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中場休息
- 詭秘之主:罪犯,但死后無敵
- 從眾效應
- 2037字
- 2024-06-29 12:40:51
【編號:5112】
【名稱:‘默臣’】
【危險等級:‘2’,有較大危險,需要主教級出示書面申請才可使用,中序列小隊可申請。】
【保密等級:中序列成員及以上可知。】
【封印方式:需要在其周圍不間斷地制造噪音,每隔一個月需要將其轉移至新收容空間并使用儀式清理原本空間。】
【描述:這是一個做工粗糙的布偶,由一根麻繩束縛住了它的脖子。麻繩和布偶是一體的,不可拆卸。】
【在它所處的密閉空間中,聲音將會被逐漸剝離,最后留下的只有空白的沉默。在開闊地帶,這過程同樣會發生,只是速度更快、程度更輕。】
【只有足夠強度的噪音可以阻止上述事件發生。】
【它所留下的‘空白的沉默’可以用儀式驅散,也可以用強烈的噪聲驅散。】
【附錄:不要試圖拆下束縛它脖頸的麻繩】
這件封印物,如果只從文本上看來,似乎并不符合‘2’級封印物的特征。
那么為什么它會被歸級到二級呢?
因為它的‘沉默’,蔓延速度太快,帶來的‘空白’也太強力。
艾斯·斯內克停下他的高歌,周圍的世界迅速變得無聲。風聲、水聲、呼喚、耳語……一切的一切都在變得空白,仿佛是黑白的默片。
即使是‘程度更輕’的沉默,也足夠讓那些‘傾聽者’聽不到真實造物主的瘋狂——或者,對他們而言,應該叫‘神恩’?
‘神之歌者’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后退一步,呼喚出大量的狂風。一道道風刃在A先生周圍打轉,越轉越快,直到匯成龍卷——
但他的兩根拇指卻被陰影中浮現的鐐銬拉到一起,強行控制住。
羅伯特從高空一躍而下,銳利的袖劍直直扎向這位序列四的圣者。一道枷鎖,控制不住這位‘神之歌者’,但是羅伯特真正的目的也從不是希望一擊建功。
他的目的是借此判斷‘極光會’的態度。
如果他們選擇兩個人一起攻擊,那就干凈崩撤賣溜,讓‘神之歌者’來承擔‘極光會’的攻擊,爭取出逃跑的時間;如果他們選擇只攻擊‘神之歌者’,那就說明‘極光會’是‘懷有善意’的,可以試著進一步交流……
羅伯特腦海中心思旋轉,但是他等到的卻不是刀尖撞到什么東西的觸感,而是一陣陣電流通過的麻痹感,還有活尸被雷劈時的奇異灼燒感。
‘雷擊’!
迅速做下這個判斷,羅伯特卻沒有扭動身體躲避。雷電的速度遠遠超過他的反應速度,根本來不及躲開——因此,他只能選擇盡力承受。
‘活尸’的力量第一時間從他身上消去,灼燒感也一同離開。‘折翼天使’的‘透明’身體迅速容納殘余的雷電靈性,將其轉化為新的‘強化’——
然后,刀尖和水流相撞,羅伯特被不知何時升起的水流壁障裹挾,打著轉被拋到遠處。
艾斯·斯內克嘴唇張合,像是在訴說什么,但是又被封印物靜默,羅伯特根本聽不到內容。他像是反應了過來,沒再做無用功,而是抬手喚出雷電——
轉眼之間就被黑色的烈焰‘澆滅’。
A先生把握住了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他的五官迅速變得美艷,變得嫵媚。疾病在四周傳播,黑火在洋流上肆虐,他將自己剩余的靈性都花費在這一次攻擊,爆發出了足夠威脅一名‘圣者’的攻擊力。
羅伯特勉力睜開眼睛,愕然發現自己的傷勢正在恢復。那不是正常的‘恢復’,是‘血肉魔法’的作用:他的肌肉在自行蠕動,將骨骼的斷茬歸位,將破裂的血管連接。
從身邊的陰影中,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肩膀。黑色的陰影飛速流動,將他包裹——將他傳輸出那個‘鏡中世界’。羅伯特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呆愣地目睹周圍的世界變得極度鮮活又變回正常……
“眷者閣下。”
熟悉的稱呼將羅伯特的注意力拉回來,他本以為脫離了女神的教會之后就再也聽不到這個稱呼了。他的目光放到身邊這個人身上,辨認出他的身份:
剛才參與圍攻的兩位‘薔薇主教’之一。
“嗯,你好……怎么稱呼?”羅伯特等到他的手指在胸前下上右左點出逆十字之后才繼續詢問,“我不是‘真實造物主’的信徒,也可以成為祂的眷者?”
“吾神在注視您,您就是祂的眷者。”他先回答了后一個問題,才回答最開始的問題,“我的名字是,法雷·奧利法斯特。”
“法雷,法雷……”羅伯特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繼續詢問:“你似乎并不是魯恩人?我從沒聽過類似的名字。”
“我來自因蒂斯。”他回答道,態度十分懇切。
羅伯特的眼睛停留在墻上裱起來的畫上。這里是一處比較典型的獨棟別墅,和他在廷根時借住的特莉絲的房子相差不大——只是后者沒有特別多的裝飾。
而這里的裝飾,十分有品味,符合魯恩‘低調’習慣的同時又不失奢華感。
“你似乎并不害怕你的同僚們死在鏡中世界?”羅伯特拍了拍手,提問道。
“A先生不會死在那里。鏡中世界是‘隱修士’的主場,他們完全可以讓偽神的信眾在那里流干鮮血。”法雷回答道。他沒有阻攔羅伯特的動作,即使后者好幾次拿起一些可以用作武器的東西。
“但是你們的死亡依然不可避免……”羅伯特眉頭一挑,“我明白了。他們死亡后,非凡特性會隨著和‘真實造物主’的聯系被回收,精神殘余則會流淌在‘鏡中世界’——或者說,‘靈界’里面,感染出更多的信徒?”
“所以,即使那兩個‘風眷者’完全可以沖進那道儀盤中頂著囈語殺掉儀式的舉行者,也沒人去那么做?”
法雷笑了笑,沒做回答。
“好吧,讓我們結束這一場玩弄文字的謎題。”羅伯特坐到沙發上,翹起一只腳,“你們把我帶過來,是想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