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館內,眾人被魏忍冬的喊聲驚醒。
難民們見到眼前飛舞的白點,嚇得亂叫。
“什么鬼東西!”
“臉上……你臉上也有!”
很快他們便發(fā)現自己臉龐上附有白點,拼命用手去拍擊。
結果發(fā)現手上一堆白色蟲子殼,頓時頭皮發(fā)麻。
“惡心的蟲子!”
顏蘭和山哥已經退到魏忍冬身邊,焦急詢問:“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會有這么多蟲子?”
“全都是從壁畫里飛出來的。”
魏忍冬話音剛落,他們墻壁上的石刻壁畫上又有白蟲飛了出來。
離得近了,他們才看清,這些蟲子身軀乳白色,和石刻顏色完全一致,仿佛就像雕刻出的顆粒物。
這等隱秘的偽裝,完全令人無法發(fā)現。
白蟲一經飛出,就在館內找尋目標,魏忍冬離得近,首當其沖。
見大片白蟲飛來,他急忙脫下外套,朝空氣中揮打。
顏蘭和山哥見狀也脫下了衣服,揮打白蟲。
顏蘭揮打的速度稍慢,很快零零散散的蟲子,便趁著揮打的空擋,附著到了她的皮膚上。
魏忍冬和山哥眼疾手快,所以擋住了白蟲,沒有被挨到。
但光憑外套揮打也不是辦法,被附身是遲早的事。
于是,魏忍冬甩出手中外套,蓋住一片白蟲,急忙退到兩人身后。
他快速從背包中拿出紗布和酒精,撿起地面的木棍制成一個火把。
“轟!”
火焰燃燒而起,魏忍冬舉著火把揮舞,驅趕面前的白蟲。
灼熱的火焰令這些蟲類生物無法抵抗,紛紛掉落地面。
顏蘭見火焰有效,也急忙彎腰,滾到自己的雙肩包旁,取出了酒精紗布,有模有樣的制作了一根火把。
兩人手持火把背靠背揮舞,白蟲群一時無法靠近,但它們似乎不怕死亡,猶如飛蛾撲火般繼續(xù)攻擊。
魏忍冬用火燒死了一些白蟲,但數量實在太多,根本燒不完。
見石刻壁畫中源源不斷有白蟲飛出,他心知那里是源頭,只有將其破壞,才能阻止白蟲繼續(xù)飛出。
“我們得破壞掉石刻壁畫。”他迅速對顏蘭說道。
顏蘭聽到他的話,飛快掃了眼石刻,瞬間明白了他斬草除根的想法。
“可是現在面前都是蟲子,根本無法靠近石刻。”
魏忍冬腦袋飛速轉動,很快就想到了可以利用燃燒瓶。
“可以使用燃燒瓶,不過我現在制作的話,這些蟲子肯定立刻會撲上來。”
顏蘭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接過了魏忍冬手中的火把:“我先替你抵擋一下,你加快速度。”
她舉著兩根火把,轉動身形,將四周的白蟲驅散開來。
魏忍冬趁機快速將紗布塞進酒精瓶口。
“我的包里也有酒精!”顏蘭飛快提醒了句。
魏忍冬又急忙拿出她包的酒精瓶,再做了個燃燒瓶。
“火!”
他一聲喊叫,顏蘭立刻回身用火把點燃瓶口的紗布。
兩人在此時竟然出奇的默契。
魏忍冬用點燃的燃燒瓶引燃另一個,迅速起身,估算了一下和石刻的距離,然后直接擲出。
砰!砰!
連續(xù)兩聲爆破聲,酒精瓶炸碎在左右兩面石刻上。
洶涌的火焰四濺,瞬間布滿整面石刻,瘋狂燃燒!
噼里啪啦的燒焦聲不斷傳來,一層層蟲子尸殼掉落堆積在地面。
被火焰封鎖摧毀了巢穴,白蟲們終于不再飛出。
魏忍冬接過火把,和顏蘭一同將空中剩余的白蟲燒死。
終于,當黑暗中再看不到一點白色光亮后,兩人才松了口氣,只覺劫后余生。
雕塑館內剛平息下來不久,便又響起了難民們的呻吟聲。
“好癢,好癢啊!”
“幫我抓下我的脖子。”
魏忍冬只見他們瘋狂用手去抓自己的皮膚。
“啊~”。
此時旁邊傳來一道呻吟,魏忍冬扭頭,只見顏蘭皓齒咬著嘴唇,臉色羞紅,不自覺的扭動著身軀。
“你怎么了?”由于他并未被白蟲碰到,所以并不知道那種感覺。
顏蘭瘙癢無比,極力克制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但剛剛終歸沒忍住,被魏忍冬聽到,羞憤的想死。
見她不吭聲,旁邊的山哥急了,生怕她出什么事。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皮……皮膚很癢。”顏蘭吃力的說了一句,終于控制不住用手撓自己的皮膚。
此時旁邊的難民們已經有把脖頸撓破,流出了很多血,山哥看到臉色大變。
“該怎么辦,我該怎么幫你?”他方寸大亂,生怕顏蘭和那些難民一樣。
顏蘭包里并沒有止癢的藥,所以她雖然是醫(yī)生,但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魏忍冬心知恐怕是因為被那些白蟲附身過了。
他想起慈悲密油可以清除不凈之物,便掏出裝密油的瓶子。
但瓶子里是空的,只有瓶壁上有一層油漬,他這才猛然記起為了治療自己的傷口,密油都用完了。
他只能用手指抹了最后一點油,伸向顏蘭:“讓我試試!”
顏蘭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見他的手指飛快在自己臉上揉了揉。
“你……你干嘛!”她快氣死了,沒想到魏忍冬竟然在這個時候調戲她。
山哥也是暴怒,抬起拳頭就想揍魏忍冬。
但很快,顏蘭便感到那片區(qū)域沒了瘙癢感,一片清涼舒爽感傳來。
“你剛剛給我涂了什么?”她急忙阻止山哥。
“一種藥膏。”
顏蘭又驚又喜,雖然不知道魏忍冬用的是什么神奇藥膏,但至少她舒服了。
“那藥膏很有用,你還有嗎?”
山哥見狀,死死掐住魏忍冬肩膀:“趕緊拿出來!”
那兇厲的眼神,仿佛魏忍冬拿不出來,下一刻便要殺了他般。
魏忍冬被他掐的有點疼,在山哥驚駭的目光中,硬生生將他的手掌掰開。
“已經用完了。”
顏蘭立刻失望,癢的悶哼了一聲。
“不過,我可以現場做,只是需要材料。”
顏蘭暗氣,心想他是不是故意的,這時候還有心情吊胃口。
但這時候魏忍冬掌握主動權,她只能卑微詢問:“需……需要什么材料。”
“胰臟。”
即便是在這種時刻,顏蘭和山哥也被魏忍冬給驚住了,想破腦袋也不懂藥膏和胰臟有什么關系。
“胰臟?”顏蘭有些不敢相信。
魏忍冬淡定點頭:“野獸的胰臟,當然,實在沒有,獸人的也可以,只要是胰臟就行。”
“我去找!”山哥立刻說道。
“不過要快,我制作藥膏也還需要時間,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魏忍冬叮囑。
既然要煉制密油,魏忍冬便讓山哥將顏蘭攙扶到了雕塑館內一個密不透風的小房間內。
隨后他將鈦鍋等工具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