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上輩人的恩怨
- 職穿的快樂從落地73年港島開始
- 飛機上的老船長
- 2173字
- 2024-05-26 07:00:00
“難道只有名字相同,我長得不相同嗎?”
許天放近距離的欣賞外公的表情從喜悅變?yōu)檎痼@,又化為憤怒。
憤怒?
為什么?
“是你,是你這混小子!”外公瞪大泛黃的眼珠,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指向眼前這個乘坐勞斯萊斯來到家門口的混小子。
“外公,好久不見,有十年了。”
許天放笑呵呵的對呆坐一旁的老太和中年婦女問候,“外婆、舅媽,見到你們很高興。”
“天放,你是天放。”老太驚喜的站起,腳步有些踉蹌的走來。
“外婆,你身體還好嗎?”
許天放伸手扶住外婆,想來母親和君凝表姐的性情都是來自于外婆,可不會是那個糟老頭。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現(xiàn)在住在哪里,你爺爺奶奶還好嗎?”
“我回港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現(xiàn)在住在尖沙咀,我爺爺奶奶幾個月前已經(jīng)相繼過世了。”
“那兩個死摳死摳的老家伙終于死了。”外公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依然難掩心中的憤怒。
“外公,逝者已矣。”
許天放極力從記憶中搜尋為什么外公那么仇視父親一家,達到生死不見的地步。
可惜記憶中,他只在八歲前和母親回到過幾次沙田顧家村,每次回來母親都被外公罵的掉眼淚,唯有外婆偷偷安慰,給他這個外孫一些家里種的吃食帶回去。
至于到底什么原因造成的這一切,他還真搞不懂,大人的世界太復雜。
“已矣個屁,你個小混球,你來我家干什么,你也像你媽一樣,來氣我嘛,你怎么不跟你死鬼老爸一樣去死。”
“別說了,都十年了。”外婆握住外孫的手臂,仔細打量,“你的眼睛很像你媽媽,你的臉型長的和你爸爸一樣。”
“老婆子,回屋去。”外公上前拽走老太,“我家不歡迎你。”
許天放無所謂的聳聳肩,下飛機的時候就沒想回來認親,今天純粹是巧合。
既然人家不歡迎,離開就是。
想到這,他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天放別走。”老太掙脫老頭的手,連跑幾步差點摔到外孫身上。
“外婆,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出現(xiàn),引起你們家庭不和。”
許天放回身攙扶住老太,看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君凝表姐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哪一位的舅媽。
只有外婆是歡迎他的。
“你別走,我們十年不見,你要留下吃個晚飯。”
“不了,不開心的飯我吃不下去,改天我派司機接您去城里吃,就咱們倆,還可以帶上君凝表姐。”
“你真是我表弟?”聽到自己的名字,顧君凝終于停止了發(fā)呆。
“你看外公的表情就知道了。”
顧君凝看向爺爺那副赤紅透白的面容,確信了,真的是她那傳說中的雜種表弟。
“你留下吃飯吧,我這就去做。”顧君凝轉(zhuǎn)身亦步亦趨的走向后面的廚房。
“讓他滾蛋,別留他。”小老頭急頭白臉的嚷道。
看著外公的神態(tài),許天放突然不想走了,“好啊,我有好久沒有吃家常菜了,外婆我扶您坐下。”
“好好好。”老太在外孫的攙扶下,滿面笑容的坐回椅子,一旁呆坐的某位舅媽反而坐立不安。
“您是我哪位舅媽,我知道我母親有一位哥哥兩個弟弟,但我很少有機會能見到他們。”
“我,我是你大舅媽。”中年女人尷尬的回答。
“大舅媽,抱歉我當時年紀太小記不清,為表歉意這是我的見面禮。”許天放從兜里再次掏出支票,刷刷幾筆又是一萬塊。
“你真懂事,我去幫君凝做飯,我閨女她腿腳不便,你在這喝茶聊著,馬上就好。”大舅媽接過支票,臉上迅速爆出一朵菊花,趕忙把相當于家庭兩年開支的支票揣入兜里,還小心翼翼的拍了拍。
“外婆,家里這么多年,怎么房子還沒有翻新,我記得……”
“你記得個屁,你問問你老媽,為什么我家里這樣,你再問問你老爸,吃軟飯能吃成他那樣,全圍村也沒有第二個。”小老頭氣勢洶洶的站在許天放眼前,仰頭怒氣沖沖的喊叫。
“外公,您說的我真不知道,我離開港島才八歲,如果我爸媽有什么對不起你的,我愿意補償。”
“你拿個……”小老頭說到一半,目光自然而然看向便宜外孫的胸口,“你能拿多少補償?”
“您先告訴我,當初我爸媽有什么對不起你的,我媽可是你親生的。”
許天放做好了破財?shù)男睦頊蕚洌瑹o論他穿越了多少次,但在每次穿越后都會被系統(tǒng)安排一大堆記憶,雖然無法占據(jù)主導地位,但這些潛藏的記憶帶來的情感,卻還是難以抹除。
這么多年經(jīng)歷下來,面對有血緣關系的至親,他不愿意跟年輕不懂事的小老頭一般見識,論年紀這只是他孫子輩,既如此作為真正的長輩,只要能用錢擺平,前提是錢不能太多,那就不是事。
“當初我收下一千美金的彩禮,結(jié)果你媽竟然暗中懷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奶奶只是個油麻地的小攤販,就連賣的菜還是我賣給他們的,你那死鬼老爸怎么敢,怎么敢強女干我女兒!”
“外公,您的詞用的不對,應該是我老爸怎么敢追求我老媽,我老媽又怎么敢心甘情愿愛上我老爸。”
許天放的腦海中可找不到半點自己老媽是被迫的記憶,當初爺爺奶奶決定前往溫哥華打拼,帶走了幾位伯父和姑母,唯獨老媽舍不得家里,老爸為此決定留在油麻地開了間雜貨鋪,繼承了爺爺奶奶的事業(yè)。
這些事還是他在五歲的時候,老媽告訴他的,因為爺爺奶奶在他才一歲時就帶著全家移民溫哥華了,而大伯作為全家移民的先遣隊,早已在溫哥華生活了五年多。
這也是為什么得知爺爺奶奶將一半遺產(chǎn)都留給他后,大伯恨不得直接宰了這個小侄子。
“你個混小子,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年才還清一千美金,你知不知道十八年前,一千美金代表了什么?”
許天放忍住沒有擦臉上的吐沫星子,再次掏出支票簿,刷刷幾筆下去,輕柔的撕下支票遞了過去。
“外公,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您一直記著只會氣壞身體,我老爸老媽已經(jīng)不在了,您要是想質(zhì)問他們,那要等百年之后了。”
小老頭更生氣了,胸膛劇烈起伏,兇巴巴的奪過支票,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肺都要炸了。
“你敢給我開空頭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