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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闖監(jiān)牢,又見相王(求追讀!)

“什么?”

路燭頂著黑成熊貓的眼圈,卻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你昨夜做盜墓賊去了?”

李闞看著路燭滿面塵土,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先說事。”

路燭一抹臉,便跟著李闞往內(nèi)城走去。

“今早,宋問的最寵愛的第十七房小妾發(fā)現(xiàn)他一夜未歸。”

李闞開口便是重量級,路燭一下就猜到了后面的劇本,便接著說道。

“然后她就報了官?官府一查發(fā)現(xiàn)宋問最后出現(xiàn)在平康坊往東城門去的巷子里?”

李闞愣愣地點了點頭。

“于是便查到了同樣未歸唐彥的頭上?”

路燭確信自己把宋問燒得一根毬毛都不剩了。殺人多的都知道,殺完人不毀尸滅跡就是自找死路。

那問題就只能出現(xiàn)在了先前或者后面,而他確信尹皎作為一只妖物不會留下痕跡。

那就只能是唐彥那一環(huán)的問題了。

李闞猛猛點頭,一時說不出半句話來。

路燭不在現(xiàn)場,卻像是見到了全過程。

“一查唐彥,就壞事咯,發(fā)現(xiàn)唐彥徹夜未歸。

最后在尹皎的雅間里找到了唐彥。”

路燭都不愿意用疑問了,因為李闞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足以說明一切了。

但他有一點想不通,為什么被抓的是尹皎?

李闞見著路燭沒再說話,便補充道:“聽說,那尹皎聽說那司吏要帶走唐彥后,便承認宋問是她所殺。與其他人無關(guān)”

“還露出了自己的妖身,是一條……”

他話還沒說完,路燭便一下站在了原地,呆呆道:“真是一條蠢魚!”

……

神妖司牢。

尹皎蜷縮在角落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縛妖枷,無奈地笑了笑。

神妖司的監(jiān)牢是用特制的材料鑄成,上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欠洌ㄓ幸稽c小小的光亮灑下來。

她在河里不只一次望見過這樣微小的光亮。

多年之前,恰好像是這段時間,她在河里遇見了那少年神君。

她正將自己埋在泥沙之中躲避天敵,透過一條細縫看著河面上的龍舟來來往往,只有一道細縫灑下了半點光亮。

而那少年神君的神魂正哭著在水底找自己的媽媽。

多年后,她還生活在陳家橋下面時,那個夜晚也是一點微小的光亮。

沒有考上功名的唐彥與他那世家小姐約在橋墩下相見,可到最后也只有唐彥拿著一盞祛妄燈守著。

已經(jīng)成年的神君彼時正巧發(fā)怒,大雨傾盆,河水漫灌過橋墩,那個男人還是死死守在橋下,抱著橋墩不肯撒手。

在那盞微弱的光亮下,她第一次心動。

直到今天,她再一次看到這樣微小的光亮,可輪到自己要死了嗎?

她閉起了眼睛,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你敢闖神妖司的監(jiān)牢?”

“我今日便要闖一闖試試。”

說書人都不敢編撰有人來這神妖司監(jiān)牢劫獄,可今日偏巧是一個說書的闖了進來。

盡管對方同時也是觀天監(jiān)的司辰官。

尹皎透過石縫向外看去,絲毫不顧這墻上貼的符箓將她的一身妖氣削減得微弱不堪。

一個滿面塵土、身穿長衫的熟人站在了外面。

……

偌大的校場,煉體、洗髓的武夫都快站成了一列,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路燭。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一名武夫大喝。

谷澤年站在人群中,又一次和路燭站在了對立面,腦殼直冒冷汗。

“瘋了嗎!當(dāng)自己有金丹境界的手段嗎?”

他小聲跺腳。

“我清楚地知道,”路燭垂眸應(yīng)答。

校場的高臺上,郭虬自那高處躍下,生生踩裂了校場的青磚地面。

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卻不想這路燭竟然生得如此膽大。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

“你不過與她只一夜露水姻緣,她在你走后還帶個男人回去,值得為這一只殺人魚妖如此嗎?”

郭虬咬牙問道,說話甚是好聽,他自己需要先站住理。

“第一,以他人性命迫使人認罪,”路燭搖了搖頭,“大人的手段還是和那茅坑里的污垢一樣,臭不可聞。”

“第二,空口白話便污人清白。大人的品性還是和前幾日一樣,張口就來啊!”

郭虬被路燭兩句話說得沒了聲音,沉默著跳下了場。

武境十重,踏入神變是登上了登天的第一個臺階,這是武夫所公認的。

此刻,路燭第一次感受到了神變境界的威壓,光是撲天蓋地的氣機便叫他喘不過氣來。

郭虬的身后,一道巨大的影子慢慢浮現(xiàn)。

路燭的膝蓋半彎,卻也難以抵抗。

這是鐵了心要讓他跪下了。

“怎么?神妖司緝查妖案只會污無辜之人清白,與人說理只會以勢壓人嗎?”

路燭嘴角滲出了鮮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郭虬。

兩相對峙之下,突然間司吏中走出了一個熟悉的人。

“大人,青魚妖一案確實沒有證據(jù),不如先放歸,再另行徹查?”谷澤年流著汗站了出來。

路燭艱難轉(zhuǎn)過頭,看著昨日還離自己拉開了幾米遠的谷澤年,此刻對方雖然腿不停打著哆嗦,卻毅然站了出來。

郭虬蹙眉看向站出來的司吏,又看了看路燭。

旋即大笑了起來,然后便是單手微微一按。

谷澤年直接伏倒在了地面上,巨大的威壓徑直讓他暈厥。

“以下犯上,什么人都能在我面前不用跪下了嗎?”郭虬此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路燭頂著全身的氣力,走到了谷澤年的身邊。

一個人,承擔(dān)兩份壓力。

這直接抽干了他全身的氣機。

“值得嗎?她只是一只妖物而已啊!”郭虬指著監(jiān)牢問道。

“呸。”

路燭吐了口沾著血沫的痰,身上的骨骼在神變境界的氣機威壓下清脆作響。

直到再也支持不住,他半跪在地上,兩只手奮力撐著。

“你他娘的,李闞,你再不來老子要堅持不住了啊!”路燭咬著牙抬起頭吼道。

“來了來了!”猛然間,校場外傳來了馬蹄踢踏聲。

“相王到!”

遠處傳來的疾呼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郭虬一愣,當(dāng)即收起了威壓,喘氣都沉重了許多。

余光瞥向路燭的腰間,昨夜的那枚玉佩已然不見了蹤跡。

“值得嗎?為了一條青魚妖?”郭虬喃喃道。

如此珍貴的玉佩,路燭就這么用了?

就這么用了?

“有些東西,你可能覺得很珍貴。”路燭慢慢支起了身,縱然渾身劇痛,“但我,不在乎。”

馬車緩緩駛?cè)胄觯┲鸺椎氖绦l(wèi)成列隊式魚貫而入。

車上的幕簾被緩緩掀開。

昨夜的相王穿上了一身的紫袍,頭上是鑲著紅玉的冠冕。

一改昨夜風(fēng)月瀟灑的模樣,不怒自威。

“郭司丞,我要你放人。”

一句話,郭虬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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