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4 前任主治醫(yī)生
- 人道真武
- 未元欺詐師
- 2258字
- 2024-04-30 12:57:41
訓練結(jié)束,回到家中,李更生吃了飯,便把手機連上做賬的電腦,點開D盤文件夾。
這是一個命名為‘記錄’的文件夾。
里面已有二十多個視頻,反應了他這一段時間來的變化。
第一個視頻的李更生打起拳來略有歪斜,第二個視頻中的便改善了歪斜,只是招數(shù)切換之間有一定頓挫感。
直到第十個視頻頓挫感消失,招數(shù)變得平滑,但不夠圓潤。
第十五個,他的招數(shù)變得圓潤,卻不夠一致。
第二十一個視頻,一致性的問題得到解決,暴露出的新問題就是,缺乏武學招數(shù)的剛猛感。
現(xiàn)在,第二十六個視頻之中,他已經(jīng)具備了這種剛猛感。
“行了,該去武館報名了。”
他打開抽屜,看著里面一堆顏色各異的鈔票,開始仔細清點。
平時李更生就養(yǎng)成了精打細算的習慣,一點點把錢擠出來,倉鼠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一萬兩千五百七十二塊的存款。
這里面沒有算老媽放在床頭的錢,那疊有三千。
這錢他真不是很想用,因為以前家里就為他吃了許多苦頭。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李更生扭頭一看,便看見老媽站在門口。
平時有什么事情,兩人會在商量之后,讓老媽李冬素來跟他說。
“你爸讓我過來問問你的升學打算,”李冬素很隨意。
兒子李更生文化課名列前茅。
怎么樣都有出路!
作為一個母親,他只希望對方可以過的好一點。
李更生琢磨道,“文理科我更傾向于理科,我的理科成績更好,第一志愿肯定是北方工業(yè)大學,至于第二志愿,我認為以我的成績而言,不需要考慮這個。
武科的話,反正鍛煉了我也不虧,運動能力總不至于耽誤了我。”
李冬素皺了皺眉,他們兩夫妻最近發(fā)現(xiàn),兒子的作息時間變得有點奇怪,經(jīng)常半夜起床往外跑,也曾經(jīng)嘗試過尾隨過去看看,發(fā)現(xiàn)李更生只是在鍛煉之后,決定暫時不管。
皺眉之后她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別勉強自己了。”
李更生詫異的表示,“當然不會,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那你等下?”李冬素問。
“去武館看看,差不多學學試試,”李更生輕松道,“現(xiàn)在過了武科審核的,都在學校參加暑假培訓,我也要去武館訓練。”
李冬素一聽,也是這個理,她倒是不排斥兒子去學什么東西,說了幾句也就下去做事了。
李冬素關(guān)上門之后,李更生敲了敲腦門,他家里雖然不反對他,但也不算太過于肯定,是模棱兩可的狀態(tài),因為之前他的武道成績實在是太差了。
他明白自己不能急于求成。
略作午休,用餐盒把下頓飯裝好,李更生便出發(fā)了。
他卡著時間計算,按照網(wǎng)上的地址乘電車去隔壁江長區(qū),下車后掃了一輛自行車,十來分鐘騎行便到了目的地。
江長區(qū),木槐大道,17號。
薪洪武館,網(wǎng)上的照片是一個四開門面,大堂亮敞的氣派武館。
李更生把掃碼租賃的自行車停好,付了三塊錢后轉(zhuǎn)身便看見‘鑫天地購物廣場’,頓時皺了皺眉。
環(huán)境跟周圍都對得上,絲毫不差,但他沒有看見武館,只有這個超市。
隨后他便仔細觀察了一陣,很快就在行人之間看見一塊牌子。
那是購物廣場左側(cè),牌子上有個‘→’箭頭,并配有一行字:薪洪武館往前左轉(zhuǎn)走一百二十米,購物廣場B6。
商業(yè)區(qū)寸土寸金,這么做也能理解。
但是這個武館居然是位于地下六層,是為了接地氣不成?
李更生一邊走,心底感覺有點不對勁。
當今世界應對異族,房地產(chǎn)這塊配合人防計劃,大部分都有地下構(gòu)造,據(jù)說城市下方還有四通八達的巨大地道脈,可以過坦克。
他從商場偏門進入,這座大樓‘川培大廈’有四十七層,從八層開始就是寫字樓,過道中卻稀少有人,只有兩個在左邊電梯口站著。
看了一圈,李更生也加入其中。
電梯上顯示著17,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數(shù)字半分鐘都沒動了,可能是上面有人在吵架。
他前面兩個站著的人,一男一女,如同門神,而他衣著樸素。
“你去B6辦理學員手續(xù)的?”女的突然轉(zhuǎn)過身看了他一眼。
李更生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抬頭道,“朋友推薦我來薪洪流訓練,做暑期突擊。”
眼前的女人穿著貼身運動裝,上身套有寬松灰色衛(wèi)衣,腿部曲線在緊身衣物包裹下飽滿凸出,神態(tài)充滿青春與活力。
少女往邊上一指,“這是老板。”
“呃……”李更生扭頭看去,那是個戴墨鏡的男人,粗略看上去年齡不大。
他聽劉一河說,薪洪的老板是一流武科大畢業(yè),只是殘疾。
果然,對方一條腿看上去有點奇怪,應該是義肢,左手袖子空蕩蕩,如同楊過。
薪洪的老板佩戴有墨鏡,輕笑一聲后對他點點頭道,“同學,段位如何?”
指的是《百骸會元》。
“快兩段,”李更生如實相告。
“那你這肯定有點難,”薪洪老板皺了皺眉,“也許很難,算了,說下你的名字與其他基本信息,我去幫你填單子,等下發(fā)票一并給你。”
李更生心底‘嗯?’了一下,他記得薪洪老板根據(jù)介紹是武者,卻沒有什么武者的架子。
說話有點奇怪,像劉一河。
至于情商?恐怕很低!
李更生組織了語言,告知了對方基本信息:
“江北三中,高二,李更生,十六歲,學號是……”
“不可能,”薪洪老板聞言,皺起眉頭來,“你怎么可能入段?你是絕對的差異性學習障礙。”
他身旁的少女也露出驚訝的眼神,似乎早就認識他這么個人一樣。
“你從哪知道的?”李更生警惕道。
“是我,”薪洪老板摘掉了他的墨鏡,只見墨鏡之下左眼眉毛處,有一塊造型獨特的疤痕,好似縮小的曲蛇。
李更生一看,頓時感覺有點眼熟,回想一下很快他就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那是十年前了,李更生才發(fā)病沒幾個月的時候,東海武科大的‘異變后特殊疾病與生物研究所’與李勝簽了實驗醫(yī)療合同,前來給他兒子治病。
過來的醫(yī)生姓方,眉毛額角處有一模一樣的疤痕,面相柔和,與眼前這位很是相似。
“方醫(yī)生?”他試探著問。
“是我,方長清,”薪洪老板肯定了這個疑問,“你的前主治醫(yī)生。”
叮,電梯到了。
“先上去吧,”一旁的少女說完之后便上了電梯。
李更生緊隨其后,看著門合攏,心中暗襯道:“方醫(yī)生的確是一流武科大科研團隊的,拿我發(fā)了十多篇論文,但他怎會呆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