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了看,男人下頜清晰而鼻骨高挺。
江知意細嫩的手鉆進了他的指縫,男人手心寬厚干燥,越襯得她掌心微潮。
江知意頓了一下,長腿一伸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將唇貼近周時焱耳邊,熱氣拂過他的耳廓,氣音撩人:“時焱哥哥還是舍不得我。”
周時焱淡聲輕笑,撫了撫她光潔的肩,手往下滑握住她的細腰。
他瞇了瞇眼,意味深長。
“我還沒玩夠,輪不到他。”
周時焱手指抬起她嬌.嫩的下巴,江知意展顏一笑,像一只明媚勾人的狐貍,與他對視兩秒,低頭主動吻過去,張開唇,與他舌尖勾纏。
擋板隔開的空間內空氣燥.熱,江知意的臉都快要燒著。
兩人吻的意亂.情迷之際,周時焱的電話鈴聲響了。
他眸中的昏芒褪去幾分,拿起來手機,“江知心”三個字跳躍在屏幕上。
周時焱接起,清了清嗓子,聲音沉啞。
“怎么了?”
江知心貼心溫柔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時焱,你感冒了嗎,聲音這么啞?”
周時焱面色不改,扯了扯領結,有些煩躁。
“沒有。”
江知意無聲笑笑,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他的唇角,溫熱的唇貼在他的頸窩里。
周時焱眼神警告的掃了一眼江知意。
衣料摩挲的聲音很是可疑,江知心聲音清甜的問:“你旁邊有人嗎?”
此時江知意不安分的手已經落至男人腰際,撫摸著他的窄腰,男人一時間呼吸不穩。
“嗯,有點忙,先掛了,你好好上學。”
周時焱草草掛了電話,一把抓住江知意的爪子。
“膽子肥了?江知意,這種程度是勾引不了我的!”
周時焱聲音低啞,一把握住江知意的腰,鼻尖縈繞著她身體的香味,扣住她的后腦勺發狠的吻。
自動滑過的窗簾將窗外的景致隔絕在外。
車內私密的空間內,兩人唇齒交融的聲音讓江知意面紅耳熱。
……
江知心握著手機反復聽著那段錄音。
從她問周時焱感冒了時就察覺有異樣,她將聲音調至最大,聽著揚聲器播放出來的音頻里分明有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這細微的聲音讓她心內不安,想起那日在江家,江知意說她從周時焱的床上下來!
江知心越想越覺得不對,她當即打了周時焱司機的電話。
“鄭叔叔,時焱今天去哪了?”
司機后背一熱,額頭滲出冷汗,擋板已經很隔音了,還是傳來了些難以描述的聲音。
他深呼吸一口氣組織好語言:“先生今天帶著林奶奶去了一趟江家。”
江知心眉頭忽皺,“我姐姐呢?”
司機舌頭都要打結了,胡亂糊弄過去,說江知意送了林奶奶去酒店休息已經回家了。
江知心掛斷了電話,本該去學校上課的她在焦躁地在屋內轉了好幾圈。
她還疑惑為什么時焱這次這么貼心的親自送她出國,原來還有來接林奶奶這一層?
邁巴赫后座上。
江知意渾身黏膩,幾綹發絲被汗水打濕貼在耳側,風情萬種的單手捧著周時焱的臉。
她從窗簾的縫隙看了看行駛的方向,她嬌媚道:“今晚吃什么?”
周時焱扣住女人的腦袋,按在自己胸膛里,敲了敲擋板。
中控上方,擋板緩緩升起,周時焱嗓音低啞:“鄭叔,回家。”
不多一會兒,崗亭自動識別車牌,欄桿升起,車子駛入一段內部道路。
遠遠望去,一棟別墅矗在斷崖之上,層層疊疊的海浪拍打著崖邊的礁石
江知意這是第一次來周時焱的私人住宅。
她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在周時焱的衣柜里挑了件白襯衫,質感極佳的襯衫寬大,罩在江知意的身上松松垮垮的當裙子穿。
周時焱坐在陽臺邊抽煙,靠著椅子的身體松弛又筆挺,有種天然的高貴,令人覺得遙遠。
江知意打量了整棟別墅的陳列擺放,沒有任何女人的用品。
看來在她之前沒有別的女人來過。
她轉身出門想找一下吹風,卻猝不及防迎面撞見一個氣質優雅端莊的中年女人。
周時焱的母親柴靜云,江知意在新聞上見到過。
她有些尷尬的沖柴靜云打了個招呼:“伯母您好,伯母再見!”
外界傳言周家夫人柴靜云極度講究,優雅高貴,像她這種一身污名的女人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江知意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進退,懂分寸。
她頭上還包著干發帽,就從柴靜云的身邊擦肩而過,打算溜之大吉!
“跑什么?你打算就這么從時焱家里出去?”
柴靜云聲音溫潤,聽不出什么情緒,江知意卻捕捉到了她眉眼間的那一抹嫌惡。
是了。
只有江知心這種才華橫溢,有口皆碑的才能算作千金小姐,做她的準兒媳。
江知意應下,在隔壁的客房找了個吹風,趕緊吹干頭發想走。
誰知兩個房間的陽臺相鄰,柴靜云的聲音鉆進了她的耳朵。
“若非我今天親眼看見了,我也是不信外面那些傳言的,時焱,你怎么跟這種女人混在一起!”
周時焱眸光淡漠,見到柴靜云升起一股煩躁:“知心讓你來的?”
除此之外,柴靜云沒理由來。
她從不輕易踏入周時焱的私人地盤,兩人之間踩著一條互不干擾的線。
“你還知道知心?她遠在國外要是知道了該多傷心!你給我和那女人斷了!”
江知意暫停了吹風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一向姿態端莊優雅的周夫人,下起命令來這么果決。
周時焱又點燃了一支煙,手隨意的搭在一邊。
煙霧繚繞中,男人輪廓深邃看的不真切,過了稍息,緩了緩聲:“急什么?你的兒媳婦只會是江知心,她么,玩玩而已。”
江知意拿著吹風的手頓了頓,就這么懸停在空中。
她兩道細眉擰起來,又轉瞬即逝,江知意重新打開了吹風,任由風筒的噪音響在耳邊。
江知意眉目舒展,自嘲一笑。
玩么。
誰不是呢?
她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吹了吹,堪堪套在身上整理了一下,將他的襯衫折好放在一邊。
正要出門,柴靜云極具壓迫感的身影堵在她面前。
“江小姐,你的身份和時焱睡在一起,不覺得臉皮臊得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