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悶了一大口酒,高媛媛重重把酒瓶摔到地上,“好!報復(fù)他!”
古震鱗一愣,我就是隨口一說,你真來?。?
沒理會古震鱗的詫異,高媛媛一腳深一腳淺的出了屋子把響個不停的手機撿回來,便拉著古震鱗往臥室走。
“媛媛姐,你認真的?”
“認真,嗝兒~的啊?!?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瞧見古震鱗盯著自己,就略顯心虛的撇開眼睛。
得,這是酒壯慫人膽了。
美女雖好,可古震鱗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他拍了拍高媛媛的肩膀,“沒事兒,媛媛姐,你要是怕了就當我沒說,能理解?!?
這話不說還好,高媛媛柳眉一豎,音調(diào)高起來,“誰說我怕了?!”
“走!跟我進屋!”
風風火火拉著古震鱗就進了臥室,高媛媛閉上眼往床上一躺,“來吧?!?
看著她這幅任人宰割的模樣,古震鱗難免抬頭敬禮。
沒想到啊,自己給兵兵姐準備的東西居然先給媛媛姐用上了。
也算是殊途同歸吧。
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高媛媛忍不住偷偷睜開眼,見古震鱗掏出一盒Durex,愣住了。
這么有經(jīng)驗?
可我沒經(jīng)驗啊。
臉上燒的慌,高媛媛迅速開口,“等下!”
古震鱗動作一頓,“媛媛姐,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不想來了。”
“把,把燈關(guān)上。”
“咔噠~”
關(guān)上燈,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和“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哩~”的鈴聲。
“你這個怎么解???”
“扣,扣在前面?!?
“噢,找到了?!?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這兒嗎?”
“你不是有經(jīng)驗嗎?還問我?”
“我沒經(jīng)驗啊。”
“沒有你隨身帶著?”
“特意給你準備的?!?
黑暗之中的高媛媛翻了個白眼,“你快點兒行不行?一會兒電話掛了?!?
目前的古震鱗還屬于半步處男,還沒摸索到突破境界的感悟,于是他尋求場外援助,“能開個燈嗎?”
“……”
高媛媛摸向床頭的臺燈。
“咔噠”一聲,昏黃的燈光縈繞在屋子里,她把古震鱗的身軀看了個遍。
之前遠觀邊已經(jīng)是驚為天人,今天離近了看,臉燒的燙紅。
就像古希臘雕塑一樣……
同樣的,古震鱗也把高媛媛看了個遍,乳白色的身軀在暗黃色的燈光照耀下顯得誘惑滿滿。
手指輕輕摁上去,細膩如羊脂玉一樣,仿佛剛剝了殼的煮雞蛋。
就在他打算學一學攀巖高手勇攀高峰之時,她打掉這只手,“……快點,一會兒電話掛了。”
古震鱗不再磨嘰,指揮著武陵捕魚人開船前進。
“咔噠”一聲,屋里再次陷入墨色。
“嘶!疼疼疼疼疼!”
古震鱗身子頓了一下,咬著牙擠出幾個字,“你也沒經(jīng)驗?”
“嘶!誰說我有了?”
“現(xiàn)在我知道他為什么劈腿了?!?
“呸!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哈啊~”
高媛媛輕咬紅唇,去勾手機,可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忽然驟停。
高媛媛:……
“出去!不玩了!”
磨磨蹭蹭的,人沒報復(fù)到,自己還被拿下了,她委屈的簡直想哭。
高媛媛不安分的晃動著,古震鱗額頭青筋暴起,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別動?!?
“我不!”
“來都來了……”
“出去!”
有位情感大師說得好,女人一向口是心非,反著來總沒錯。
古震鱗緩緩聳動,心中默背陶淵明的《桃花源記》。
初極狹,才通人,復(fù)行數(shù)十步,豁然開朗……
他這人一向說到做到,高媛媛仿佛跑了一千米似的,累的直流眼淚,嘩嘩流個不停。
但不是從眼睛里。
就像車鏈子一樣,不上機油,時間長了就生銹,只有定期上機油,才能蹬的飛快不出故障。
古震鱗雖然頭回騎自行車,可上手飛快,短短幾分鐘,蹬的火星子都快冒出來了,嚇得高媛媛聲調(diào)都變了,顫巍巍的一個勁要他慢點兒騎,自己害怕。
可高速上能慢嗎?
慢不了。
沒一會兒,這哭訴就變成了哭腔。
梨花帶雨,嚶嚶個沒完。
古震鱗帶著高媛媛一同練武,只可惜高媛媛基礎(chǔ)太差,沒半個小時就累的大汗淋漓,古震鱗甚至沒來得及把招式套路演示完。
“媛媛姐,之前你說釋曉龍是我徒弟怎么來著?”
此時高媛媛已經(jīng)把意識拋到九霄云外,“呼…呼……跟你,姓?”
“那你該叫我什么?”
“古,古震鱗啊?!?
“嗯?”
古震鱗一招如來神掌砸下去,扣住五指山。
“在外面你叫我古震鱗我不挑你的理兒,現(xiàn)在你該叫我什么?”
身子一激靈,高媛媛明白過來了。
她咬緊牙關(guān)把頭一撇,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態(tài)度。
然而沒半分鐘,就被這八極拳中的絕技“閻王三點手”點的受不了了。
“……爸爸?!?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哩~”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來,一看來電人,張亞冬。
高媛媛把手機一扔,用枕頭捂著臉。
“媛媛姐不接嗎?”
“哈啊~先,先不接了,這個~這個這個……報復(fù)的事兒……再說,再說吧~”
“別啊,錯過了沒機會了?!?
隨后,在高媛媛無聲的怒罵中,古震鱗接通了電話。
“媛媛,對不起,我——”
“沒,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了。”
這聲音有些哽咽,估計是剛哭過。張亞冬心中升起一絲愧疚,“是我對不起你。”
“哈~哈?我都,說了已經(jīng),原諒,你了……能不能,滾……蛋啊……”
謊話說多了就容易露餡兒,這聲發(fā)聲方式有些耳熟,張亞冬眉頭一皺,心中浮現(xiàn)出不好的預(yù)感。
“你在干嘛?”
“和,和我爸夜跑啊……”
夜跑?
這是親爹嗎?
張亞冬腦袋嗡嗡的。
三年了自己都沒給她拿下,非說要等到結(jié)婚那天,現(xiàn)在自己算什么?
這才幾天就把自己交出去了?難不成是早有——壞了,我成被綠的了?
他心中有無數(shù)話想說,可高媛媛沒心情,她有別的事要忙。
“行行行了……滾,滾蛋??!”
伴隨著一陣爆鳴,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掛斷音。
張亞冬有些顫抖的把電話從耳邊拿下,雙眼失去了光彩。
殺人,還要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