吧。。”
塵妄安嘖了一聲,擺了擺手,
“想什么呢,我非常潔身自好的好嗎。”
“你就告訴我有沒有吧,等下審訊的時候有用處。”
陶惟的眉頭又緊了,但看著塵妄安目光純凈,并無雜念,陶惟想后,緩緩的點了點頭,
“有幾家。。”
不等陶惟說完,塵妄安便打斷道,
“不用太詳細,把那家最大的勾欄的媽媽喊來。”
陶惟無語的招呼一旁的侍從,侍從也是一臉我都懂的表情,不過陶惟對他的老手下可沒那么有耐心,直接就是一腳飛踹。
幾分鐘后,人還未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便先從街上飄了進來,這種感覺已經不是一種香水的味道了,而是幾種,十幾種不同的香水,香囊互相融合的味道。
“哎呀呀,怎么今天才想起我來啊。”
這聲音一傳來,屋內不少人的眼光忍不住的飄向陶惟,陶惟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侍從側身,一抹白嫩的香肩先至。
一身深紅色的露肩旗袍,只在潔白的脖頸處,用珍珠點綴的扣子系著,而除了這一對系著的珍珠扣子,一直到豐滿的雙峰前的三兩扣子,則是松散的交叉著,稍不注意,就是一片春光乍露。而想再往深壑的溝峰處探視,又巧而又巧的,被掛在女子臂彎處傍身的白絨遮擋。
旗袍似乎被人有意的裁剪過了,只有右側單側開叉,而這開叉又一直開到女子的腰間,甚至從一旁看去,都能隱約看到女子的貼身衣物的顏色。嫵媚誘惑,修長白皙的雙腿隨著柳腰豐臀的一步一搖,若隱若現,撩人心弦。
高跟鞋的篤嘀聲停下,兩條白皙的長腿微微交叉而立,此時,屋內的目光才集中到來人的臉上。
與濃烈刺鼻的香水味給人帶來的感覺不同,此刻,站立在眾人眼前的女子,竟給人升起淡雅恬靜的錯覺,沒有濃妝艷抹,只是輕施粉黛,眉如青山新月,妝若如魚落雁。
女子本就高挑,有著高跟鞋的加持,甚至與陶惟不相上下,女子閃爍的眸子里盡是溫柔,和拉了絲般的魅惑。紅唇微啟誘人。
極北之地的天,就算是大魂師,都會覺得冷,而這女子,手中還握著一把羅扇,緩緩扇動,似乎是完全感受不到極北之地的寒。
羅扇輕拂面,女子微俯身,全然不顧胸前的春意無限展露在陶惟眼前,眉眼彎彎,笑意盈盈。
“陶哥哥喚素素來,是為何事呀?”
陶惟雖已有五十四歲之齡,但身形高大挺拔,面容堅毅,一頭烏黑勁發,絲毫沒有垂暮老年之象,說是而立正當時的青年也能讓旁人信服,在這女子的一聲陶哥哥下,竟然罕有的紅了臉,雖然轉瞬即逝,但都被在場的人看在眼里。
“咳咳。”
很難想象,束手無措這樣的形容詞,可以用在久經沙場的陶惟身上,陶惟只能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境地。
女子見此,倒也沒有乘勝追擊,笑意不減,站直了身子注目著陶惟。
“這就是你要找的人了,戍極城最大的青樓,花月樓的老。。老板,霍素素,有什么事,你跟她談。”
留下這么一句對著塵妄安說的話,眾人只感覺一陣風在屋內攪過,下一刻,陶惟就已經不再屋內了。
女子先是一怔,隨后似不滿的發出撒嬌般的哼聲,這一下,倒是讓屋內其余人也開始傳出咳嗽聲。
“圣子,您跟霍素素談吧,我們就不方便聽了,我們,先出去了。”
一聲一哼,就可以讓在場的魂師們壓不住心底里最原始的欲望。
塵妄安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余下幾人出去,獨獨把蒲林生留了下來,
“別都走了,我還要名譽呢。”
塵妄安淡淡的說著,蒲林生點了點頭,只好留下,坐在旁席。
陳妄安坐在主位,示意霍素素坐下,沒了陶惟,霍素素眼中的嫵媚褪去了不少,霍素素久經人場,只是場內寥寥數語和眼神的遞換,就明白眼前的少年郎不簡單。
端莊落座,屋內的春光都暗淡了些許。
“霍媽媽,你們的頭牌,出局要多少花紅。”
只是一個出局,讓霍素素的眼神瞬間生了好奇,這樣的暗詞,若是一個熟客說出,倒不顯得稀奇,而眼前的少年郎,霍素素只是一眼,就能知道是個十成的雛兒。
出局,意思就是青樓的姑娘被客人帶走外出,或許是過夜,而花紅,則是出局前給青樓媽咪和姑娘的賞賜,這賞賜,可不比姑娘的身價便宜多少。
這暗語,就是些青樓老手,也未必能說出一二,只有青樓里的女子們,會在私下里聊些。
霍素素手中的羅扇微動,答非所問道,
“奴家還不知怎么稱呼您呢。”
塵妄安搖了搖頭,手上光影閃爍,象征著帝國五品少卿的魚符便出現在桌上,霍素素看到這魚符的一瞬間,神色一閃而過的驚異。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若有若無的氣場,將屋內彌漫的魅惑掃蕩了大半。
“少卿弟弟。”
霍素素似沒有感受到般,撒嬌的語調里勾人的甜膩,
“現在都快晚上了,樓里的生意馬上就到火熱的時候了呢,您現在讓頭牌出局,不是讓我難辦嘛。”
說著,霍素素側身,整個上半身撐在桌上,乍露的白嫩春光正對著塵妄安,
“不一定非要是我們花月樓的頭牌,少卿弟弟看我怎么樣,我陪少卿弟弟也可以啊。”
塵妄安全然不在乎霍素素展現的誘人雙峰,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神色不變,只是淡淡的說,
“你的媚術對我無效,還是盡早收起來的好。”
“另外,只你一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