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吃過早飯,陸恒就出了門。
因為陸恒是保送生,加上他對蘇雪的正面表現,他母親對他的行為也不做過問。
等著他徒步來到村口,郭盛車子已經到位,二人踏上行程。
路上,郭盛就蘇雪可能被盯上的事,問了陸恒有沒有告知蘇雪。
怎么說,她也是當事人,自己有警覺意識,安全系數會大大提高。
“我沒說。”
“現在蘇雪準備高考,我覺得還是不打擾她來得好。”
“再說,她一個女孩子,就算知道,也只會更加擔驚受怕。”
陸恒作了解釋。
郭盛聽過,點了頭,陸恒這樣安排必然有他道理,怎么說也去省城請私人安保了。
只不過,他還是關心整個事件的展望。
這不僅僅關系蘇雪的安全,更牽系著恒雪投資的前途。
昨天晚上,陸恒有說過,這是個機會。
這一點令郭盛不理解。
“等這次回來后,你幫我起手一份合同,至于合同內容定位股市一級市場,你想好就行。”
“兩個關鍵點要記住,第一個時間性必須緊,第二個金額數字必須要斟酌好,這涉及違約。”
陸恒坐在車后座,平靜地說起。
郭盛聽著,眉頭微微皺下。
他們私募幾乎沒有插手股市一級市場,對于他們來說,那是操作盲區。
陸恒不是無的放矢,這是未謀先動,有尖銳的針對性。
任何一個在旁人看來是極具危機的事件,或許對于陸恒來說,那就是一個機會。
這就是陸恒?
“我明白了,合同簽訂人我打上我們公司名稱,還有合同日期與簽約方全部空著。”
郭盛心中隱隱有些發寒,低聲說道。
“是的。”
“其他事情,我會去安排,郭盛你就做你該做的就可以。”
陸恒淡淡說過。
郭盛點過頭,不再多問。
隨后,郭盛和陸恒說起了前面兩只股票的狀況。
第一只YXG股票價格已經從22被打壓到20塊,接近十個點。
越買越虧,是市場潛伏的規律,總不可能你買了,讓主力平白無故給你抬轎。
這是零和游戲,主力籌碼被吸走,他就只能打壓價格,以更低的價格買回來。
當然,主力出貨與急于拉升不在這個討論范圍內。
郭盛只不過才投了三十萬下去,就已經有這效果。
當然,他們也浮虧了三個點。
“我有感覺這個主力已經有點坐不住,他不想再下調價格。”
“”他一調價我們就買,都沒停過,估計他們也瞅不準我們的底,”
“說實話,追高這種操作,當時我是很不贊同,太冒進了。只不過,這一次我算是服了你陸恒,他們真的是在回調吸籌。”
郭盛話說著就露出了微笑。
“郭盛,你只要知道我們七月初還有一次機會。現在我們有機會就多做做,先把成本價給T下來。”
陸恒給出了答案。
“我明白,你就等著好消息。”
郭盛很有信心地作了回答。
車子繼續前行,由于長途的枯燥,郭盛點開了車載音樂。
三個多小時,車子進入省城,在陸恒的指引下,郭盛將車開到了一條街停下。
抬起頭,他看到了就在車前不遠的大樓二層掛著一個大招牌。
特殊安保這四個字雖比主招牌的字小很多,但那位置特別醒目。
雖然,郭盛不知道陸恒一個高中生為何會懂得這個行當。
郭盛也不去多想,他早已見怪不怪。除了陸恒那一張還顯稚嫩的臉,其他所有的行為都與他已經不匹配。
“郭盛,一路辛苦了,你車上稍微休息下。我自己去就行了,應該很快的,等辦完事,我們還要趕回去。”
陸恒留下一句話,背著一個挎包,徑自下了車。
一路長途奔波,郭盛也沒多說,隨即放平座椅,瞇上眼睛養神。
陸恒上了二樓,可很快就被門口保安攔下。
省城的安保公司豈是一個學生娃說闖就闖。
“我找徐天貴,也就是你們的老板。”
陸恒冷著臉,隨手挎包一開一合,包里那一疊現錢瞬間閃進保安的眼簾。
“您請進,稍等,我這就去通知。”
保安微微一愣,瞬間回神,臉上堆起笑容,請進了陸家。
陸恒在公司大廳落座等候,目光隨意掃視大廳。
兩千年還沒有私人保鏢這一說,只不過總有一些眼睛毒辣的老板會發現這個商機。
陸恒找得這一家安保公司就是他們省最早起家的一個公司。
前一世,陸恒有特別任務,就會來找徐天貴,也算老交情了。
大廳擺設了很多訓練器械,有那么十多號人正在熱火朝天地做著體能訓練,看起來有點像健身房。
訓練室中,有一個二十多留著劉海的男子,向著陸恒這邊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隨后就去忙活他自己手頭的事。
雖然,那只是不經意的一眸,陸恒看到了他眼里的警覺,更因為陸恒認識這個人。
這家伙叫屈石,是個窮鄉僻野出來的窮孩子,敢拼能打。
這不關鍵,關鍵是這人機靈,別人都在混吃等死做保安,他不甘于現狀,一直要擠破這層桎梏。
他知道自己的格局,做私人保鏢就已經是他人生的天花板。
可那錢多,錢多多了。
陸恒記得最后一次雇傭他,他年齡就已經過了四十,后面也沒在請這人。
人很現實,他老了,沒有太多價值。
“稀客,稀客啊。”
“這位小兄弟,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
陸恒的思索被熱情的聲音打破,大廳里走出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徐天貴。
可能由于職業原因,徐天貴頂著個油光發亮的大光頭,臉上堆著橫肉,儼然一個江湖人物。
他面帶笑容,邁著大步走向他。
兩人象征性握過手,陸恒道過稱呼,便跟著徐天貴進入辦公室。
“說吧,陸先生,我老徐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
徐天貴笑著問起。
“我想雇私人保鏢。”
陸恒開門見山。
“陸先生真是說笑了,我們都是安保公司,龍國治安很好,不興這個。”
徐天貴話語回絕,眼眸子卻透著一抹光。
“人力表拿出來看看,如果合作愉快的話,我們以后合作的機會有很多。”
都是重生前的老交情,陸恒豈能不懂徐天貴的意思。
一是怕被人穿了小鞋,還有一點自然是表示為難,趁機抬價。
“是這樣的,陸先生,我們別的暫且不說。對于私人保鏢一說,就看陸先生這豪氣干脆的勁頭,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只不過,有個問題就是……如果任務很嚴峻的話,那得加點錢。”
“你也知道,那是賣命,人命關天呢。”
徐天貴話說著,就收了笑容。
“很安全,不會涉及性命危險。”
陸恒淡淡笑過。
“那就好,那就好。”
“先說好,就算不涉及性命危險,那價格也不會便宜的。”
徐天貴微微一愣,臉上又浮起笑容。
他拿出了人力表,推到陸恒面前,那是公司里他認為合格的人選。
“我知道,只要是市場行情價,少不了你的。”
陸恒話說過,就翻開了人力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