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忘年交可以盡享天倫
- 職穿的快樂從落地73年港島開始
- 飛機上的老船長
- 2328字
- 2024-07-03 12:00:00
“您不妨想想,我是怎么認識你的。”許天放微笑道。
周錫年皺眉思考半天,發現兩人今天在一起吃飯非常突然,兩天前他原來在牛奶公司的一位負責大利連的經理給他打電話,先簡單介紹了最近的個人情況,其中提起在九龍半島大火的萬華超級市場,之后提出超級市場的老板想前來拜訪他。
周錫年對零售行業是有執念的,也聽陳寶琦提起過經營面積很大,商品琳瑯滿目的萬華超級市場,所以好奇下就答應讓那位老板今天來他家里聚餐。
“因為你認識鐘文軒?”七十歲的周錫年腦子有些遲鈍,又想了想驚疑道:“你知道他是牛奶公司的職員,所才聘請他去萬華公司上班,就是為了和我認識?”說完老頭又搖頭否認,這太不可思議了。
“怎么可能。”許天放笑了,這老頭太看得起他了,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當初招鐘文軒可沒顧得上周錫年,這老頭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純粹是巧合,我因為收購九龍倉得罪了怡和洋行,正想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恰巧就想到了周爵士,又恰巧我手下有位員工曾經跟隨周爵士南爭北戰。”
“南爭北戰?”周錫年咧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這個詞用得好。”
“所以我們今天能坐在一起吃飯是個巧合,但我不會錯過每一個巧合,我善于抓住巧合中遇到的合適的人,與合適的人一起合伙做合適的事,我壟斷大浦農產品和在九龍半島發展超級市場都離不開這些巧合的人。”
“這點也是我好奇的,我曾經想多開幾家大利連超級市場,卻發現除了中環外,其他地方經常會遇到一些麻煩,這些麻煩報警也解決不了。”
“那是警察沒有用心為您解決,您也沒有用心的結交警察,只是打了個電話而已。”
周錫年沉默,他在港島混跡四十多年,雖然一直走的都是上層路線,從醫生到公職,又到商界,但不代表他不了解街面上那些亂事,正因為了解所以才特意避開。
“你有很多警察朋友?包括那位李總警司?”
許天放意味深長的說道:“他只是我其中一個朋友,我還有很多朋友,包括百里渠爵士,還有很多年輕的警察干探,我與人交往不看別人的職位高低,只看是否值得交心,因為我更看重長期的友誼。”
“你還認識百里渠?”周錫年不曾對年輕人做過太多了解,自從失去牛奶公司的大半年以來,他幾乎是大門不出,對外面發生的事更多的只是耳聞,但百里渠對警隊展開的反貪污行動,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這件事影響太大了。
“認識,我是通過總督麥理浩認識的。”
周錫年更驚訝了,“你還和總督認識?”
“當然。”許天放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受邀參加過總督的酒會,為了支持社會治安,還向百里渠的調查委員會捐款三百萬。”他特意回避掉是主動找上沈弼才得到參加酒會的機會。
“那你怎么還會有那么多警察朋友。”人雖老但還不傻的周錫年聽出了嚴重的矛盾,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現在全港警察鮮有不恨反貪污的。
“我還和已經退休的三位前總華探長吃過飯,彼此間聊的還不錯。”許天放將上次參加李翰海升職宴的事稍加粉飾的說了出來。
“你這個年輕人可真是,”周錫年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說道:“真是會交朋友。”
“所以我今天非常有誠意的想與周爵士成為忘年交。”
“我們倒的確算是忘年交,我聽鐘文軒說你今年才十八歲吧?”
“已經十八歲零五個月了。”許天放有時候討厭自己外貌太年輕,經常有人仗老欺人。
“真是太年輕了,你比我孫子大不了幾歲。”
怎么個意思?許天放皺眉,這是跟他裝孫子?
“哈哈,別誤會,我孫子可沒你這么厲害,我那兩兒子也遠遠不如。”周錫年提起兒子,本來愉快的心情有些低落。
“周爵士是因為遺囑的問題嗎?”許天放直擊重心,“我認為親人之間不要因為錢鬧矛盾,你可以把遺囑重新修改回來,表明您的所有財產都會交給兩個兒子繼承,親情是最可貴的。”
坐在一旁的陳寶琦表情突然變得難看,但很快又勉強露出微笑。
許天放暫時沒理會與老頭相差三十歲的陳阿姨,對周爵士繼續說道:“我父母曾經與我外公一家有過矛盾,直到父母去世他們也沒有化解,但我知道他們彼此間都很后悔,為什么活著的時候不能彼此好好談談。
所以我返回港島后,重新彌補與外公一家的關系,竭盡全力的幫助我的兩位表哥。”許天放語氣很是誠懇,至少他見面就送給外公一百萬的見面禮,又幫助外公一家用成本價蓋了五棟丁權房,還為兩位表哥提供了前程,應該算竭盡全力了吧。
“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孫子就好了。”周錫年嘆氣又搖頭,“我的兩個兒子都不理解我,我老了身邊需要有人陪伴,他們不僅不回來看我,還因為我與寶琦的關系,要與我斷絕來往。”
“這就是他們不對。”許天放立馬轉換陣地,“你生下他們賦予了他們生命,養大他們給與他們優越的生活,現在您老了需要有人陪伴,他們作為兒子的怎么能橫加阻攔。”
周錫年和陳寶琦齊齊看向許天放,你小子到底站哪面的。
發現自己轉換太快,他趕緊直奔中心,“在我接觸的很多家庭里,有兒女看到老父或老母孤獨生活都不忍心,有的孩子會主動幫父母介紹老伴,但您不同,因為您的財產太多了,所謂家貧才會出孝子。”
“這是為什么呢?”許天放看向雙眼發直的二人,自問自答,“因為家里窮的只剩下孝了,當然這是玩笑。”
“你小子說話能不能直接點。”七十歲的周錫年感覺真的老了,完全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這年輕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罵他為老不尊,還是說他兩個兒子不孝順。
“我是說如果您沒有那么多錢的話,你的兩個兒子也會很孝順的,只是你的錢太多了,多到暫時蒙蔽了他們對您的淳淳孝心,我相信只要您能把遺產全部留給兩個兒子,他們的孝心會回來的。”
周錫年語氣有些不善,“那寶琦怎么辦,她陪伴我這些年,我不能讓她老無所依。”
陳寶琦在旁邊聽的不由含情脈脈的看向比她大三十歲的老伴。
“所以我才邀請陳姨來幫我,我們合作產生的收入屬于陳姨私人財產,如果您愿意出任萬華主席,所獲的收入我也可以讓律師算作您在遺產之外的私人財產,這筆錢不會影響到您與兩位兒子的父慈子孝。
您和兒子們盡享天倫,與陳姨盡享恩愛,互不沖突,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