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嫣略微有些惋惜的嘆息了一聲,淡淡的道:“我自己的婚事,自己會做主,即使如今已過三年,可我卻并不認為當年我做錯了,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命運,或許在選擇之時,因為一些舉止不當,但若時間返回,我想,我依然還是會這樣。”
“舉止不當...”蕭炎輕笑了一聲,“一句輕飄飄的舉止不當,便是想要將自己的蠻橫之舉推卸而去嗎?這似乎太簡單了點吧?”
“廢話少說,開戰吧!”說完隨后沖了出去。
納蘭嫣然玉手緊握著淡青長劍,淡青色小風卷在劍身之上翻滾飄蕩,風卷之中,凌厲的風刃伸縮吐現,偶爾暴射而出,劍身逐漸上移,指向蕭炎,劍鋒在陽光反射下,森光凜然。
隨著兩人身體之上斗氣的升騰,巨大廣場之上的氣氛,霎時間變得凝結了起來,周圍再次變得安靜,所有的目光,都是投注在兩人身上,都很想知道,經過三年的修煉,當年的那個廢物少年,究竟能夠走到何種地步?
納蘭嫣然面目平靜的望著那直沖而來的黑影,她是屬于風屬性,因此速度與輕靈的身法,是她最擅長的東西,在蕭炎即將進十米范圍之時,納蘭嫣然終于是有所動作,身體猶如狂風中的落葉一般,飄蕩閃爍著,瞬息間,便是與那黑色人影交錯而過。
交錯霎那,納蘭嫣然手中長劍極其自然的橫削而出,借助著身法沖擊之助,幾道細小的風刃,已經率先離劍而出,對著蕭炎脖子切割而去。
玄重尺帶起一股兇悍勁氣,對著身后橫砸而去,擋住長劍的風刃并想趁機擊退納蘭嫣然。
納蘭嫣然也不甘示弱長槍刺去,兩者相觸,巨尺其上所蘊含的強猛勁力,使得那修長的長劍,竟然是被壓成了一個弧度,讓得周圍云嵐宗弟子,臉龐上浮現許些驚異,經過灌注斗氣的劍身,足以承受極為龐大的重力,而這只是剛剛接觸,長劍便是被壓彎,由此可見那黑色大尺上究竟蘊著多么恐怖的勁氣。
納蘭嫣然接力騰身掠上半空,俏臉凝重,手中長劍忽然急速顫抖,旋即緩緩移動著,而每當長劍移動一分,便是將會留下一個猶如實質般的劍形殘影。
“風靈分形劍?。俊?
“沒想到納蘭師姐竟然連風靈分形劍這種位于玄階中級的斗技都已經修煉成功,真是讓人佩服啊?!?
“聽說這風靈分形劍納蘭師姐僅僅一年時間便是修煉到能夠分出6道劍形的地步,唉,我修煉了將近2年,也不過才4道啊...”
“這才剛剛開始,納蘭師姐便是用出這種等級的斗技,恐怕是想要速戰速決吧?那蕭家的小子,可是倒霉了。”
蕭鑫看著納蘭嫣然,雖然招式不錯,而且還比原著多了一把劍,但還缺勤加練習,不知道云韻訓練納蘭嫣然是圈養還是散養?
納蘭桀看著蕭鑫搖搖頭不太滿意的眼神問道“蕭鑫小友你對這斗技很熟悉?”
“倒也不是,只是一個人也會這種類似的招式,二者相差太大”看著與云韻使用的方法完全不同,心道:云韻不會是教她會了功法,然后就讓她自己干練吧?
“原來如此,可是嫣然已經是云嵐宗最出色的弟子,沒有與之可以一起訓練的人”雖然對自己孫女很驕傲但是她自己也不能太驕傲畢竟剛極易折。
“很簡單啊,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這么大的云嵐宗又不是只有納蘭嫣然一個優秀的人吧?納蘭嫣然與那些內門弟子實力應該相差不大吧?可以試著幾個人一起戰斗”
納蘭老爺子想了想“這倒是,以后與云宗主說一聲”
蕭鑫意味深長的說道“哈哈,納蘭老爺子,我說也行”
“小友你?再說什么?”納蘭桀很是疑惑,他打死都想不到蕭鑫與云韻有什么關系。
“呵呵,納蘭老爺子晚輩只是開了個玩笑,打完再說吧”沒有正面回答,畢竟就算說了,也沒人信啊。
廣場上
“不愧是云嵐宗少宗主,這般強力斗技,說用就用...”手掌緊握著玄重尺尺柄,蕭炎腳掌緩緩在地面上旋了半圈,旋即重重踏下,能量炸響聲,在腳掌之處,暴響而起,拉扯過滿場視線。
納蘭嫣然黛眉微皺,手中長劍的移動卻并未因此而停止,腳掌輕跺虛空,淡青色斗氣自腳掌處噴涌而出,霎時間便是形成一大片鋒利的風刃,狠狠的對著蕭炎面部切割而去。
感受著頭頂上方傳來的風刃破空聲響,蕭炎手掌舉起,略微沉寂,鋪天蓋地的推力自掌心中暴涌而出,而那一大片風刃,將還未接近蕭炎,便是被這股推力,吹得轟然消散。
兩者接觸,兇猛的能量爆炸聲在虛空之上響起,大盛的青光,使得一些人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納蘭嫣然靜站原地,抬頭望著天空,那刺眼的青光似乎對她并未造成什么阻礙,明亮的眸子,盯著那爆炸之處,風靈分形劍的威力如何,她最是清楚不過,先前的那一擊,即使是七星級別的斗師想要抵御都頗為困難,可想而知蕭炎可能也是大斗師。
蕭炎揮動著黑色巨尺,向著納蘭嫣然而去。
納蘭嫣然看著蕭炎隨后,她運轉斗氣,一道道青色的風旋,在她四周轉動。
蕭炎沖到納蘭嫣然頭頂時,聚起巨尺,向著她砸了過去。
雖然,納蘭嫣然一直沒有動作,但,就在蕭炎巨尺落下時,被她靈活的躲開。
她使用的正是飛絮身法!
隨后,納蘭嫣然手中長劍,對著蕭炎腋下刺去。
“叮!”
長劍攻擊在巨尺上,頓時火花四濺!
納蘭嫣然繼續施展身法,向后退去。
蕭炎也在地上站穩后,冷冷的看著納蘭嫣然。
“千風罡”納蘭嫣然一聲嬌喝。
手指彈出五縷淡青色的螺旋罡風,彼此纏繞化為一道細小青線,帶起尖銳的破風聲響,對著蕭炎閃電般的暴射而去。
“就只有這些了嗎?”蕭炎說道。
他往后退去,大喝一聲“吹火掌!”
一股強大的風壓,向著細小青線而去。
然而,青線撕裂了風壓,繼續向蕭炎而去。
就當青線快到蕭炎身前時,從他的體內竄出一道青色火焰,直接將青線給融化了。
高潮來臨,蕭炎拼盡全力,使出一記絕殺。他身形如風,急速穿梭于斗氣之中。
納蘭嫣然咬牙切齒,不甘示弱,她釋放出全身斗氣,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氣墻。
“青蓮地心火!”在場眾人都認出了,這屬于巖梟的異火。
砝碼會長驚喜道“果然!他就是煉藥師大會冠軍的巖梟!”
“巖梟!他竟然是巖梟!”加刑天有些震驚的說道。隨后看著蕭鑫“你早就知道?巖梟就是蕭炎!?”
“呵呵,加老,砝老不著急,繼續看”蕭鑫目不轉睛的欣賞著。前世不管是小說,動畫,動漫,說到底也只是大腦的幻想,哪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來的好?
古河坐在臺階上,看到了這一幕后,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你?!為什么會是你?”納蘭嫣然有些崩潰,為什么不喜歡的人與喜歡的人是一個人!
情緒有些不穩定的納蘭嫣然猛的暴發體內的斗氣,把蕭炎振飛出去。
蕭炎被擊退之后,只是淡淡道“之前的偽裝,也只是不想平白多出麻煩,見諒”
良久納蘭嫣然平復了一下,隨后眼神堅定著望著對面的身影慢慢蓄力“蕭炎定勝負吧!”
只見納蘭嫣然周身能量暴動,體內散發出一圈圈淡青色的實質漣漪。
她手中長劍抬起,指向蕭炎,天空中的日光向長劍匯聚,劍身光芒大漲,宛如天空上的第二輪太陽。
當天地能量匯聚到極限時,長劍上的日光再度暴漲,劍光遮蓋太陽光芒,能量暴動,一股凌厲劍氣,自天空之上,宛如降臨一般,鋪天蓋地的對著蕭炎暴射而去。
“風之極:落日耀!”
而蕭炎在他的周圍,天地能量躁動了起來,向著他手中的巨尺而去。
當能量匯聚到一種程度后,蕭炎看了一眼納蘭嫣然,向著納蘭嫣然一劈。
“焰分噬浪尺!”
這兩道攻擊剛一接觸,兇猛的能量爆炸聲在空中響起,發出刺眼的光芒,使在場一些修為低的弟子,忍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轟隆??!
這兩人的攻擊太過強大,使廣場上出現了許多裂縫!
由于蕭炎只有大斗師的實力,還不能發揮地階斗技的威力,而納蘭嫣然雖然斗技等級比蕭炎低上一階,但是她練了足足2年。
而這次對拼兩人打了個平手。
蕭炎一看煙霧彌漫,是個機會,身體極速向納蘭嫣然而去。
“八極崩!”蕭炎握拳向著納蘭嫣然而去。
納蘭嫣然一個閃身躲開,并刺向蕭炎,而蕭炎用玄重尺格擋,退出一段距離。
穩住身形蕭炎淡淡道“納蘭嫣然,我也玩夠了,看我新練習的一招!”隨后,蕭炎雙手之上,浮現出了兩朵火焰。
一朵是青色的,也就是青蓮地心火,另一朵則是藍色的獸火。
法犸好奇的轉頭看向皇室中的加刑天,好奇的問道:“蕭炎怎么會使用出你們皇室的乾藍水炎?”
周圍的人也豎起了耳朵,不想放過任何的一句話,蕭炎剛才的斗技他們可都看在眼里,一手操縱者青色異火,一手操控著加瑪帝國皇室的乾藍水炎,居然想要融合?。。?
蕭炎手中的掌握的乾藍水炎,乃是加瑪帝國皇室守護獸驚濤龍獸的火焰,難道蕭炎背后有皇室的支持嗎?
這樣說來的話,蕭炎實力能夠提升這么快似乎也有道理了,既擁有年少時妖孽般的天賦,又有著帝國皇室在背后支持,難怪能夠擊敗納蘭嫣然。
加刑天搖了搖頭,自然知道此事重大,要是不解釋清楚的話,估計皇室和云嵐宗的矛盾會更加巨大,瞥了一眼緊緊盯著這邊的云棱,對著法犸大聲說道:“并不是,乃是當時煉藥師大會結束以后,巖梟前往了我們皇室,做了一個交易,讓我們分出了一縷乾藍水炎給他而已。我們也未曾料到,蕭炎居然就是當時煉藥師大會的巖梟?!?
聽聞加刑天的回答,眾人心中都明悟過來,蕭炎剛才使用的青色火焰分明就是當時煉藥師大會上巖梟所使用的異火,皇室想要在巖梟身上投資也不無道理,只是沒想到啊,那奪得煉藥師大會冠軍的妖孽,居然就是蕭家的蕭炎。
想要將異火與獸火結合,從而爆發出來驚天的威力,這蕭炎天賦還真是可怕啊!
一旁的海波東看著眾人驚訝的眼神,心理吐槽道:哼!那你們是沒有瞧見他兩種異火融合的時候呢。
想到這里,海波東又心悸的看了蕭炎一眼,“這小子的身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底牌呢?!?
在煉藥師大會的時候就一直都在練習兩種不同的火焰融合,要不是他在一旁護法,還真的可能把米特爾家族給炸毀了。
“嘿嘿,這下納蘭老爺子恐怕是要氣的吐血了?!敝車鷩^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陣抵笑聲。
自從納蘭家納蘭嫣然被確定為云嵐宗少宗主,納蘭家的勢力膨脹,讓其余稍遜于納蘭家的家族都敢怒不敢言,現如今納蘭家吃了這么大的虧,眾人自認心里出了一口惡氣。
眾人聞言也看向了納蘭桀,納蘭桀臉色陰沉,如此天資的少年,本應是家族的女婿,結果因為納蘭嫣然的任性,不僅和蕭家的關系降為冰點,還與如此天賦的女婿無緣,納蘭桀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而場上蕭炎手上青色與藍色火焰緩緩升騰著,手中開始藍色火焰一直忽閃忽閃,只有那青蓮地心火,沒有一絲閃動。
蕭炎雙手平舉到胸前,旋即緩緩靠近,他要把兩朵火焰融合在一起!
這兩股火焰,忽然劇烈的晃動著,火苗也瘋狂地竄動著,它們不愿融合在一起,開始劇烈的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