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瑾剛一應下柳明昭后,只見對方神色微微一松,眼中狡黠不知在思慮什么,然后轉身對著自己身旁的春花露出了一個“這下行了吧!”的表情。
春花見狀這才不在言語,她是柳家的家生子,是柳明昭的貼身侍女,她的未來全在柳明昭身上,身份不同立場自然不同,所以她才會拼盡全力不讓柳明昭親自冒險。
尤其是現在石景寬因為其他事情牽扯無法看顧到她,而這次事情明顯是被人暗中故意針對,甚至不是暗中這已經擺在明面上的針對了。
這個時候親自冒險是極其不明智的,誰知這些人會不會還有其他的手段和布置。
柳明昭安撫住了春花后,趁其不備忽然抬手一記手刀落在了春花的后頸,順勢托住昏過去的春花,然后翻掌之間手中多出了一個白色小瓷瓶,里面也不知裝著什么,她迅速的在春花的面前晃了一下。
春花的身體立刻軟了下來,呼吸也變得遲緩了許多,像是陷入了極深的睡眠中。
那小瓷瓶中裝著的是一種迷藥“千日醉”,柳明昭也清楚自己修行天賦算不上好,所以經常會收集一些奇巧偏門的小玩意,也不是為了防身主要是為了彌補手段不足的情況。
畢竟保命的手段,還得是堂堂正正的手段才可靠。
而這千日醉的效果也出奇的好,一旦中招紫府之下便會如同醉酒一樣足足睡上千日才會蘇醒,即便是紫府修士不慎中招也會有一定的效果。
春花即便只是聞了一口,也足夠讓她好好睡上一段時間了。
周懷瑾看著眼前剛剛還主仆情深,轉眼間就偷襲出手的兩人有些不明所以。
“這次的事情如果撐不過去,千靈堂恐怕除了關門沒有別的選擇,這種時候我不可能縮在家里眼睜睜的千靈堂眼睜睜的落得這個結果。”
“春花擔心我的安危,不愿讓我前去冒險,我們出發是需要一些時間,如果她去找長姐我就走不了了,家里也不允許我去冒險,所以我得讓她安安靜靜的睡上一段時間。”
周懷瑾聽到后略微一想,就捋順了柳明昭的目的,難怪他之前總感覺柳明昭說幫忙的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合著她就是拿自己做個幌子,穩住春花的情緒好找機會偷襲。
不過就她這修為,應付個春花都還得偷襲出手,只怕途中稍微遇上個歹人都得需要人保護。
“理解,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周懷瑾應道,然后看了一眼柳明昭心中稍有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其實以掌柜的你的修為,親自出馬也幫不到什么忙。”
柳明昭聞言有些尷尬,畢竟自己心里有數和被人直接說出來還是有些區別的,隨即悶悶的說道:“身份!”
“身份不同,我派出去的人手寬叔曾常家父同行,其他人也都是從柳家其他地方抽過來的人手,他們都是在柳家做了很久的老人了,只要對方不想直接得罪柳家,是不會對他們怎樣的。”
“但你們不同,鋪子里現在的人手只剩下我開業前新招納的人,我若是不和你們一起去,對方就是找個由頭把你們全都滅口,柳家也不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