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午夜結社,舒望彩
- 我一個人類,收容我做什么?
- 怎么回事捏
- 2471字
- 2024-05-14 17:08:49
一個鐘表的表盤出現在李豐年的視野之中。
緊接著,他的身體就像是被某種東西束縛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呵呵,看來也不是每個人都和那小矮子一樣機靈啊。”
舒望彩輕笑一聲,隨即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是李豐年啊,真不知道那位大人看上你哪一點,又粗俗又惡心,簡直像頭野獸。”
李豐年瞇起眼睛,保持著一手捏住老嫗的姿勢問道:“你又是哪根蔥,打招呼前先自報家門,沒有爹媽教你為人處世的禮節嗎?”
“啊呀,果然很粗暴呢,和我想的一樣。”
舒望彩隨手撩了一下頭發,得意地說道:“我是「午夜結社」的‘巳時’,舒望彩,知道我的大名嗎?”
“午夜結社?”
李豐年的腦子里沒有任何與之相關的信息。
巳時他倒是清楚,一日若是以十二時辰來計,那么巳時就是即將正午的時候,差不多在早上九點到十一點。
“一看就知道你這土包子沒聽說過。”
舒望彩揚起手里的掛鐘,說道:“總而言之,你現在已經成為我的傀儡了,我想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是嗎?”
李豐年暗自使了使勁,發現果然還是沒法挪動哪怕一根手指。
“不信?”舒望彩突然露出了一絲惡作劇般的笑容。
“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那位大人也沒說過不讓我和你接觸,就趁著這個機會,讓我好好地試探一下你吧。”
“聽我的話,把手松開。”
李豐年淡淡說道:“你考慮清楚了,這只幻想體是我的獵物,從我的口中奪食,你就相當于是我的敵人。”
“那又有什么關系。”舒望彩只是盯著他的手,開口道:“我再說一次,把手松開。”
“這周圍有我提前布置的污染罐,足以讓懲戒部的人感知到A級污染,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敢再輕易靠近倉庫了。”
“所以,你不用妄想現在有人會來幫你。”
李豐年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根根松開,而那老嫗也摔在地上,重新開始念起了故事。
“好了,就這樣站著。”
舒望彩后退幾步,滿意地打量著李豐年的模樣。
“就該這樣嘛,之前那個小矮子氣死人了,還是你這樣聽話的比較好玩。”
她又按下掛鐘的開關,說道:“來,叫我一聲主人,叫的好聽,說不定我還能獎勵你幫我舔鞋子的機會哦。”
說完,她便滿心期待地等著李豐年失態下跪,無地自容的模樣。
可是幾個呼吸時間過去,李豐年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怎么回事?”
舒望彩有些迷惑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掛表,然后又一次按下開關,說道:“快點,照我說的做,你——”
“聒噪,別念了。”
李豐年突然抬手握拳,用手背狠狠抽在老嫗的臉上,直接將她的整個腦袋敲得爆開來,念故事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烏黑的黏液噴灑一地,還有不少沾上了舒望彩的裙子和驚愕的臉龐。
“你剛才說,讓我叫你什么?”
面對李豐年那雙陰沉到極點的眸子,舒望彩伸手沾下一抹液體,濃濃的不可置信感涌上了她的心頭。
“不,不可能,你怎么,沒有受到掛鐘的影響?”
“掛鐘?”
李豐年瞥了她手里的懷表一眼,突然扯起嘴角,展露出一個無比核善的表情。
“「永不停歇的掛鐘」,你這件擬態武裝的原型幻想體的規則,就是與他人進行精神力的比拼,精神力達不到閾值的人,一旦聽到鐘擺的聲音就會陷入催眠狀態。”
“我猜,你手里的懷表也一樣是靠比拼精神力來發揮作用吧?”
舒望彩頓時大驚。
午夜結社十二時辰,每個人手里的擬態武裝都是獨一份的,而且很少有顯露的時候。
可這個李豐年只是看自己用了一次掛鐘,居然就猜出了她的能力?
“就算你猜出來又如何,我的精神力自幼便是出類拔萃,就連子時大人都曾說過,光看精神力,沒人能比得過我!”
舒望彩咬著牙,再次按下開關。
“我就不信你的精神力還能比我強。”
“給我跪下!”
李豐年依然不動。
不對,他只是身體不動,可從身上蔓延而出,那侵染了無數幻想體血液的詛咒之力,卻一點點纏上了舒望彩的雙腿。
舒望彩低頭看去,眼中浮現出的是無盡的尸山血海!
李豐年吃過的那些幻想體,仿佛都從地獄中爬出,扒著她的大腿向上爬,那濃烈的煞氣直熏得她面色慘白。
“跪下。”
說話間,舒望彩只覺得雙膝一軟,十分自然地跪倒在地上。
李豐年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勾起嘴角說道:“這就是你的‘出類拔萃’么。”
這個小姑娘的精神力的確很強,掛鐘放在她的手里無疑是件神器。
但是,從后院那種地方走出來的李豐年,精神力又豈會和普通人一樣?
午夜結社是什么,他不知道,巳時在其中具有怎么樣的地位,他也不知道。
但是對方都站到自己面前來,蹦蹦跳跳地喊著‘來打我呀來打我呀’,他又豈能不遂對方的心愿?
此時此刻,舒望彩的自信已經完全被李豐年擊沉了。
她引以為傲的精神力,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看到李豐年一步步走上前來,眼里滿是饑渴難耐的欲望,她居然情不自禁地哆嗦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分而食之。
而就在李豐年將要伸手去抓住舒望彩的時候。
“閣下,我家孩子不懂事,稍微教育一下也就罷了。”
“若是出手太過火,我可就看不下去了。”
這聲音從李豐年的背后響起,而他也下意識地側身躲閃。
嗖——
凌厲的風聲從他的耳邊擦過,緊接著便有一名男子落于李豐年身前,一手提起半死不活的老嫗,一手扛起了身體無力的舒望彩。
隨后,這男子一個后躍,飛快地拉開了與李豐年之間的距離。
李豐年擦去臉頰上的絲縷血痕,望著這名不請自來的客人,淡淡說道:“你們午夜結社都喜歡撿別人的殘羹冷飯嗎,先是出了個巳時,然后又冒出來一個你,想要這個「老嫗」,你們不會自己鎮壓?”
“哈哈哈,這還真是抱歉了,但是我們也有自己的苦衷,完不成任務,子時會很生氣的。”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李豐年微微低頭。
“我是午夜結社的‘戌時’,很高興能與你相識。”
“那么,就下次再見了。”
說著,戌時就打算背著老嫗和舒望彩,從倉庫墻壁上的裂口處跳走。
“丫的,給老子等等,把那個幻想體放下!”
一道突如其來的光束由遠及近,戌時的表情頓時一凝,原本已經踏上墻壁的雙腿一蹬,又從上面翻了下來。
轟!
被光束擊中的墻壁,就如同遇熱融化的積雪一般,從中間向四周崩毀,留下了一個比原先裂口還要寬敞的大洞。
蕭鴻飛一腳踹開大門,手握「人面禍首之刃」的莫雨立刻從他身后沖出,動作快到拉出一片殘影,揮刀直接斬向了戌時的脖頸!
身經百戰的她再清楚不過,與人的戰斗跟幻想體不同。
幻想體雖然危險,但思維單純,只會遵循自己的規則做事,尋得規則便可輕易取勝。
而人則不同,多留一分余地,自己便少一分生路。
因此,對人作戰,必須出手便是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