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但這件事要辦的漂亮，按我說的去做。”

許天放為了讓一百五十萬花的更有價值，決定利用爛牙炳打響自己腳踩黑白兩道，惹不起的港島大佬形象，以后自己街面上的生意，看誰還敢伸手。

“你別把事情搞大了，搞大可不好收手，一個爛牙炳還好說，你不能讓我去搞整個十四K，那我收錢也沒命花。”

“我這人做事有分寸。”

許天放對搞十四K這種港島三大幫沒有興趣，那關他一個商人什么事，這是政府和警察的職責，自己的職責就是賺錢、守錢、花錢。

“你認識港督嗎？”

“麥理浩？”李翰海不明白為什么要提起那個老洋人，華人的事情，最好不要牽扯洋人。

“認識嗎？”

“當然認識，我見過他。”

“關系怎么樣？”

“你提他做什么，這種事不能讓他參與。”李翰海對關系避而不答，總不能說他只是遠遠的見過，偶然間握過一次手，這算什么關系，洋人老帥哥和華人老帥哥的握手關系嗎？

“想讓你破格升為西九龍總指揮，沒有港督支持可不行，我是在幫你。”

“這話可不能瞎說。”李翰海心動又擔憂，這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年輕人，說起大話來那叫一個認真。

“對了，我女兒怎么辦？”

“男人聊正事，不要提女人，怪不得你十年來都只是一個小警司，微不足道，任人欺凌。”

“小子，你別跟我放肆，你整個港島看看，有幾個人敢不給我面子。”

“我就不給你面子，葛柏要是不逃跑，也不給你面子。”

“你別總激我，這招對我沒用，你還是說說怎么能讓我升為總指揮吧。”

呵呵，許天放心中暗笑，臉上很是認真的說道：

“麥理浩為了港島的繁榮發展，一定會塑造良好的社會環境，猖獗的黑幫首當其中，尤其是滿大街的粉檔、賭檔、馬欄，看上去就影響市容，更別提對港民生活的惡劣影響。”

“這算什么，幾十年來港島就是這樣，黃賭毒背后都離不開英人，他們撈了不少錢，葛柏只是其中之一。”

“我之前就說過，現在港島經濟發展迅速，與一座國際大都市帶來的利益相比，黃賭毒這點小利益，他們已經看不上眼，他們為了更大的利益，會鐵下心重整社會秩序，維護良好的城市形象，吸引更多資金來港，維持繁榮的經濟發展，我就是被吸引的人。”

“別說這些，你直接說怎么能讓我升為總指揮，我聽聽你這個小子有什么餿主意。”

“我說這些就是讓你明白，怎樣能夠獲得港督的青睞。”

“嗯，那你說明白點。”李翰海擺出認真聽講的態度。

“港督為了重整社會秩序，必然要依靠警隊，但現在的警隊你我心知肚明，比黑社會還黑，稱之為身披綠衣的黑社會也不為過，你這種坐等收錢，玩玩情婦的警司已經算清白的了。”

“你別污蔑我，我從不收錢，也沒有情婦。”李翰海假惺惺的否認，隨之忍不住一笑，跟其他人相比，自己確實很清白了，至少自己從未辦過冤案，因為很少參與辦案，全靠裙帶關系，所以真的很清白。

“港督離不開警隊，但現在的警隊又不堪用，所以他必須對警隊展開清洗，這期間必然有很多警察被調查甚至關押，但警隊不能癱瘓，他需要一位警察出來穩定人心，最好能夠重塑警隊形象，吸引更多年輕人為了榮譽加入警隊，而不是為了撈錢，這就很需要一位……”

許天放想了想形容詞，突然冒出，“白月光，警隊的白月光。”

“啊？”李翰海品味了下這個詞，怎么這么別扭，“你是不是想說模范警察？”

“啊，對，你這個形容詞比較恰當。”許天放虛心接受。

“但我畢竟當了三十多年警察，難免被迫同流合污，這都是為了能夠保住警察身份，好為全港市民繼續服務。”

“對，就這么說，你要先把自己騙住，才能騙其他人。”

許天放佩服老帥哥的臉皮厚度，“尤其是你這副長相，看上去就是一位正面人物，足以代表警隊形象，只要爛牙炳的事情處理的足夠漂亮，讓你十年的警司向上升一個等級沒有問題。”

“你不是說能升到西九龍總指揮嗎？我已經五十七歲了，沒有幾年可以等。”

“五十七歲還很年輕，港督也不會六十歲退休，官職越高的人退休年限越晚，很多獨裁者都是想盡辦法要終身制，為什么，因為權利是男人最好的長生不老藥，八十歲搞個二十歲小姑娘都不成問題。”

“你又扯哪去了，你還是說說怎么讓我得到港督賞識，我之前的那些被迫做的舊事又如何不被翻出來清算。”

“辦好爛牙炳就是進身之階，至于你原來貪贓枉法的破事，只要與港督站在同一陣線，得到他的特赦，就無需擔心，你可以被描述成，為了警隊未來和全港市民，幾十年來忍氣吞聲、臥薪嘗膽的在警隊里被迫同流合污，只為了港島的春天來臨。”

“這話咱倆說說還行，你以為港督是傻的，港島市民也都是傻的？”

“誰傻啊，都是裝傻，但你也要給出一個讓他們裝傻的理由，總之你有用就可以活，還可以活的很好，全看你能體現出的作用。”

“你說的作用就是幫你搞定爛牙炳？”

“不是為我，是為你自己，為你的總指揮，為了全港市民幸福的明天。”

“行了行了，你別總忽悠我，論忽悠我能當你爸爸。”

“你別總占我便宜，李警司。”許天放皺眉提醒這老家伙有些蹬鼻子，不就是睡了你女兒嘛，這算個事嗎，你沒睡過別人的女兒，那你女兒是怎么生出來的。

“你占我女兒的便宜，我還沒跟你算賬。”

“是她占我的便宜，現在我還要為她老子謀劃未來。”許天放再次糾正對方的語病。

“為我謀劃未來？”李翰海感覺是不是反轉了，“不是你讓我幫你解決果欄爛牙炳的事情嗎？怎么成了為了我，你還忽悠我？”

“行了，都是一家人，咱們繼續說正事，附耳過來。”

李翰海聽話的探頭靠近，二人耳鬢廝磨的開始私密交談，不時發出幾聲賤兮兮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