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可惡至極的白氏夫婦
- 庶女不好惹
- 素玉白蘭
- 2876字
- 2014-09-01 08:16:32
在米鋪里買了一石大米之后,我就讓他趕快趕著牛車出城。大叔問我,“你不是要找白繼先嗎?我走了你怎么去找他?”
我說,“這您不用擔心,反正我已經知道他是做皮貨生意的,慢慢找就行。鷺州這地方不太平,您還是趁著天色尚早趕緊回家吧!”
“那我把銀子給你。”大叔伸手要把懷里的五十兩銀子掏出來給我。
我忙阻止他說,“財不外露,大小心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
大叔很有眼色的停了手,我才又對他說,“我有事相求于您,這錢算是給您的酬勞,也是給您辦事的費用,您老實揣在懷里就行。”
大叔很實在的說,“姑娘你有事只管吩咐就行了,你已經給我們老倆買了米,這么多錢我可不敢要了。”
我說,“大叔您先聽我說,我給您這銀子是要您去給玉俏她爹娘修整墳墓的,也不用修的太好,添添土立塊兒新碑就行了。以后逢年過節的,您去給掃掃墓,別讓草給埋了。要是下次我再回來的時候,再重新找塊兒好的地方,把他爹跟他娘的墳遷到一處去。
大叔看著我紅了眼眶,“姑娘,你是我這輩子遇見的最好心的姑娘了。”
我笑著說,“我是跟玉俏磕過頭拜過姐妹的,她爹娘就是我爹娘,能為她做這點事也是應該的。”
大叔很干脆的說,“好,姑娘你放心吧!就算我們老倆都沒了,我也會讓兒孫守好白大哥夫婦的墳。”
我說,“大叔您千萬記得這米跟銀子都要藏的妥妥的,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萬一發生大雪災,您跟大嬸的吃穿用度千萬不能張揚,以免引來禍事。”
大叔笑說,“姑娘你放心吧!我跟你大嬸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過慣了苦日子,這銀子一文都不會亂花的。”
我皺了皺眉說,“大叔你沒明白我的意思,若是遇上大災,勢必死人無數,到時候人為了活著就會變成惡鬼。我是怕到時這些米銀不會救你們,反而會害了你們。”
聽了我的話,大叔的神情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說,“姑娘的話我明白了,我就是個鄉下漢子,想不了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遠,多謝姑娘為我和你大嬸操心了。”
古時常有災害,只要活的年歲久了,人吃人的事總會經歷過,所以他一定已經理解了我說的話。
我說,“我只是希望下次再見到你跟大嬸的時候,你們都能好好的。”
大叔笑了,“下次你回來的時候,我跟你大嬸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想說的話說了,該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了,我笑中帶淚的催著他趕著牛車出了鷺州城。
此一別山長水闊,再見之期渺茫,只愿好人終有好報,你們都能安好。
送走了大叔,我折回城里,尋找白繼先開的皮貨鋪子。找這個鋪子倒沒有我想的那么難,只是多跑了些腿而已。
他的鋪子就在東城的市場里,這里有大大小小的皮貨鋪子十幾家。天冷,正是皮貨生意紅火的時候,街上車水馬龍的,有的是穿著體面的有錢人。白記的店面不大也不算排場,卻是所有鋪子里最熱鬧的一家。
白記的熱鬧不是因為生意紅火,而是因為有三個棲州來的商人正在鋪子里討債,鋪子里有個婦人篷頭亂發的坐在地上號啕大哭。鋪子外面圍了三層看笑話的人,有些是來往的客商,有些是附近鋪子里的人。我從他們的話里了解了來龍去脈,還聽到了些其他的。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這三個棲州來的商人兩個月前在白記訂了大批量的裘皮,每家給了三千兩的定金,約定的是一個月之后交貨,可到了交貨期限白記卻關門大吉了,白氏夫婦跟伙計跑得一個都不剩。這三個商人因為怕告了官之后一文錢都拿不回來,所以沒敢告官,就結成伙暗中守著鋪子。
今日白繼先的老婆偷偷返回準備把鋪子過給隔壁的余記,剛好被他們堵在鋪子里。可她撒潑耍賴說不知丈夫的行蹤,那三位棲州來的商人豈肯罷休,所以才鬧了起來。
白繼先開鋪時間不長,勾結地痞欺行罷市的事情卻沒少干,附近商鋪中的人對白氏夫婦的評價一邊倒,全是惡評。都說白氏夫婦分明是想賴帳,還有人說日前就碰見過這夫妻倆一同出入酒樓。這白氏夫婦當真是可惡至極!
這場騷亂最終引來了城中巡邏的衛兵,白繼先的老婆居然厚顏無恥的說棲州那三個商人以討債為由,欲對她行不軌之事。帶頭的將領不問青紅皂白就對商人一通訓斥,還讓衛兵將他們趕出了市場。
自古有民不與官斗的說法,所以這三位雖然覺得冤枉卻沒有硬頂,乖乖的走了。等我跟著白繼先老婆出了市場之后,才發現原來他們一直在市場外面候著,待白繼先老婆出來之后也悄悄跟上了。他們跟在白繼先老婆后面,我又跟在他們后面,還真有點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意思。
白繼先老婆是坐馬車來的,走的時候自然也是坐馬車。虧的那馬跑得不是很快,路上她又幾次三番停下買酒買菜的,要不然那三個商人和我就是累死了也追不上。幾經輾轉,她最后進了東城的驛館之中。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路上的人全是行色匆匆的樣子。
“怪不得一直不見他的蹤影,原來他是躲在這里面了。”那三個商人停在驛館門外氣的捶胸頓足。
“這是驛館,咱們這些人連進都進不去,想要帳談何容易啊!”
“要不咱們去報官吧?讓官府來抓他?就算錢要不回來,也得出了這口惡氣。”
“他連驛館都能住,跟官府就肯定有牽扯。錢要不回來不說,萬一再把自己搭進去了可怎么辦?”
“唉!”三個人齊聲嘆了一口氣。
這時我湊過去說,“幾位,要我幫忙嗎?”
見他們都十分警惕的盯著我,我解釋說,“他欠幾位的是錢,欠我的卻是命。我愿意幫幾位把他從驛站里攆出來,你們只要逮住他讓他賠的連褲子都沒的穿就行了。”
其中有一人說,“誰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想陷害我們?”
我笑說,“你們想要回錢,連這點險都不愿意冒嗎?我為了報仇可是能豁出命的。”
這三人雖是商人卻都不是巨富之家,要不然也不會不辭辛苦的在白記外面蹲守一個月。有個人下了決心說道,“兩位哥哥,事情都已經到這份上了咱們還擔心這擔心那的干什么?我被他坑的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反正已是孤家寡人一個,這個險我愿意冒。”
我看了說話的人一眼,他約莫有三十來歲的樣子,眉宇間透著一股直爽和正氣。
他一起頭,另外兩個人年長的跟著一拍大腿,“罷了!事到如今就豁出去了。”
他們都同意之后,我們的合作關系也就達成了。我讓那滿臉正氣的商人幫我翻了個墻頭,在驛站后面的柴房里放了一把火。因為里面存著大量喂馬的干草,所以火苗子一下子就竄到了房頂,再加上大風的助力,這火燒的那叫一個旺啊!
火點起來之后,我就滿院奔跑著大喊,“著火了,快逃啊!”
驛丞忙著指揮驛卒滅火,可這天干物燥的,火勢一起來,哪兒那么容易救,只有越燒越大的趨勢。驛站里住的基本上都是官員,聞見嗆鼻的煙味,沒有一個不往外跑的。我見已經鬧得差不多了,就跟著些雜役從后門跑了出去。
出了后門,我尋思著去前面看看那三人捉住白繼先了沒有,沒走幾步卻被人捂住嘴迷暈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只覺得自己被塞住了嘴,綁住了手腳躺在一輛奔馳的車里。耳朵里除了雜亂的馬蹄聲,人催馬的聲音,就是車轱轆轉動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個什么破車,刺骨的寒風直往里灌,凍得我直哆嗦。
我扭了扭身子,發現自己在顛簸的馬車上連坐起來都不行。這時,馬車突然一陣劇烈的顛簸,我的身子就在車里打了個滾,最后好像撞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上。
那東西,“哦!”的一聲叫,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
求收啊!(>^ω^<)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