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雪恥,殺人,救人
- 一人之下,我能召喚平行世界異人
- 此路通天
- 2117字
- 2024-05-31 11:27:05
某間客棧,一間“雅間”之中,張楚嵐和李慕玄兩人正在拼酒,而林禹禮則拿著一份報紙正在閱讀。
這就是漢字的厲害之處了,雖然林禹禮不會寫民國時期的字體,但是讀個大概還是沒問題的。
‘民國十七年,情況雖然糟糕,但比我想象中要好。’林禹禮隨手將讀完的報紙扔在一邊,報紙上的內(nèi)容也很簡單,北伐軍正準(zhǔn)備討伐奉系。
同時,林禹禮看向系統(tǒng)中召喚出的新異人。
【左若童(中年突破未出問題版本)】
【剩余召喚時間:6日22時37分】
在異人未被召喚出來之時,他只能看到這些信息。
‘左若童?大盈仙人?’林禹禮想了想,轉(zhuǎn)而又不想了,等召喚出來之后,一切就都明了了。
“張兄,好酒量啊!”李慕玄看向眼前的張楚嵐,笑著道。
“李兄,你也不差。”張楚嵐同樣笑著道,在他的位面中,張之維和田晉中看他看的很嚴(yán),他基本沒什么機會沾酒,但他性命修為高啊,靠著強大的性命,這些酒精對他的影響并不大。
雖然情商沒原著張楚嵐高,但張楚嵐在人情世故上的天資不是蓋的,短短的一段時間內(nèi),張楚嵐已經(jīng)把李慕玄哄的明明白白。
林禹禮看向眼前的李慕玄。
這是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想要什么的人,是有術(shù)無道的典型案例。
正大光明的活,拜入三一門,他就是左若童的高徒,陸地神仙,按王耀祖說的做,將來也能開宗立派,就算不修行,當(dāng)個富家翁,也好過這亂世中太多太多的人。
林禹禮沒打算幫李慕玄找到一條他想走的路,太難,無根生都差點栽了,他沒這個自信,也沒這個想法,不過李慕玄有實力,能幫上忙,功利點說,有利用價值,這對他而言就夠了,至于這一路上他能不能找到他想要的路,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林兄,張兄……”借著酒勁,李慕玄看向同桌的兩人,開口道。
林禹禮看向李慕玄。
“不知二位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李慕玄看向眼前的兩人道。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年自己在王耀祖面前說過什么,自從離開王耀祖,他一個人逛蕩的一陣子,一直在行俠仗義,從某種意義上講,現(xiàn)在的李慕玄是想證明,自己可以只學(xué)王耀祖的藝,而不學(xué)他的人品,他要證明自己不易染!
還有,他要傳出自己的名聲去,他要讓左若童知道,沒拜入三一門,他可以過得更好,他要讓左若童后悔放棄了他這個弟子,當(dāng)然,這個想法更多的出于某種和大人賭氣的小孩子脾氣。
但現(xiàn)實太殘酷了,根本沒人愿意理一個全性妖人的徒弟,好不容易有人不嫌棄他的師承,李慕玄也真心覺得張楚嵐兩人對他的脾氣(實際上是被向下兼容),此刻,他開口,是想試探一下,自己接下來能否和眼前的兩人同行!
“我看他。”張楚嵐看向林禹禮,笑了笑道。
他想知道甲申的秘密,爺爺身上到底背負(fù)著什么,但現(xiàn)在別說甲申,無根生都沒影子呢。
“雪恥,也許還會救很多人。
但現(xiàn)在具體怎么做,我還沒想好。”林禹禮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且有點嗆的味道涌上心頭,道。
“雪恥?
兩位要是不介意,讓我搭一把手,幫幫忙,怎么樣?”李慕玄看向眼前的兩人,借著酒勁繼續(xù)道。
‘沒問題的,我現(xiàn)在看起來酩酊大醉,這么說不會顯得突兀,最符合一個酒勁上頭的少年形象,若是說錯了話,還可借著酒醉搪塞。’李慕玄在心底暗暗的思索著。
張楚嵐繼續(xù)看向林禹禮,他并不想帶上李慕玄,在他眼里,李慕玄并不強,且?guī)弦粋€到處嚷嚷著自己是王耀祖的徒弟的人恐怕會很麻煩,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看林禹禮的決定的。
“哈哈……”林禹禮哈哈一笑,請將不如激將,說到底,還是要看李慕玄有沒有膽子跟上來的。
“林兄,有什么問題嗎?”李慕玄看向眼前的林禹禮,原本瞇著的眼睛都睜開了幾分。
“你還記得三十四年前,發(fā)生了什么嗎?”林禹禮看向李慕玄,笑著詢問道。
‘三十四年前……’張楚嵐看向眼前的林禹禮,聰明如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那是每個華夏人心頭最深的痛。
“三十四年前?”李慕玄看向眼前的林禹禮,這一刻,他的思緒被打亂了。
洞山先生教過,他也記住了,那一年前朝和鄰國打了一場仗,輸了,洞山先生并不怎么愿意提及那些事,每次提及也都是草草帶過,但那痛心疾首的神色,李慕玄記住了。
只是他可以與洞山先生共情,但從根本上不能理解那痛心疾首到底是為了什么。
因為那時他是個對世界并不了解的孩子,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是。
“害怕了?”林禹禮看向眼前的李慕玄,笑了笑道。
害怕也沒關(guān)系,恐懼是人之常情。
“誰說的,林兄,不就幾個東洋鬼子嗎,我李慕玄跟你干了,不是這樣的大事兒,還不配為我李慕玄揚名!”李慕玄拍拍胸脯,高聲道,而后又一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嘿,有意思了。”張楚嵐看向林禹禮,到這一刻開始,他才覺得這趟被召喚過來……不虧。
“有的時候我也在想啊,到底怎么干才能對我最有利。”林禹禮端著喝了半天,還剩下不少酒的小酒盅,笑著,看著杯中酒漿蕩漾。
“按部就班,等著這世道自己在碰撞中變得清明,還是賭上一切,看看能不能扶那將傾之天?”林禹禮停下了搖曳著酒盅的手。
“無名小卒,還是……名揚天下?”酒盅中剩下的酒被林禹禮一飲而盡。
李慕玄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懵懂的惡童說不出為什么,本是想借林禹禮和張楚嵐證明些什么的他,這一刻胸腔里有了種烈火焚灼的感覺,那感覺并非來自杯中烈酒。
但那熾熱究竟因何而起,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就像他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一樣。
“想走的隨時可以走,想來的隨時可以來!
但是……看著吧,都好好看著,看我怎么鬧他個天翻地覆!
看那無數(shù)滴平凡的血淚,如何在無聲中匯成滔天的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