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么一拍立刻站起身并轉過去看向身后,就發現是渣鵬。太好了,渣鵬沒事,我這懸著的心就算是放松了下來,我立刻對他說:“唉?渣鵬,你將才(剛才)又瘠薄去哪兒了?”
渣鵬說:“我日它姐,剛剛中鬼打墻了。”接著,渣鵬就把剛剛他的遭遇跟我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原來,一開始渣鵬就正常的跟在我身后一起追著那陰人黑貓,和我邊跑邊聊天,但是,就在他跟著我跑到半山腰的時候,卻看見我一個轉向往一旁的一條小路跑了,渣鵬一開始還很疑惑,為什么我不去追那黑貓,往旁邊跑干啥。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跟著我要緊,于是就繼續跟隨著我繼續跑,可是這次,我的速度卻越來越快,渣鵬本來這個大體格體力就不好,加上“我”跑得太快,最后漸漸地把他給甩了很遠,渣鵬本來還邊喘著氣邊罵道:“魏哥,你瘠薄跑慢點兒啊。”結果見我一句話也沒回,只顧著自己跑,這下他才看出了不對勁,然后停下了腳步。
隨后就見我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他的視野里,他停在原地大喘著氣,但是,還沒等他喘完氣,就看見四周的景象竟然是我們家院子后面那片松樹林,他這是又跑回來了。
渣鵬問我:“所以魏哥你剛剛去哪兒了?”
我沒有把遇到我稻草人二爺的事情說給他,畢竟想到剛剛二爺讓我離開這個村子越遠越好,沒準村子里有人想害我,俗話說的好,在真相來臨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當然,其實我并不懷疑渣鵬,他也不可能害我,于是我就找了個理由,說我也遇到了鬼打墻,然后還出現在了棺材里,接著逃出來了等等,總之就是搪塞過去。
渣鵬接著又說:“我已經通知村長搜山了,搜了你一下午。”啊?這都已經耽擱了一下午了嗎?我抬頭看了看天,就發現此時已經差不多黑了,然后我下意識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結果手機這時沒電了……
我只好問渣鵬:“現在幾點?”渣鵬拿出自己的手機對我說:“喏~六點十五了。”好吧,這耽擱時間還挺長的,接著我問:
“那,村長他們人呢?”
渣鵬說:“還不曉得,現在估計在深山,我打個電話給他。”說罷,渣鵬就撥通了村長的電話,電話那邊“嘟~”地響了好幾下,然后被接通,電話那頭隨后就傳來了村長的聲音:“小渣,怎么了?”
渣鵬道:“村長,別搜了,人兒找著了。”
村長說:“找到了?在哪兒找到的?”
隨后渣鵬就把剛剛遇到我的經過給村支書李長青說了一遍,不過沒有跟他說我們遇到又是鬼打墻又是匠術什么的,要不然以村支書那膽量怕是直接嚇出心臟病。
李長青聞言后表示知道就掛了電話,隨后,我和渣鵬我們倆就往山下村子那邊走,此時是山間仍然是一片大霧,能見度不超過五米。渣鵬還帶著個手電筒照著路,他邊走還邊自言自語道:
“真是邪了門了,好端端給我來個鬼打墻搞啥不遮。”
我冷哼一聲隨即說:“這可沒有單單鬼打墻那么簡單。”
渣鵬此時問道:“到底是啥情況?”
我說:“總感覺,咱們是中了調虎離山了。”
渣鵬聞言點了點頭說:“嗯,我感覺也像,不過不遮是誰干的,給我們施展調虎離山是干啥的。”
我內心已經猜測出了大概可能性,那就是這個調虎離山毫無疑問是我稻草人二爺施展的,畢竟看樣子他生前也是獸匠,這個匠術也是我們獸匠才能施展出來的。
目的就是先把渣鵬這個外人引開,然后他再單獨見我,所謂調虎離山,原本是句成語,但是在我們這里,就是這么解釋,為了自己目標,把阻礙的人引走,阻礙的人就是虎,差不多就是這樣。
此時我們兩人走了又一會兒,已經看見了山下的村子散發著光芒,想必已經快到了,我和渣鵬都長舒了一口氣,就這樣沿著這條小路一直往山下走。
等剛剛跨過一條水溝后,就到了村子里,這時的渣鵬說:“老弟,我想解小便,我先去一趟廁所,這一下午為了找你一直沒有去。”
好家伙,我見渣鵬這么說也挺可憐他的,再加上他也是為了我,于是我就點了點頭,渣鵬隨即二話不說就沖進了一片的茅房內,那里就是村子里的公共廁所。
我就在外面等著他,并將我手中的長矛給收了回去并別在了腰間,然后找到一處巖石坐在那兒,并看著這夏天夜晚的星空,此時我們下了山以后霧氣就沒了。
終于,在等了一會兒后,只見渣鵬提著褲子走了出來,隨即對我說:“走吧~”我點了點頭,然后我們倆繼續往村子里師父生前的院子那邊走著,可是讓我很疑惑的是,渣鵬一直拍我肩膀,然后對我說:“嘿嘿,魏梓森啊,你確定你剛剛也是遇到鬼打墻了?”
我只好繼續點點頭說:“對啊,咋了?”
渣鵬繼續拍著我肩膀說:“我感覺不像吧,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唉我去,渣鵬什么時候這么會套人話了,有些可疑唉,不過我不能說實話,依舊說:“真的沒有,你想什么呢?”
渣鵬又一拍我肩膀說:“沒事的。”
我這下立刻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他,渣鵬看到我這個反應也問我:“魏梓森啊,你又怎么了這是?”
我此時目光開始順著渣鵬全身從上往下掃了一遍,于是立刻意識到不對,我就故意問他:“你手上的手表呢?”
渣鵬被我這么一問立刻說:“手表?我……唉?我的手表呢?一定是落到茅房了,我回去找找。”
我立刻從后面拉住他說:“嘿嘿,不用找了,我知道,你不是渣鵬,你是誰快說。”
渣鵬此時說:“魏梓森,你發什么癲?我不是渣鵬還能是誰?”
我說:“首先,渣鵬平時是不叫我全名,一般都叫我魏哥或者老弟,當然這也不一定,其次,渣鵬他最注重他的手表了,那款還是他生日時候我送他的禮物,他就算把手機丟了也不可能把手表丟了,況且,上個廁所把手表摘了干啥,再說了你剛剛一直拍我肩膀,嘿嘿,沒猜錯的話,你這是想拍滅我的明火是吧。”
我邊說邊用生火手勢給自己肩膀和雙肩各扇了三下,然后繼續說道:“還有,你在這問東問西的,渣鵬可是從來不會炸人的。”
“渣鵬”此時聞言,頓時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然后說:“嘿嘿,不愧是獸匠未來的帶頭人魏梓森,這都騙不了你,屬實是有本事。”
我立刻又退了幾步,重新抽出了自己的長矛準備應戰,可此時,眼前的“渣鵬”漸漸地變形,從原本肥胖的身子變得越來越瘦,最后直接化作成了一具干尸,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