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境
- 玄青仙族
- 鏡衛
- 2049字
- 2024-05-16 23:12:23
七叔公李天麟見對方承認來自黑虎寨后,松了口氣。
“我是李家李天麟,我李家家主李天覺與你們寨主素有往來,每年也有打點關系,請通融放我們過去吧。”李天麟表明身份。
“老東西我知道你,玄青山李家的李天麟。至于你說的寨主已經被我陳黑虎取而代之,你們可以重新跟我......”陳黑虎話剛說到一半。
突然出手,祭出銅鈴輕輕晃動。
一道道音波漣漪蕩出,瞬間覆蓋李家族人。
李家眾族人只覺精神受到重擊,個個頭痛欲裂。
“卑鄙!”李天麟未曾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沒能及時催動陣盤。
對方趁此機會,幾道術法劍光打來,其中數道皆是直奔李天麟而去。
李天麟強忍疼痛,千鈞一發之際催動陣盤,終于展開陣法,將攻擊全部抵擋在外。
不過李家族人中,仍有數人中招,最嚴重的一個左臂被劍光劃過,已經無法抬起。
突如其來的變化,導致原本能抵擋筑基修士良久的陣法效果頓時下降。
“我倒要看你這龜殼能擋多久!”陳黑虎揮出一道道刀光,同其他劫修一起連綿不斷的攻擊陣法護盾上。
“麻煩了,這陳黑虎暴躁嗜殺與上任寨主完全不同,根本不打算般維持之前與各修仙家族建立的關系。”
李天麟看著手中陣盤浮現的裂紋,又環顧周圍艱難抵擋的家族眾人,心中已然有所決斷。
“陣法護盾堅持不了太久,我們只能分散逃離,言塵侄孫,你會土遁術逃生機會最大,拿著這個。”李天麟將一半靈酒交到他手。
剩余的另一半則是均分給其他族人。
“哈哈哈,等我打碎這龜殼,定要將你們全部梟首,送回玄青山去。”陳黑虎肆意獰笑。
“準備好,我說跑便各自尋個方向逃。”李天麟看著手中裂紋越來越多的陣盤,從儲物袋取出三件一階上品法器。
“噼......啪。”
陣法護盾碎裂聲響起,隨后便徹底破裂碎開。
就在這一瞬間,李天麟將三件一階上品法器齊齊拋出,直接引爆。
驚人的爆炸聲震耳欲聾,掀起陣陣罡風。
距離最近的眾劫修皆是驚恐退避,或取出符篆或施展術法抵擋,連陳黑虎都只能暫避鋒芒。
趁此機會,李家眾修士朝四面八方逃遁離去。
“追,快追!”陳黑虎以渾厚真元將法器爆炸的余波震散,朝李天麟逃跑的方向追去。
李天麟悶頭逃跑,但是很快就感受到身后的沉重壓力,轉頭便看到陳黑虎在自己身后緊追不舍。
想也不想,李天麟從儲物袋拿出回血丹和療傷丹一股腦塞入口中。
“老家伙,我看你能跑去哪里!”陳黑虎邊追邊釋放術法攻擊。
即便準頭不佳,依舊有幾道擊中在李天麟身上,留下一道道駭人傷口,鮮血很快染紅衣袍。
李天麟依靠方才提前服下的回血和療傷丹藥效,才能沒有倒下。
強忍劇痛,李天麟不時丟出法器,勉強和陳黑虎保持距離。
“這老東西生命力倒是頑強。”陳黑虎沒想到自己數道術法打在對方身上,都沒能令其停下。
“快了,快了!”李天麟已經能看到前方的陽蛟湖,他手中還有一張水遁符篆,只要跳進去說不定能有一線生機。
接連丟出數件一階法器引爆阻攔陳黑虎后,李天麟終于距離陽蛟湖不過百丈,提起精神沖去連速度都變得更快些許。
“老東西!這是你逼我的。”陳黑虎被法器引爆炸了數次,即便沒有受傷也感到極為惱火。
只見陳黑虎心疼的取出一張二階符篆急速符,整個人速度陡然再提升一倍,眨眼間就將兩人距離拉近大截。
眼看李天麟就要來到陽蛟湖邊,陳黑虎快速打出數道法訣:“火龍術!”
烈焰巨龍仿佛在咆哮,滾滾熱浪將空氣都燒得扭曲,朝李天麟張開大口吞去。
李天麟看到火龍襲來,速度之快根本無法在其到來之前跳入陽蛟湖。
“拼了!”李天麟渾身浴血,將儲物袋中僅剩的三件一階法器拋出,不過這一次目標不是其他人。
而是李天麟自己,一階法器在李天麟身后爆開,罡風氣浪涌出,直接將他推入了陽蛟湖中。
將將避開陳黑虎的火龍術。
落入陽蛟湖中,李天麟后背焦黑一片,骨頭不知碎了多少,意識都已經昏迷。
直到窒息感將李天麟激醒,才匆忙用出水遁符,融入湖水遁去。
“別想逃!”陳黑虎已是怒極,從儲物袋取出一只傀儡鳥,令其在空中盤旋,以防李天麟浮出水面。
他自己則是跳入湖中,搜尋李天麟的蹤跡。
......
鯨魚島。
李言肖不久前從百妖森返回,此時正在準備煉制風牙狼傀儡獸。
“肖侄兒!肖侄兒!不好了!”十二叔李明醉去而復返。
“十二叔不是剛回玄霄山嗎?莫非有什么事忘記交代了?”李言肖疑惑道。
“不是,你七叔公他在虎頭嶺被劫修襲擊,傷勢嚴重,身上還有海族妖獸啃咬的痕跡。可能,可能要不行了......”話至此處,李明醉也有些心顫。
此次跟七叔公出去的族人里,包括七叔公僅五人回來。
“什么?!”李言肖聞言大驚,“十二叔你再替一下我,我回去一趟。”
沒等十二叔答應,李言肖直接施展追炎步化作一道道殘影消失在鯨魚島。
不多時,李言肖返回玄青山,趕到七叔公的住處。
還未進門,李言肖就聽到許多人的低聲啜泣。
走進屋中,濃濃的丹香藥氣混雜著血腥味縈繞不散。
“七叔公?”李言肖朝那被族人圍住的位置走去。
“肖侄孫你來啦?過......過來。”微弱的氣息聲傳出,圍在旁邊的族人讓出一條道來。
李言肖快步走去,在床榻邊蹲下,握住七叔公干瘦的手:“七叔公。”
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以及額頭那道焦黑的傷痕,李言肖心中泛出難以言喻的痛楚。
“沒什么好難過的,你七叔公我啊。這輩子能把你培養成一位如此優秀的煉器師,已經很滿足了。”七叔公抬手,撫摸李言肖的腦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