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與郭盛盯住的是SR科技股,當(dāng)前股價5元,按著陸恒的解說,這只票到次年會漲到15左右。
郭盛對李良說過,公司今年的利潤全看這只票。他們力爭取將浮盈利潤達到十五倍,也就是說,他們準(zhǔn)備入手的二億多資金,到明年退場,他們要連本帶利拿出三十多億。
李良不太明白,5塊到15塊,不是三倍嗎?
這是興奮過頭,翻三番再翻翻五番?
SR科技流通市值才四百多億,給他們賣出三十多億,那集團公司不管?
不是說只要持股集團公司百分之五的股票,股市就要舉牌?
舉牌后的持股人不得肆意哄抬打壓股價,否則會造出股價波動,觸犯證券法?
李良問過,郭盛只是對他一笑,他看得出郭盛那一笑,和陸恒目空一切時的笑意有幾分相似。
他似懂非懂,人間的事務(wù)太復(fù)雜。
自家老爸炒股近十年,他覺得他老爸已經(jīng)很狂,經(jīng)常說要翻一番,一年要賺個十萬八萬的。怎知到了陸恒這里,連這大話都上不了臺面。
一年十五番?
他想,就是他老爸所有在一起炒股的朋友也沒有這成績吧,不,應(yīng)該說是翻一番的都少之又少。
當(dāng)然,他不會去問他老爸,這涉及工作室的機密。
李良不敢說話,他要眼見為實。
“好了,李良、杜盼,位置移過來。”
靜默一小時的陸恒終于開口。
這是要動手了。
李良與杜盼對視一眼,急忙拉過椅子,坐在兩人身后。
SR科技開盤價五元,一分錢拉鋸了一小時,當(dāng)前出現(xiàn)異動,突然直拉漲了一個百分點,五分錢。
漲買跌賣嗎?
李良看了一眼陸恒,見其沒有動作,只得目光轉(zhuǎn)向屏幕。
股價沒有繼續(xù)拉升,反而繼續(xù)回落。
十分鐘過去,股價又回了五元,又在5.00至5.01分這邊準(zhǔn)備拉鋸。
“陸恒,這是主力不想破五元這條線嗎?”
李良忍不住問。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陸恒話說著,伸手指向賣盤,賣①上面的筆數(shù)正從二十萬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你們兩人看,賣一5.01元現(xiàn)在剩下三萬手,你們是不是覺得馬上就要漲5.02?”
陸恒問。
“是的。”
李良與杜盼均是點頭。
賣一被賣光,肯定是跳賣二價格5.02元,那還用講。
尤其是分時線的線頭已經(jīng)明顯抬起,馬上就要拉的趨勢。
“郭盛,你先進兩千手。”
陸恒沒有回應(yīng)李良二人,而是對著郭盛開了口。
郭盛二話不說,一百萬直接買一購入。
下單后,提示聲很快傳來,兩千手股票已經(jīng)買入。
“陸恒,你看賣一現(xiàn)在剩下三千多手了。”
李良驚呼。
為何他會驚訝,因為這時候他看懂了,5.01元買入,只要賣一最后這幾千手賣完,價格就可以漲一分,那就等于他們立馬浮盈兩千塊。
“不著急,你看著就是,賣一很快跳五塊。”
陸恒淡淡地說道。
“五塊?”
李良詫異,怎么可能賣一賣完不會是賣二的價格,而變成買一的價格?
他的思緒才落下,眼睛不由得一顫,就如陸恒所說,賣一價5.01瞬間上移變賣二,而買一價5.00跳到賣一。
“怎么會這樣?”
李良疑惑。
“股市就是這樣,判斷力與執(zhí)行力很關(guān)鍵。”
陸恒回答。
“那……這公司股價被我們一百萬就砸破5元線了?”
李良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顯然他是覺得這大集團公司太差距。
買一價為4.99元,賣一又壓了幾十萬手,拉是肯定一時半會拉不上去,而屏幕上的分時線就像鋸子一樣一上一下,上為五元,下就是4.99。
那就是破五。
“如果我們不介入,我想股價不會破五。”
陸恒又回了一句。
“我又想錯了?”
李良不解,難道這么直觀的事情他還會判斷錯誤。
“是的,你這是典型的韭菜思維。”
陸恒回了一句。
李良只得收口,目光轉(zhuǎn)向屏幕,盯住當(dāng)日最低股價。
他愈發(fā)疑惑,這分時線一上一下又跳了十分鐘,明明分時線向下就是4.99,為何股市當(dāng)日最低價依然是五元。
“難道是股市作弊?”
李良惶然,如果是這樣,那還怎么玩,這明顯在邏輯上說不通。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要破五了。”
陸恒很平靜地說過,繼而轉(zhuǎn)頭對郭盛說道,“五元四千手。”
“收到。”
郭盛淡笑著看過李良一眼,隨后就下單四千手。
提示聲傳來,兩百萬交易完成,而就在交易完成的那一刻,4.99被推上了賣一價。
李良轉(zhuǎn)眼一看,明明是五元買入,市場最低價卻在這瞬間破五了。
“為何會這樣?”
“我們這樣買入不是虧了?”
李良是驚嘆陸恒的判斷力,可越買越降,他們虧錢的。
“我們不算虧,倒是主力吃痛了。”
陸恒淡淡笑過。
“我聽不懂,可以說說為什么嗎?”
李良不敢玩笑,謙虛地問。
杜盼也在此刻盯住陸恒,她也想知道為什么。
“做私募要會造勢拉伸,更要懂得砸盤吸籌。”
“主力是不想破五,可我們想啊,我們現(xiàn)在是吸籌,價格越低不是越好。”
“至于我為何說破五就破五,并不是他們被我們這三百萬的資金砸怕,對于這大盤股,幾百萬就是毛毛雨。”
“主要是主力已經(jīng)注意到我們,他看穿了我們的意圖,所以他在借我們的勢,順勢而為。”
陸恒回答。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
“我們還要繼續(xù)買嗎?”
杜盼邊上插話問起。
郭盛當(dāng)初和她與蘇雪說過,他們會與大私募撞上,可能操盤會比較激烈,比的是資金實力與技術(shù)。
這才兩筆錢就被盯上,那就意味著交戰(zhàn)開始。
“接下來休息吧,我估計在中午收盤股價應(yīng)該會回五元之上。”
“其他的事情就等下午了,好戲是在下午呢。”
陸恒話說著,起身伸了個懶腰,露出了笑意。
郭盛也在這個時候起身,揉起眼睛,他們已經(jīng)連續(xù)盯盤一個多小時了。
“你們兩人先看看我們交易前后的股價變化,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感覺。”
“我和郭盛去喝兩杯茶,如果股價有什么特別變動記得過來叫我們。”
陸恒話說完,與郭盛走出電腦房。
李良與杜盼變得緊張,緊緊盯住屏幕唯恐啥意外出現(xiàn)。
然而,一直到股市午間收盤,股價就如陸恒所說,回歸五元線,其他沒有任何異常。
“為何陸恒可以算得這么準(zhǔn)?”
杜盼與李良在驚嘆,也在迷糊,他們從盤面看不出一點點該股下午的走勢。
可陸恒卻說,好戲是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