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倫看著在哪里洋洋得意的路明非，他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葛小倫的眼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路明非炫耀著把自己卡塞爾一年級的優秀戰績一一羅列出來，自由一日他天神降臨干掉楚子航和凱撒，入學考試得到了最高分，然后以新生的身份住進諾頓館。

三峽大壩里拯救了兩個本來必死的學院學員，單人拔出七宗罪，一人一劍干掉參孫，卡塞爾學院里一槍干掉青銅與火之王，拯救老唐。

路明非激動地說：“倫哥你都不知道當時我那叫一個英勇無畏，甚至在卡塞爾的論壇上被堪稱卡塞爾之光，天生的屠龍勇士。”

像是成績不好的小學生突然有一天考了滿分，對著父母炫耀自己的滿分試卷，小心翼翼地把卷子鋪展出來，希望得到回報，期待著從對方哪里得到贊許。

葛小倫看著路明非激動的神情，看得他希望得到回應的樣子，看著他帶著期許的眼神，他強壓著嘴角，帶著笑意說道：“干得不錯，你做的很好。”

葛小倫沒有說更多，他也說不出更多的話，輕輕拍拍他的肩旁，表示贊揚，好像在說，崽兒，干得不錯，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只是做完這一切，葛小倫做起身，向著路明非問道：“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吧，我去買單，先回家吧，這家燒烤味道不錯，以后有時間再來。”

“哎哎，倫哥你坐著，這種小錢怎么能讓你來，我去，我去。”

雖然聽著像罵人，但是路明非還是連忙起身，用比葛小倫更快的速度向著那個燒烤攤老板走去。

“你應該能喝酒吧？”

葛小倫又打開了一瓶啤酒，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個沒用過的杯子，倒了一杯推向前方，然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氣喝完，低聲說道：“忘了，雖然你喜歡裝作小男孩，但你的年齡應該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說話間，一道屏障在葛小倫身邊浮現，籠罩住二人，不，應該是一人一龍。

“呵呵，還真是謝謝你沒有讓路明非吃成一個胖子。”

身著小禮服的路鳴澤接過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纖細的手指將它拿了起來喝了一口，“還真是難喝，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喜歡喝它，如果想喝我買過不少好酒，卡塞爾學院里也有不少昂熱還要那些教授私藏的好酒，有空可以試試。”

路鳴澤的語氣好像卡塞爾像是他的后花園一樣，那些好酒好像就是為他準備的一樣。

“還是別了，讓一個看起來像是小孩的家伙喝酒已經很惡趣味了，如果再加上地下室這樣的元素，那就更危險了。”

葛小倫像是在調侃一樣，語氣到也沒有那樣的變化，但是調侃完，還是語氣一轉的問道：“你是故意的？”

他指了指路明非的方向，只是現在以他們的視角看去，路明非的速度就像是被按了慢速鍵一樣，緩慢的像蝸牛。

小型空間內時間加速，加快一定空間氛圍內的時間流速。

“現在的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我了。”

路鳴澤端正而優雅的坐在小板凳上，像是一個小貴族，但是他的語氣之滄桑成熟卻超越了其外表，他低聲說道：“我以前就說過，你的敵人不是我。”

“誰能想到呢？”

路鳴澤的語氣充滿了哀傷，像是在緬懷著什么一樣，對于他的態度，葛小倫倒是無所謂，只是有些不爽地說道：“我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是沒想到最后要他面對的敵人會是他自己，還真是有些意思。”

通過收集地球反射到宇宙中的光，葛小倫看到了真相，路明非那些記憶的真相。

被過去不止一位可望不可得的女孩青睞，受到別人簇擁并接受一切天定的榮耀。

全是放屁！

從路明非剛開始說，葛小倫看到的哪里有什么這么多偶遇。

視線變換。

路明非孤獨的站在考場門口，一步一步向著考場外走去，天上下著大雨，路明非拿著文具包打著一把黑傘走出考場，他形單影只地看著那些等待考生的家長，抬頭看了那些人一眼，看了很久，直到眼底里燃燒著黃金瞳，他一個人站在那里很久，甚至沒有一個人與他有過接觸。

只是瞬間，那些人突然像是被抹去了色彩一樣，陰沉的天空，淅瀝瀝的小雨，還有那顏色各異的雨傘和轎車失去顏色，所有人的動作停止了下來。

路明非走在幾乎靜止不動的人群之中，突然對著空氣開始說起話來。

和小天女的接觸，他那里來的機會接觸蘇曉嬙？蘇曉嬙為什么要參加高考？她不是保送的嗎？還有為什么會是蘇曉嬙？不應該是蘇曉檣嗎？

葛小倫眼神變換，好像是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直接作用于他的大腦一樣。

畫面一轉，路明非帶著雨水走進了教室，像是落盡水里，渾身上下濕的徹底，一個人走到那個自己熟悉的位置，一個人坐在那里收拾著本就不多的物品，直到外面一男一女的說話聲音傳來，路明非的面色變得有些古怪，好像是遇到貓的老鼠一樣。

路明非快速的起身，像是在逃跑一樣，速度極快，連殘影都在他動身的一瞬間出現。

……

如此的畫面還有很多，單殺楚子航和凱撒，指揮突破三峽，使用七宗罪干掉參孫。

都是如此。

“所以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這場夢境？”

葛小倫看著路鳴澤，像是在審問犯下重罪的惡人，因為宇宙輻射等因素的影響，他可以接受到的反射光畢竟有限，雖然可以根據那些宇宙輻射反推出一些東西，但是他還是想聽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