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得……加錢!
- 儒道,我不當(dāng)君子!
- 郝在一
- 2389字
- 2024-05-25 23:09:44
過山門,入道觀,穿長廊,進(jìn)大殿。
這一路,趙同風(fēng)明白,只要粘上信仰兩個字的生意,就沒有窮的。
這可是京都,按照前世的布置,這一圈都屬于京都二環(huán)內(nèi),能在二環(huán)旁的小山上,建造一間道觀,這座山都可能是他們的。
這得多有錢啊!
這可是一寸土地,一寸金的京都之地啊!
還未入道門,隔著遠(yuǎn)遠(yuǎn),趙同風(fēng)就看見一身著道袍的老道士。
老道長發(fā)高束,面目微閉,皮膚緊致,雙唇比十里柳池的姐姐還要紅潤,他長須落地,四周有風(fēng)吹落葉,卻吹不動他一根胡須。
只憑相貌看,就能看出其修為之深厚。
趙同風(fēng)還未入大殿,老道士上前快走兩步,行禮開口:“見過世子殿下!”
這么有禮貌,倒是給趙同風(fēng)整不會了。
“趙同風(fēng)見過真人,您叫我世子,我擔(dān)待不起的,去歲曹國公爺爺壽宴上,我有緣見過真人,您是國公府座上客,與我父親當(dāng)是平輩,以晚輩禮待我就是!”
老道士面上笑嘻嘻,他輕輕搖頭:“道家中人,哪受的儒家禮法約束,我天師道一脈,修行天道,近天地之氣!”
“老道我雖因修行路上,心不靜才被天師師兄發(fā)配京都。”
“但一身修為輩分在我道門,還不算低,吾看的出小友福源深厚,日后絕非泛泛之輩,這才有親近之心!”
“不止吧!”今日朝堂事,好像一擊重棒敲在趙同風(fēng)腦袋上,敲醒他從電視小說里對古人的濾鏡。
誰說古人愚蠢的!
他們或許在某些知識累計上比不過后人,但要說他們愚蠢?
怕,早不知死在誰的算計里了!
能在京都混的家伙,沒有幾個心是紅色的。
“真人還是有事直說吧!您這么大歲數(shù),奉承的我害怕!”
老道士手挽著趙同風(fēng)的手臂,向大殿外走去,笑嘻嘻地開口:“不著急,天還長慢慢說!”
趙同風(fēng)掙扎不開,無奈跟著老道士的腳步向后院走去。
來這是老爹給的命令,堂堂天水侯總不能害自己的獨子吧!
道觀后院,種著幾株奇怪的花,一顆樹妖嬈的圍繞著花園。
“見過真人!”老道士走近,樹突然睜開眼睛,開口說話。
老道士擺擺手,轉(zhuǎn)頭對趙同風(fēng)解釋:“這是我收服的護(hù)院大王,本身是一株槐樹妖,你別看他現(xiàn)在被困在這里不能走動!”
“其實,他還是一位妖王!”
趙同風(fēng)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妖族也以修行境界分為九品,下三品為卒,中三品可稱將,唯有上三品可稱王,至于超越九品的皇者。
自從,正氣長城存在后,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有人傳聞,是圣人以自己身體為陣?yán)ё⊙省?
能用一位妖王來看藥園子,藥園子的主人和園子里的東西都不會簡單。
在國公府見老道長,他只覺得這是個有身份的老真人,本以為是高估,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是低估老道士的實力。
老道士挽著他手臂,柳錯莫劉三跟在兩人身后。
上走廊,見后堂門,老道士推開門,引趙同風(fēng)坐在上位。
趙同風(fēng)擺擺手:“真人,您說,您到底需要小子做什么吧!你這樣我心里沒底!”
“嗯~”老真人從懷里抽出一張銀票。
“別……這我更不敢要了!”十萬兩不算少,但對趙同風(fēng)來說也不算多。
“不是給你的!”老道士端起茶壺,倒茶一杯,放到趙同風(fēng)面前:“聽說,世子要出京都,去攔妖州在黃土縣當(dāng)個小縣官?”
“道長消息可真靈通!”
“嗨,太后老人家信奉道教,我整日出入后宮,多少能聽到點消息!這個錢,我希望世子幫我散給黃土縣百姓!”
趙同風(fēng)望著桌子上銀票,奇怪詢問:“我知道天師道修行天道,講究順天意得天道功德,一向是不喜干涉人道,與茅山爭奪人道功德,道長此舉是?”
“也是為了修行,更是因為私心!這算是貧道欠下的債!”老真人嘆息搖頭。
“我在京都收了幾個弟子,除了錯莫一直跟在我身邊,其他弟子都散于江湖廟堂!”
“黃土縣也有真人高徒?”
老真人愣神,鄭重點頭:“以前有!前任黃土縣縣令,是我的弟子!”
“郭守禮?”
“不是,是在他之前,被……被鎮(zhèn)守太監(jiān)殺死的那個縣令!”老真人嘆息,趙同風(fēng)察覺到他說話時候,有一瞬間,胡須被風(fēng)吹動。
他心亂了!
“洋里是我的弟子!”
趙同風(fēng)片刻失神,黃土縣前前任縣令這幾個字眼,今天出現(xiàn)很多次,但直到此刻,他才第一次知道,那個為保護(hù)百姓,而死的小官叫什么名字。
老真人開口述說:“他本是天涯流浪客,聽我講了幾場課,留在我這當(dāng)個記名弟子!”
“后來棄武從道,也算走出自己的路子,前些年,邊關(guān)暴亂,很多縣官小吏都死在暴亂中。”
“他這個人性子耿直,見不得世間灰塵,不適合修行天道功德,我取一本茅山道籍勸他,修行人道功德之法!”
“然后……他就在我的舉薦之下,去了黃土縣!”
“我這個年歲遠(yuǎn)離官場,只知官場險惡,卻不知官場水深如東海,他性子耿直,多于我言說在黃土縣見聞。”
“剛開始一月還饒有興致,再一月,書信減少,后來一季才有書信一封,話語間也少了些見聞,多了些懷疑!”
“紅塵論心是一道劫,貧道還沒來及幫他,他就已經(jīng)隕落劫下。”
老真人從袖子里掏出書信一封:“這是他給我最后一封信,信上說要向道觀借錢。”
“那幾日,我在宮中為陛下誦經(jīng),再次聽到消息,就是奏章中,傳來的他的死訊!”
老真人閉上眼,胡須隨風(fēng)而動:“我這弟子是什么人我是清楚的,若他違反大贏律法,該殺!”
“可,他不能被人冤枉而死,更不能死后身上還背著一個貪官污吏的名頭!”
老真人走到趙同風(fēng)面前:“這是十萬兩白銀,請世子幫我替洋里帶回黃土縣。”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布袋:“此行山高路遠(yuǎn),艱難險阻難以言說,里面是我這些年收藏的一些寶物,全數(shù)用盡,哪怕是武夫三品,也可勉強殺死!”
“只望,同風(fēng)縣令能還丁洋里一個清白,莫讓這個大贏小官帶著冤屈去地下面見祖師爺!”
趙同風(fēng)深吸一口氣:“真人可知道,鎮(zhèn)守太監(jiān)是誰的人?”
“知曉!”
“真人可知,我要替丁洋里平反,要動誰的人?”
“明白!”
“真人可知,替丁洋里平反,在我大贏官場意味著什么?”
老真人手撫白須,長嘆點頭:“我明白!是我冒昧了!”
他手伸到桌子上,想要收回錦囊和銀票。
一只手重重壓在上面,攔住他。
真人不解:“世子,這是?”
趙同風(fēng)抓住錦囊和銀票,往胸口塞:“我只是問你知道不知道風(fēng)險,沒說這事我不辦!”
“我的意思是,這事我接了,但很難辦!”
“得……加錢!”
真人毫不在意:“多少?”
“不是數(shù)目的問題,我也不缺銀票!”趙同風(fēng)露出笑臉,手指前方:“我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