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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永恒國度

艾歐尼亞,諾克薩斯軍營里,一個普通士兵的早晨,像是過去每一天一樣,他像往常一樣,照常跟著號角聲起床。

叫醒了身邊睡得很死的伙伴,和同一個帳篷內的士兵一起洗漱,吃著干硬的面包,身為這只隊伍的小隊長,他可以多得到一碗帶有肉味的濃湯。

然后就是照常訓練,一些簡單的殺敵招式,訓練后按照諾克薩斯的傳統,看那些新兵在格斗場里赤手空拳的搏斗。

他已經參加軍隊很多年了,和那些為了地位,為了名譽,或者是為了物質的諾克薩斯人不一樣,他只是沒有家了,他只是無法再從軍隊走出去了。

和他一樣的人也有一些,他們已經隨著諾克薩斯的軍隊在前線戰斗很多年了,因為沒有出眾的實力,對于他們這種人,軍隊才是家也是牢籠,對于需要有出眾自身實力才能晉升的諾克薩斯,他很是尷尬,沒有出眾的軍事素養,沒有傲人的戰績,甚至連拿的出手的殺敵數都沒有。

他只能看著那些和自己同年兵一個個提拔,一個個獲得榮譽,這是他這樣的庸才的宿命,和他一樣的人有很多。

在家鄉混的不好,期望著在戰場建功立業,期望著戰爭,期望著自己哪不堪的能力獲得與常人不同的地位和榮譽,但是上了戰場才發現,那些獲得一切的人才是少數,自己的庸碌是方方面面的,他們在戰場上活下去都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他看到過很多,也遇到過很多,甚至連他第一次上戰場也是如此,但是直到看到血肉橫飛的戰場,從耳邊飛掠的箭矢,數次要砍向自己的長刀,甚至是抱著的同鄉頭顱嚎啕大哭,看著那帶著不甘的眼睛。

看著格斗場上那些年輕的甚至可以給他當兒子的新兵,他有些后悔,他是幸運的,因為他活著,他又是不幸的,因為他已經熟悉了這一切。

他好像已經很久沒回過家鄉了,他的家鄉只是一個被諾克薩斯攻陷的小王國,人口少的可憐,他時常能想起家鄉的肉餅,那是一種只有在他的家鄉才能吃到的味道,因為其中加入了一些只在他家鄉才生長的香料。

樣子有點像麥子,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長,只有青澀的時候氣味才濃烈,熟透了就像是雜草一樣沒有什么味道。

他不是沒有試過回家,但是常年習慣的戰爭只是一些夜晚野貓爬上房屋的屋瓦都讓他一整晚一整晚的睡不著覺,更別論和他人交流了。

他曾經差點因為鄰居孩子揮舞手里的木刀,就本能地想要將它奪過來砍下他的頭顱,甚至手已經暴力地搶過那個孩子的木刀。

直到聽到孩子的哭泣聲,他才反應過來,那可惡的哭泣聲讓他心煩,想要拿刀砍死他,但他還是從家里拿了一個肉餅給他,才安慰好那個幼小的孩子。

看著那個可愛的小孩抱著比他手大很多的肉餅,帶著淚花的木訥臉上泛起笑容,他是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不選擇另一種人生,娶個不好不壞,也許會有些嘮叨的婆娘,生一個這樣的孩子。

但是拿刀砍下對方頭顱的想法,像是發了瘋一樣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這個想法一直纏著他整整幾個日夜,最后他才明白,自己回不去家鄉了,他也不可能回到家鄉了。

他看向熱鬧的格斗場,一個年老一點的士兵被另一個平時看起來木訥,但是下手極快的年輕士兵一拳一拳打得抬不起頭,而周圍的新兵在吆喝著加油,老兵偶爾帶著嫉妒地嫌棄那個木訥士兵。

看著那個已經和自己平級的木訥士兵,他還是有些感慨。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直到一聲警報聲響起,還沒等他聽清楚口令,成片成片的綠色煙霧飄了過來,他甚至還不知道敵人是誰,煙霧已經將他的手掌腐蝕,他的眼睛被毒瞎,嘴巴發不出聲音,他好像又聽到了哪熟悉的哭泣聲。

別哭了,這次他沒有肉餅了。

他快要死了,和周圍那些士兵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一個接著一個像是他家鄉的那種香料,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

漸漸的,他也開始聽不清哪些哭聲了,不知道是因為他們都死了,還是因為自己要聾了。

死亡總是漫長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真的快死了。

黑暗降臨在他的世界,如果不是皮膚上哪像是被刀切過一樣的疼痛,他可能認為自己真的快死了,不過也許自己真的死了吧,他殺了不少人,也許地獄就是那么懲罰惡人的吧。

就在這時,一道帶有威嚴卻不讓感到害怕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戰爭結束了,你們可以回家了。”

他的靈魂本能地臣服于哪個聲音,就像是他的身體臣服于本能一樣,他好像又聞到了家鄉的肉餅,還有哪可惡的哭泣聲,但是好像沒有那么可惡了。

至少自己肯定,他不會再次拔刀了。

他好像可以回家了。

奇跡在每一個人身邊發生,斷肢開始重新生長,死去光明的眼睛再次點亮,失控的心靈開始重新變得溫順起來,當他和許多如同他一樣的人艱難地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狼狽不堪的軍營還有哪些重新站起來的士兵,他們知道戰場戰爭結束了。

這種聲音只是瞬間就在軍營中響起,但是這無數次小奇跡匯聚起來就是神跡。

有人開始議論,是不是艾歐尼亞人的陰謀,但是瞬間就被否定了,因為恨他們入骨的艾歐尼亞人不可能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來自一人世界的神奇技術,對肉體和靈魂進行改造的雙全手在葛小倫的強大靈魂支持下,完成了對每一個受傷者的治愈。

雖然單獨一人所有雙全手也許能辦到同樣的效果,但是一瞬間就對一個軍營的人完成這一切,無異于精確的在飛機上數完路過沙漠里的全部沙子。

但是這一切對于葛小倫來說并不困難。

劉闖在葛小倫身邊耐心地守候著,以防哪些艾歐尼亞人突然襲擊,雖然知道葛小倫也許不需要自己的守護,但是他還是習慣性的站在一旁,手中時刻握著那把帶著不詳氣息的斧頭,警惕著周圍的環境。

雖然不想殺人,但是他該動手時從來沒有猶豫過。

沒過多久,綠色的劇毒煙霧完全消失,原本哀嚎不斷的軍營逐漸安靜下來,甚至到最后詭異的安靜。

劉闖并沒有因為這一切看起來有些好轉而放下戒心,而是更專注于周圍的風吹草動。

如無必要誰會讓科研人員上戰場呢?

葛小倫從空中慢慢落下,他的眼中有一些疲憊,對那么多脆弱卻復雜的靈魂與肉體進行改寫還是有些累的。

更何況他用的是還沒有研究透的魔法作為能源,有一說一,海克斯科技還是有點東西的,和綠皮有的一拼了。

劉闖疑惑地問道:“倫子,好了?”

葛小倫伸手將天上的厚重的陰云撥開,陽光重新照射在原本陰森的軍營內,掃去了哪些不甘與怨氣。

“好了,但是那些已經死去的人我無法拯救,他們的靈魂被一些奇怪的力量帶走了。”

葛小倫看著劉闖重新帶著熟悉的笑臉,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安慰道:“這些人都是士兵,即使是受傷,他們的身體素質也比普通人強一些,所以并沒有多少人死去,我讓他們做了一個美夢。”

劉闖感謝的拍拍葛小倫的肩旁,認真地對他說:“謝謝你,小倫,要不是你也許這些人都會痛苦的離開。”

看著劉闖帶著自責的表情,葛小倫笑著說道:“我們誰跟誰?要是真的惦記感謝我回頭和我切磋一下,最近我新學了億點點東西,也擅長了億點點格斗,正想練練手呢。”

葛小倫開了個玩笑,帶動著劉闖也笑了起來,他豪爽地笑道:“好啊,我和你說,回頭帶著信爺和耀文,我們一起,輸了可別怪我欺負你。”

劉闖不知道葛小倫怎么還會有原來那種自己看不懂的力量,甚至他都沒想過,因為他知道葛小倫不會害他。

二人寒暄了一會,葛小倫把他們可能是從毀滅的世界穿越過來的事情和自己的一些猜想告訴了劉闖,他除了震驚也沒啥了,聽不懂,聽不懂就不多想,這是他的一貫準則。

劉闖則是繪聲繪色的給葛小倫描述他的光輝事跡,尤其是他千里奔襲,一人獨闖皇宮殺掉國王的英雄事跡。

“你不知道,倫,那個什么斯維因就像是遇到明主了一樣,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他還逼問我到底是為了啥而戰,我想都沒想就告訴他,我,長城一號,一切都是為了國家,他一聽就對我納頭就拜。”

劉闖還有些回味的咂咂嘴,好像是英雄氣短一樣,可惜葛小倫沒有看到那場景。

不是,斯維因,他現在就已經掌握那惡魔的力量了?還那么草率的就被劉闖一句話忽悠了?

還真挺有意思的。

二人就這樣邊走邊聊,向著劉闖的帳篷走去,路上遇到很多重新站起來的士兵,他們只是對著劉闖低身行禮,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葛小倫。

只是沒走多久,劉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是奎列塔,她重新站起來了!原本可能要截肢的手臂看起來也完全恢復了!

奎列塔一好起來就爬起身尋找劉闖,看到那些原本因為劇毒而血肉潰爛的士兵重新好了起來,詢問了那些士兵,結果只得到了他們都在彌留之際聽到了一陣呼喚,然后就好了起來之后。

排除了這一切是幻覺之后,她想到的唯一一種可能就是劉闖找到了什么解決這一切的方法,她立刻起身去尋找劉闖,結果就看見劉闖在哪里自言自語,她遲疑了片刻,思考著是不是他煉金劇毒吸多了,人有出現問題了。

看到奎列塔震驚的神色,葛小倫撤去了身上的心理學隱身,只是當他出現的瞬間,奎列塔將劉闖護在身后,做警惕狀。

好家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是吧?

劉闖連忙拉住奎列塔,給她解釋道:“這是葛小倫,我的朋友,這次是他救了我們。這是奎列塔,按照輩分,叫聲嫂子就行了。”

聽到嫂子的稱呼,奎列塔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禮貌地伸手。

葛小倫沒有理劉闖,自顧自地介紹道:“弟妹好,我是葛小倫。”

劉闖急眼了,他拉住葛小倫,連忙道:“嘿,倫,你這不地道。”

“呵。”

葛小倫只是無視的呵了一聲。

看著二人的親密的互動,奎列塔也放下了戒心,向葛小倫做了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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