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九壤之性初顯
- 長生從御云霧開始
- 衣馬五陵
- 3030字
- 2024-06-02 20:26:17
有了御云霧的加持,白云樓對刀法的領悟頗深,鋒、重、快三者融會貫通,而且云霧傍身,所以達到圓滿形成的聲勢頗大。
如果是再面對關青,憑借此刀,定然不會像先前那么狼狽。
這世界的神通術法之類,除了像落云刀法、弋射箭術外,入了品的法術戰法,也分了個三六九等。
等階是和境界劃分一樣。
如云影步,即為九品術法。
箭術以及刀法達到了圓滿級,亦能列入其中。
否則如何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練了幾天,總算是把刀法徹底領悟。”
白云樓喃喃了一句,咧了咧嘴,放下數百斤重的石刀,抬頭眺望云霧籠罩著的夜色。
‘那邊還沒傳來消息,看來果還是沒動手。’
‘魔教,到底是有什么企圖?’
想了一會,嘆了口氣,他在庭院中的一張椅子上,盤膝而坐,閉上眼睛,準備吐納修煉。
按照南宮極的說法,術法種類眾多,但最好的,還是要將術法結合境界,挖掘特性,如此一來,相輔相成,施術威力效果才會更好。
白云樓所修煉的,無一不是如此,落云刀法的重、圓滿級的千刃重蓋,以及身法修煉,全是和九壤的特性掛鉤。
南宮極的山岳,八柱之境,特性為鎮,大抵是山在人之上,負重前行如背山岳,故名曰鎮。
前后見他施展招式,效果也多類同,是在運用境界的性。
而關于境界的提升,同樣是在考驗對‘性’的掌握上面。
丹田之中開辟出來壤土,如果壤土辟無可辟之時,可以做到將那些‘壤性’,全部用出,即算圓滿。
壤土少時,比如白云樓的丹田,如今開辟出的尚小,甚至可以全部用出此‘性’。
但是隨著壤土漸多漸大,駕馭起來壤性,難度也會呈幾何倍增長。
白云樓攤開了手掌,調動氣機,一股靈氣所化成的云霧匯聚出來,呈現其獨有的淡淡白色。
隨后,內視丹田,他撬動了壤土,掌心中的靈氣,逐漸變作黃色,如同中原土壤一般。
在他身下,庭院土壤好像松動。
“這和其他的人不同,隨著我到九壤之境,丹田開辟壤土,修煉功法,不僅僅是對霧壤有所領悟。
還對壤土,真正的土,有些驅使之能。”
這是以丹田的黃色壤土當跳板的,并非空中閣樓那樣毫無根據。
白云樓睜開眼,望向胸口玉符。
【法術:納元萬訣】
【道則:無】
【進度:第一層(九壤)1/100】
【領悟:無】
“如果九壤修完,興許我還可能領悟御使壤土?”
“那么到了八柱,丹田在開辟壤土的基礎上,撐起八柱,是否還能借此八柱,御使……天么?”
這玩意兒太虛幻了,看不見摸不著。
白云樓笑了笑,又想起了未曾入道時的狀況。
“霧澤百姓,天生會點驅霧之能,似乎都有霧教口中的‘霧民血脈’。
當初修煉五禽戲時,之所以會御使云霧,應該激發的是我體內的霧民血脈……”
當初南宮極提起血脈時,臉上的嘲諷之意,溢于言表,其中內幕,不是他所能知,姑且,只能將其稱作血脈。
“等到道院,找找各類道則術法,比如土壤,總是有的,既然我能御使的話,沒有道理不能修吧?”
不過通常而言,修士似乎只會修煉自身所顯化的道則那類術法。
再次望了一眼玉符,白云樓嘆口氣,“三番五次廝殺,術法精通,我對壤土運用幾乎百分之百。
可是壤土開辟,這是水磨工夫,要想更快,得用靈石,得用丹藥。”
一般對于常人而言,隨著壤土開辟,運用程度下降,他們發愁的是如何提升對性的運用。
但白云樓,卻是相反。
不再多想,他閉上眼,雙手放在雙膝,手心朝上,吐納起來。
似能‘看’到周圍靈氣粒子,隨著他胸口的起伏,緩緩匯成小溪,流了進來。
‘靈氣更濃了點。’
————
從天幕上俯視,可見南方霧澤中的霧氣朝著北方翻涌,號稱八百里的霧澤,猶如鼎沸一般,朝著四周逸散霧氣。
內外之間,再無邊界,城中云霧,和霧澤中一般無二,同樣濃郁。
逐霧而居的鳥禽從大澤中飛了出來,并非人為驅使。
等到天亮,北窮縣的百姓一抬起頭,便見半空不時會有幾只飛鳥掠過。
甚至……臨近霧澤的村,已有猛禽出沒!
白云樓并不知曉,今天是書院秋闈前的誓師大會,他這個優秀弟子,應邀前往。
吃過了飯,在大樹下等了半響,和周旺財一道,前往書院。
一只鳥禽從兩人的頭頂掠過,還拉了泡屎,好巧不巧,落在兩人面前。
“娘的!”
旺財抬起頭,罵了一聲,“老白,咋回事兒,怎么今年秋霧這么大啊!”
“出門這么晦氣,再等兩天秋闈,不是要說我落榜吧!”
幾日時間,從旺財的臉上,已看不出什么悲傷之情,他拉著臉,說道。
白云樓皺皺眉,朝著南方眺望一眼。
‘不能拖了,不知道南宮極那里怎么樣了,不管真假,先下手為強!’
旺財有所察覺,拍了拍白云樓,“老白,想什么呢,板著個苦瓜臉。
你他娘要保送,又不用參加秋闈了,還不開心?!
今兒要你過去,書院估計讓你在校場上發言,準備了么?”
白云樓笑了笑,習慣性地一挑眉梢,仰頭說道:
“還要準備什么,無非說說我是如何努力,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五禽戲的修煉才能外放。
頭懸梁錐刺骨,學業才能一日千里!
諸位同窗,要多向我這樣的弟子看齊,不要學周旺財這個惡劣典型,毛沒長齊,就去青樓,更不要學楊唯,當個紈绔子弟……”
“過不去了是吧!”
旺財翻翻白眼,“合著我和老楊成了反面典型是吧?”
“總感覺你不像是吹牛。”
周旺財幽幽道,隨后伸手掐住白云樓的脖子,搖晃兩下,“娘的,你要敢這么說,咱倆絕交!”
白云樓笑嘻嘻說道:“開玩笑,開玩笑!”
“你大爺的,笑得真賤,不懷好意。”
“……”
插科打諢一陣,兩人掐著時辰,到了書院,徑直前往校場。
人頭攢動,今年秋闈的一名名弟子,排列整齊地站著。
甫一到地,宋老夫子便走過來,拉著白云樓道:“怎么才來,快要到你去臺上了!
先和我一起在那兒等等。”
白云樓和旺財揮揮手,跟著夫子,穿過隊列,到了前臺旁邊。
數百上千弟子紛紛側目,有不少人瞧見了他,卻不認識。
“那個是誰?”
“你不知道?道考的人,聽說氣機外放,今年保送進道院的,叫什么白云樓!”
“真的假的,咱們霧澤,還會有保送生?不是走的關系?”
“不會吧,總兵大人孫子,那個甲班江遠,都沒資格走啥關系。”
“……”
白云樓站在那,旁邊還有幾個熟人,張麻子的兒子,張禽民,總兵孫子,江遠。
他朝張禽民點點頭,湊近了江遠,很自來熟,笑道:“江兄好啊。
回頭咱們哥倆比試比試,上點彩頭賭注。
不用那個御霧器物,換成什么法器之類。
你好歹是總兵親孫,這點家底,想必能拿出來?
還是說你……怕了?”
江遠雙手抱在胸前,“比就比,我怕你啊!
不比箭術,這次比廝殺,看我不砍死你!
我有法器,但是你呢?”
“好說,好說。”
白云樓喜著道,提了提腰上那條腰帶,氣機微微注入,又摸了摸手腕羽器。
“咱雖是泥腿子,可是這點家底還是有的。
江兄,回頭我要贏了,你可不能賴賬。
你家爺爺那里,可不好說。”
江遠冷哼了一聲,“我從不會賴賬,我爺爺更不會!”
白云樓瞇瞇眼,隨意一般,順嘴問道:“江兄,話說,我去總兵府上兩趟,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你爹?”
張禽民聽到兩人的話,動輒就是法器,而且他瞧見了白云樓腰上那件幾羽器,不由一愣,嘴角一抽。
真是法器,這你還泥腿子?!
聽到白云樓問起江遠,他走過去,干咳一聲,拉了過來,小聲說道:
“白兄,白兄,聽說江同年爹娘早年便死于了一場意外。”
白云樓恍然大悟,拱了拱手,道歉說道:
“江兄,白某委實不知,還望見諒。”
“這沒什么。”江遠擺擺手,“等這結束,你我再戰!”
白云樓點點頭,又將目光瞧向了距離不遠的班級同窗。
站在最前面的,是曾經借過一文錢的戚蕓。
他笑了聲,露出兩排白牙,揮手打了招呼。
戚蕓一愣,回應點頭,臉上擠出抹笑。
站在臺旁,本該安靜,可白云樓過來,一會兒和他說話,一會兒和他打招呼,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站在隊列中的弟子嘟嘟噥噥。
“正該嚴肅,此人沒有規矩,成何體統!”
“這狗東西,怎么還勾搭上了戚蕓?”
“……”
白云樓耳朵輕動,朝說話的人一望,笑了笑,不置可否。
沒過多久,輪到了他發言。
才走上臺,這時,忽生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