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時塵人不見了?時之護弟上公堂
- 陛下別慌,聽臣狡辯!
- 冬天要洗熱水澡
- 2760字
- 2024-05-21 22:03:45
皇城守衛司。
秦山河坐在公堂之上,他身后墻上是事實與道義兩大黑字,兩旁是提刀士卒,堂下則是站立著飛鳳臺萎靡的數人,皆松綁去了口中布塊。
堂外,擠滿了人頭攢動的百姓,皆面露敬畏得看向威嚴的公堂之上。
秦山河看了看堂外圍了好幾層人數還在不斷增加的老百姓,他眉頭止不住得跳了跳。
此身,榮譽便在今日!
成則清官廉政之名,敗則黃泉下亦遺臭。
“砰!”
驚堂木拍下,秦山河看向堂下數人,先聲奪人。
“爾等于昨日夜間在皇城大街,狀告飛鳳臺使君時塵蓄意圍殺飛鳳臺使君蘇浩然及其爾等十五人,爾等可認?”
數人面面相覷,蘇家一改態度將他們綁來,明顯棄兵保帥。
街頭口口聲聲指認時塵是他們,現下只能咬死不放口。
民心在他們!
眾口可鑠金!
“為何不答?”
秦山河揚聲問道。
堂外,竊竊私語聲亦同時響起。
無路可退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飛鳳臺代表抬起頭應道,“大人,我等乃蘇使君下屬,昨夜奉命隨蘇使君辦差,確有此事?!?
秦山河驚堂木再落下,同時響起他威嚴無比的聲音,“本官,是問爾等認與不認。”
“認,我們認。”
飛鳳臺代表心情復雜,但面上卻是堅定。
“其他十四人,是否贊同其話語?是否推舉他為爾等代表?”
秦山河雖膽小怕事,但其人坐穩皇城守衛軍太尉多年,自是有番辦事章程在里面的。
堂下其余十四人對視看了眼,齊齊回道,“我們贊同,亦推舉他為我們代表。”
秦山河微不可見點了下頭,再響起他無甚感情的告知,“爾等既認可其為代表,爾等便是一體,案后不可叫屈?!?
“是。”
“是。”
“是?!?
堂下飛鳳臺十五人應道。
“你二人,去傳嫌疑人飛鳳臺使君時塵?!?
秦山河向兩旁士卒吩咐道。
他方話語落下,堂外傳來一片叫好聲。
“肅靜!”
秦山河極威嚴得掃視了眼堂外百姓,再開口道,“你二人,去傳事件相關人飛鳳臺使君蘇浩然?!?
“是,大人。”
士卒得令,四人分頭向蘇家、飛鳳臺走去。
秦山河坐穩公堂,他靜靜等待兩人的到來。
堂內外,寂靜無言,皆靜靜等著那惡名在外的男寵以及那個無辜可憐的蘇浩然。
“老爺,老爺,門外來了兩個官差說要二少爺上堂?!?
時宴正蹲在時宅某角落,低著頭對手上剛偷的烤雞左右開弓。只聽見一道模糊的呼叫聲,他微微抬起頭,不怎么聰明的眼神里滿是迷茫。他立起耳朵聽了會,啥也沒聽清,他又低下頭,專心得啃起雞來。
管家氣喘吁吁,他扶著肚子,滿個時宅大喊著通報,奈何時宅實在太大,而他家老爺不知道這會又躲在哪個角落偷吃。
而時宅支柱,夫人外出診病,至今未歸!
“唉,這叫什么事啊,”
管家急得跺了跺腳。
“時管事,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這般急躁?!?
旁邊傳來一道清爽的聲音。
時管家一喜,抬頭看向不遠處立在那眉目俊俏,全身散發著少年清爽感的大公子,時之。
“大公子,”
時管家喜極而泣,奔了幾步后想到了什么,略穩重的撲到時之面前。
“大公子,門外有官差上門,說要傳二公子上公堂,”
時之言笑晏晏,溫和的面容上凝了瞬。
時塵?上公堂?
時之看了眼面前將他當作救命稻草般的時管家,他掃了眼時宅,當下邁步向大門走去。
“哪家官差?為何不去弟弟當值的飛鳳臺?”
時之邊走邊向身后緊隨的時管家問道。
時宅門前,兩名皇城守衛司士卒耐心等在一旁,門口當值的護衛奴仆皆目不斜視,不卑不亢。
兩人看了看時宅兩人高的大門,又瞧了瞧跟他們一同站在一起的時宅奴仆,心中駭然,面上十分謙卑。
方才,他們去了飛鳳臺,可飛鳳臺小吏卻說時使君一早便帶著陳妄出去辦差了。
他們無法,這才找來時宅。
不曾想,時宅竟如此豪奢,連門前的門房護衛都這般有氣勢。
時使君,畢竟是女帝的男人。
“兩位大人,久等?!?
時之遠遠走來,便瞧見自家門前立著兩個提刀的官差,面上十分苦惱。
“哪里話,您客氣了?!?
兩人抬頭,便看見一嘴角嘬著溫和笑容的清爽公子,他一身藍衣錦袍,俊俏溫潤,很是斯文。
“公子是府上的哪位少爺?我等奉命通傳時使君上公堂?!?
兩個拱手向時之表明來意。
時之淺淺一笑,言語溫和,“敢問我二弟時塵所犯何事?”
“原是府上大少爺,”
兩人見禮后,望著一臉無甚公子傲氣的時之,也頗為爽直告知了昨夜皇城街頭飛鳳臺數人受傷一事。
時之面上仍舊笑得溫和,心中思索著這確像時塵能做出的事。
他淡淡看了眼身旁默不作聲的時管家,后者會意上前將銀票遞上。
兩人略一推辭,笑著收下了好處,態度也越發友善。
時之繼續問道,“兩位大人,為何不去我二弟當值的飛鳳臺去尋?”
兩人苦笑,“大少爺,我等方才就是先去的飛鳳臺,可飛鳳臺說是這幾日任務繁多,時使君一早也帶人出去辦差了。我二人尋不到時使君,這才到時宅叨嘮。“
時之眼里閃過絲精光,他家二弟怕是有要事在身,他故作神色苦惱,搖了搖頭,“可我二弟不在家啊?!?
兩人臉色微變。
“兩位大人若是不信,可隨我進府內搜查。”
時之仍舊嘬著溫和的笑容,頗為善意的允許道。
這......
搜查?
兩人飛快得對視了眼,慌忙搖頭,“大少爺哪里話,我二人奉命通傳時使君,不敢擅作主張。”
時之嘆氣,“那我二弟現下你們也尋不到,那可如何是好?”
“若拖上一日,對于我二弟的聲譽誰來負責?”
時之復開口施壓。
“這......”
“大少爺,那依你看,如何是好?”
兩人面有難色,可時家大少爺也言之有理。
“我代我二弟上堂,你們二人與我家下人一同去尋他?!?
時之輕聲說道。
“這,”
“你們不若先帶我去公堂,問問你家大人意見?!?
“是?!?
皇城守衛司,秦山河望著堂下跪在地上的飛鳳臺數人,以及后來上堂的蘇使君。
他神情依舊威嚴,只是眼神一直飄向門口。
這時使君怎么還沒到。
堂外的百姓可等不了了。
“肅靜!”
秦山河三拍驚堂木,止住了堂外絮絮議論聲。
這時使君先前就被認定了是兇手,這下公開審案,兩方都等了許久,他再不到,這輿論可不利啊!
“大人,時家大少爺到?!?
兩人派去尋時塵的士卒帶回了時家大少,秦山河臉都快維持不住了,這兩個飯桶!
“什么啊,不是時塵嗎,為什么是時家大少上堂,”
“呸,男寵,敢做不敢當,躲在家人身后的縮頭烏龜,”
“什么玩意,等這么久,這么猖狂嗎,”
“我看,就是那時塵干的,目無王法,”
秦山河眼皮跳得厲害,蘇浩然一臉木色毫無反應,反而最為高興的便是那飛鳳臺的十五人。
“秦大人,我二弟身負皇命,一早便帶人外出辦差,”
“我已派家中下人一同去尋他了,”
“秦大人,敢問我朝律例,可有不許為其辯護的?”
時之嘴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溫和開口壓下堂外非議。
“依我朝律例,無論被告原告哪一方都可請訟師代為辯護?!?
秦山河面目威嚴,他欣賞得看向堂下立著的溫潤清爽少年。
時家兩位少爺,這性格氣質當真南轅北轍。
在秦山河開口確認下,時之笑得溫和,轉身向堂外擠滿了百姓一拱手,“各位鄉親父老,我是時塵時使君的哥哥時之,我弟弟一早便外出辦差了。秦大人今日公開審案,大家百忙之中前來旁觀為了不讓大家白跑這趟,我可代我二弟時塵上堂。無論結果,我和我二弟都認。”
“這時家大少爺好俊啊,”
“是啊,他笑起來真好看,”
“花癡娘們,看審案,”
堂外非議漸漸息了,時之向堂上端坐的秦山河一拱手。
秦山河清咳了聲,暫停的審案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