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河湟野望
- 我,大漢使臣,請萬邦赴死
- 漢武帝的大火箭
- 2352字
- 2024-05-26 00:00:00
給夏寬看的戰報是韓安國和安國少季溝通后操刀的,直接將安國少季從出使中摘了出來。
所有軍功都是在給安國少季聽聞同門被殺,趕去報仇的過程中立下的。
為安國少季塑造了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設。
“安國師弟的確是天縱之才,這一身武藝卻是在關鍵時刻起了作用。”
季子維也點頭應和。
安國少季出任軍司馬,本就有統兵之權。
再加上夏寬手中的符節,倒是可以直接控制一部分邊軍,以彌補齊國兵的損失。
“但,武力畢竟只是一時權宜之計,和其他學生們說一下,不要羨慕安國少季的武力,或者試圖用戰功出人頭地。安國少季只是特例而已。真的要安邦定國,還是要靠我們修習多年的圣人之道。”
當下情境下,夏寬不在乎安國少季靠軍功拿到職爵。畢竟安國少季原本就是勛貴子弟,只是他的記名弟子,在座下聽課而已,注定繼承不了他的學問和道統。
但門下其他弟子的心態,都需要及時矯正。
不能讓武力帶來的一時富貴迷了眼。
“那我們后續招撫怎么辦?”
如今招撫一無所成,季子維也有些擔心。
“無妨,留下一百齊國兵,保護我們的安全,另外一百齊國兵。每名弟子分配五人,出使千人以下的小部落。千人以上的戎人部落,則麻煩少季派人護送。”
夏寬是掌握招撫全局的人,比季子維淡定多了,立刻做出了安排。
“一隊招撫令使,只派五個人?會不會太危險?”
季子維有些不可置信。
戎人部落勇悍刁蠻,周凡帶了一百齊國兵都沒能保住命。
每個招撫令使,只帶五個人?太少了吧?
“戎人也是人,只要示之以誠,交之以禮。安全自然不是問題。”
夏寬信心十足,解釋完后,便讓季子維退下。
當弟子們退去,廳堂再次空無一人之時,啞巴老仆再次出現下跪。
然后膝行爬到夏寬身邊。
“傳信給那邊,讓他們約束好戎人。周凡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
安國少季畢竟不是什么魔鬼。
在淳于緹縈揍了李喬幽幾下后,便將淳于緹縈攔了下來。
表示李喬幽可以跟著自己學習金針術。
只要金針術大成,哪怕李喬幽偷了金針,也不會出什么大事。
淳于緹縈認可了安國少季的話,只等李喬幽養好傷后,便開始跟著安國少季學習。
李當戶的命還是很大的。
受傷當天夜里醒來,喝完藥又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連續睡了兩天兩夜,李當戶終于完全清醒,能夠說話了。
又養了三天傷,李當戶已經可以在木板上起身了。
韓安國不是個好領導。
屬下剛從死亡線回來,便被人用木板抬起來,抬到將軍府中加班。
破虜將軍府中。
安國少季,李當戶,班長三人被召集開會。
如今的狄道以北,這三個人的軍職是最高的。
韓安國指著當初被安國少季涂涂改改的堪輿,屏氣沉思。
安國少季覺得這個老銀幣肯定在想什么了不得的陰謀。
“如果你有辦法,弄死我的同門和老師,不要顧忌,我來幫你。”
從韓安國亂改戰報,將他從周凡出使被殺一事中摘出來。安國少季就清楚這個老銀幣的打算了。
隴西出現兩個手持符節的大佬,再加上原本的作為太守的李廣,現在的權力體系過于混亂。
作為經歷過戰陣的人,韓安國很清楚,令出多門是取死之道。
將不受自己控制的夏寬排擠出去,是最好的選擇。
“你知道嗎?你這話說的該遭千刀萬剮。”
韓安國翻了個白眼。
明明是千石官員,怎么這么不會說話。
這種事是能明白說出來的嗎?
“韓將軍,你不要裝了,你又不是沒看到李當戶的報告,知道所謂的招撫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你不想弄死自己的老師和同門?”
安國少季現在整個人處于隨心所欲的狀態,根本懶得和韓安國這種官場老油條打機鋒。
“呵,老子還不是為了保住你的名聲。”韓安國知道安國少季不在乎功名利祿,但也不能連名聲都不想要吧。
欺師滅祖,這在大漢可也是要受到唾棄的。
“我的名聲不重要,韓將軍說說你的目標吧,你總得把來邊境的目的告訴我,我才能給你出謀劃策啊。”
如果太皇太后不想招撫進行下去,一紙調令將夏寬調回朝廷即可。
但如此大費周章的請韓安國來邊境,自然不可能只是為了夏寬。
“明面上的理由是新皇登基不久,戎人就爆發動亂,侵襲我大漢邊境,這是對我漢家的挑釁,派遣我作為破虜將軍,巡視邊境,震懾戎族。”
韓安國有些無奈。
以往被任命為將軍,任務只有一個,就是出征,殺人。
但天子也不知道吃了那幫儒生多少迷魂藥,自己的任命從天子和丞相手中轉了一圈,就變成了巡邊震懾。
不能出征殺人,有個屁的震懾效果。
“那暗地里的理由呢。”
李當戶也覺得這個任命純屬脫褲子放屁。
巡邊這活,本就是邊郡郡守的職責,沒必要專門派個將軍。
“中行說出現在休屠王部,太皇太后擔心戎人異動與中行說有關,派我前來防備。尤其是招撫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太皇太后擔心和朝中和匈奴人有所勾結,讓我調查清楚。”
中行說這個名字一出來,李當戶立刻就像聽到殺父仇人一般,恨不得立刻從門板上爬起來。
大漢邊郡軍民,恨匈奴,但更恨中行說。
叛徒往往比敵人更加可恨。
這個匈奴國師,大漢叛徒日常鼓動匈奴南下劫掠,造成無數漢民死傷。
“那韓將軍有何對策?”
安國少季卻是很冷靜。
中行說是漢人歷史上第一個漢奸,但安國少季卻是見多了這種人。
畢竟有些定都杭州的宋王朝,連皇帝身上都流著金人的血。
“目前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韓安國有些無奈。“畢竟我們沒有理由深入河湟。。”
“尤其是萬一遇到土匪符節。有李廣和程不識在,守土無虞,但要是大軍出征遇上匈奴人,生死難料。”
“所以,重點還是應該放在調查招撫之事上。中行說雖然可怕,但只要我們大軍不出境,據城而守,只靠休屠王和戎人的力量,是攻不破隴西和北地的。”
這也是大漢如今最無奈的地方。
靠著長城和要塞,想要阻止匈奴南下,都力所不逮。出城野戰遇到匈奴,更是九死一生。
韓安國對自己很有逼數。
欺負一下戎人沒問題。
領軍出征遇到匈奴,多半要涼。
安國少季對韓安國的話,卻是不以為然。看著地圖上標注的河湟之地,安國少季似乎再次回想起那片水草豐茂,歷朝歷代必爭的養馬之地了。
這片天選養馬地給戎人可惜了。
“韓將軍,既然朝堂任你為將,你又有便宜行事之權,為什么不干一票大的?”
“比如直接拿下河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