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色是殺人刀
- 逆轉天機,我獨自成仙
- 兩面刺兒
- 2386字
- 2024-05-22 23:57:05
刀背臨身之際。
光頭男突然眼角捕捉到一抹與當古鳥如出一轍的藍,緊接著盲點處打來的一拳轟在右側前關穴!
拳鋒與皮膚劇烈相碰,且互相摩擦。
“好大的力氣!”
光頭男心中絕望慘叫。
他的右眼球迅速充血,鼓漲,隨之一同爆開的還有他的腦袋,鮮紅與嫩白的液體在空中集散開來,于雪地上畫出如同蜘蛛網的紋路。
靜謐的空間中,只剩下熱血消融雪花發出的滋滋響聲。
齊藍蛇臉頰酡紅,額頭青筋暴出,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染血的拳頭。
力氣比在石穴之中,又增加不少。
“力道不錯,徒手碎顱,雖是占了偷襲的先機,但一力降十會,是好道理。”
齊草黃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肩膀猛然隆起肌肉,對【逆神獻香經】有些明悟。
在把李算袋的靈魂送進齊藍蛇祖竅之后,他作為牢籠本身的肉體強度再一次飆升。
兩個假丹境的魂韻....嗎?
齊藍蛇眼中血色未退,聞聲看向齊草黃,有些呆滯。
“怎么?想與我過過手?”
齊草黃掂著手中的布袋,聲音輕飄如云,不曾落在大地,這聽得齊藍蛇有些心虛。
“主人適才所言,非主論仆之道,還請您收回。”
齊藍蛇說的不卑不亢,既不過分諂媚,也不失體面,已然深得為奴精髓。
“行了,如今殺了此人,你便徹底回不去了。收拾收拾,上大雁嶺。”
“那邊雪屋里...還有幾個。”
“他們現在還沒出來,都是聰明人。”
“不如....”
齊藍蛇心中的躁動未平,殺意有些濃重,那兩個靈魂似乎在潛移默化的影響性格。
齊草黃皺眉不語,狠狠一腳踹在其膝蓋窩,令其跪地。
“殺是手段,不殺也是手段,一味追求殺戮,會失去本心,你要記著。”
“只會咬人的狗,會給主人惹麻煩。”
“嘶...明白。”
.........
齊家寨,祖靈殿堂。
“不知今年魁首會是誰?”
“長房一脈,謝豹此子,學堂之時便高才絕學,如今成為祭師,正是魚龍將化,一枝榮秀,我看,此次背水,定然是他為魁首。”
“呦,這位長房的長老當著祖靈的面,都如此厚顏無恥內定名次,老夫倒是想問問他,知不知道公平二字怎么寫!”
“正是此理,背水賽靠的從來不是背景,資歷,而是自身的能力,只要齊謝豹夠強,夠快,給他有何不可。”
“別是繡花枕頭,草包一個,仍天天吹捧,俗不可耐。”
“呵呵,那請問二房的蜜官長老,您屬意的是哪位俊才,說出來讓我等這些俗人也聽聽。”
蜜官長老抬起下巴:
“自然是齊壁魚,雖為女子,心有剛柔,性稟堅貞,聰慧守規。”
“鐺!”
一個老邁的祭師搖動手中法鈴。
“爾等倒是會夸,但都吝嗇,眼界狹小,只盯著自家人夸贊,卻忘了,這些孩子,每一個都是我齊家寨的希望。”
“無論他們誰能奪冠,謝豹好,壁魚好,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子齊蝎也罷,或是齊藍蛇一等,他們都是少年英杰。”
“何故在此嚼舌,互相攀比,著實可笑。”
“諸位,且聽我一言,角仙大人說的不錯,無論孩子們成績如何,都是我齊家寨的好兒郎。”
“比賽分個高低,無非是調動下這些混小子們的積極性,再給予些許獎勵。”
“八門祭在即,家族需要他們出力,也需要諸位出力。”
“我們是雪母十二支的子民,身體里流的是同根同源的血,這偌大的齊家寨,也就是幾座殿堂,幾棟竹樓,沒有什么好爭的。”
“飯要在一個鍋里吃,和睦最重要。”
齊蠅虎拂袖而起,端坐最前端,最左位,聲音悅耳,言談體面,充分體現一族之長得的胸懷和格局。
一言出,眾人皆安靜。
這便是族長之位,權力帶來的美妙滋味。
長房房主齊蟾并未落座,而是站在門口,專注的盯著樹林之中蜿蜒出來的山道。
在他心中,自然是謝豹魁首最好,齊草玄次之。
一來,長房的祭師數量本就比剩下三房多,占力量,但不占人心。
上一代的恩怨和下一代沒有關系。
若要重新選擇一位族長追隨,誰不會選一個強大勇武的年輕人呢,一如當年師父的選擇。
齊蟾想著,視線不由自主飄向藏在寬大毛氈下齊非熊。
坐在左側第四把椅子上的齊非熊,則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魁首會是齊草黃。
對于既定的事情,他沒有興趣。
他在憂心,又有些激動。
明明已經得到【觀花經】,自己卻猶豫了。
這么多年,第一句,該說些什么好呢?卿卿。
齊度古看著各懷心思的三位房主,心中冷笑:
“等我突破至假丹,我等再好好掰掰手腕!”
祖靈殿堂中,除了權力頂端的四個人,剩下的人都在期待著,感慨著。
他們也曾經是背水賽中的一員,肩負著家人族人的希望,走向榮耀。
恣意的青春,年輕的身體,充滿光明的未來,都讓這些老家伙艷羨。
所以會是哪位少年英雄?
齊促織看向銀盤之上已經準備的英雄帶,眼瞳與英雄帶上打磨锃亮的玳瑁石一同生輝。
.........
牛角臺地勢兩邊高,中間低,有溪泉從中而過,寒冬不凍滋養了兩邊草地。
沿著花崗巖峭壁邊上,齊草玄、齊謝豹一行人俯瞰著在山霧中若隱若現齊家寨。
“我的下巴歪了嗎謝豹。”
“到底是誰干的!”他突然大聲說道,“你為什么不說。”
“你擔心有人偷聽?這里沒有外人,只有我跟草玄,我們是朋友,你為什么不和我們說。”
齊謝豹生氣極了,看著齊壁魚歪扭的下巴,當得知她被人洗劫,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齊壁魚不安地環顧著四周。
那個魔鬼,他一定在附近看著自己,也許他藏入了雪堆里,一動不動在偷聽,或是藏身于腳下巖石之間。
“壁魚,你說出來,我們會幫你,無論是誰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一旁的齊草玄看著她,心痛極了。
但一看見齊草玄這張臉,齊壁魚都渾身發抖,他說的話是像是一根刺埋在她的心里。”
她一字一頓地大聲說道:“不用你管!”
齊草玄難以置信地盯著她:
“壁魚,我能感覺到,你似乎對我抱有恨意,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真的很難過。”
“你的眼神,令我痛心,請告訴我為什么!”
他沒等她答復就說:“告訴我”
這是齊草玄為數不多的強硬時刻,以前的他像是琉璃一樣易碎。
齊壁魚看著他真誠的眼神,搖著頭看向別處。
“你哥哥...齊草黃他...搶走了我的龍頭粟....打碎了我的下巴,我醒來的時候地上還有血,問幾個同伴,他們都說不清楚。
齊草玄咬著牙,看著少女的清亮的淚珠劃過臉頰,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一簇火焰灼燙的他胸悶,喘不過氣來。
“你說齊草黃!”齊謝豹瞪大了眼睛吼道。
齊壁魚點頭,淚水模糊的視野之中,不遠處的巖石擠出兩個身影。
前面那張臉。
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