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張芙蕖的獎勵,讓曹昂有點雀躍
書名: 三國曹昂:我才是曹賊作者名: 溜烏龜的阿基米德本章字數: 2059字更新時間: 2024-05-22 08:00:00
侯玄此時正拍馬入城,要去匯合新任縣尉,準備在匪寇們殺光清流和陳氏之后,將其一網打盡,盡數滅口。
如此,他計劃中的最后一個破綻也就沒有了。
許縣城南的那伙匪寇,是侯玄幾乎蕩盡家財養的。目的,就是為了殺光陳氏。侯氏如今式微,侯玄不甘心這樣沒落下去,又想向背后捅刀的中常侍張讓報仇。
于是,他輾轉搭上了蹇碩的線。
蹇碩與張讓趙忠不是一路人,且目前在因為爭寵而斗得不可開交。
張讓之所以位置穩固,隱隱為十常侍之首,是因為他有潁川清流的支持。
黨錮之禍,張讓因為感念陳寔參加葬禮之德,就想辦法保全了潁川大部分的士族。清流與宦官,這兩股本應你死我活的勢力,就在這種情況下背地里勾結在了一起。
為了向蹇碩獻納投名狀,侯玄賄賂有司調來許縣為令,并早早布局養匪寇、送隱在暗處的妹妹給陳寔為繼室。一旦利用匪寇和妹妹里應外合打掉陳氏,張讓會斷條臂膀。
而他侯玄,只要滅了匪寇的口,就可以在蹇碩的庇護下高枕無憂地平步青云。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激動,抬頭就看到了新任縣尉灌陽率領部曲來匯合。
灌陽是侯玄從洛陽帶過來的人,他本是司農寺一不得志的低級小吏,因緣際會結識了侯玄,一見如故。
“部曲怎么這么少?”侯玄發現灌陽的人太少,心中不快。
灌陽不搭話,直接揮軍掩殺過來,侯玄驚呆,直接落馬。
侯玄被俘,只聽灌陽說:“大司農姓曹,是曹孟德之父。你說,我是誰的人?侯令君,你的家人,現在已經被匪寇殺干凈了……”
“什么!”侯玄如遭雷擊。
原來曹操早就知道了侯玄的謀劃,又明白了張芙蕖的密謀,所以他滲透了張芙蕖的勢力,給侯玄安排了灌陽。
如果今日不是曹昂陰差陽錯解決了問題,結局應該是,張芙蕖的人殺光侯玄的家人報仇,侯玄利用匪寇屠殺清流,而灌陽關鍵時刻反戈擊斃侯玄,帶兵滅掉張氏門生的口,然后帶兵救下幾乎被殘殺殆盡的陳氏族人。
這樣一來,張芙蕖的勢力被鏟滅,只能跟著曹操,且不用擔心她落網后供出曹氏庇護。而陳氏幾被滅族,也為曹操力挽狂瀾……
他們鷸蚌相爭,唯有曹操獨坐釣魚臺。
曹氏聲望大漲,天下聞名。
……
……
不過,今日有豎子,結局也很不錯了!曹操帶著家人回別院,樂得搖頭晃腦。
他看了眼還在嘿嘿傻笑的曹昂,擺擺手:“兒,為父先走一步,你去三里外接一下你傅母。”
說完,他縱馬而去。
曹昂還沉浸在被捧到天上的幸福中,按照老曹指使去接張芙蕖,半路遇到了灌陽,然后就見他把綁成粽子的侯玄扔到了自己馬上。
當張芙蕖看到侯玄的時候,面容反而平靜得不似見到仇人。
她和張春華一眼不發地將侯玄拖到了湖邊,千刀萬剮。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云遮住了太陽。
兩人才一身是血,滿臉是淚地從長草中走出來。
張芙蕖支走了張春華,不顧形象地坐在老樹根上。
她忽然對曹昂嫣然一笑,向他招手:“郎君,能否幫芙蕖一個忙?”
曹昂嫌棄她一身是血,不情不愿地走近:“干嘛?”
張芙蕖招招手,示意他蹲下。
曹昂忍著不快蹲下。
“閉上眼睛。”張芙蕖聲音溫柔到了極點。
曹昂心頭惡寒:“究竟要干嘛?”
不得已,他閉上了眼睛。
然后,額頭就傳來溫潤濕軟的觸感。
那是一個吻,張芙蕖的吻。
曹昂愣住,睜眼。
此時,天云流散,陽光灑下,如一道道金色的薄紗,披拂在兩人的身上。
曹昂愣愣的臉,在發光。
張芙蕖溫柔釋懷的臉,也在發光。
……
……
一日勞心勞力,曹昂總算回到自己小臥房,倒頭上榻,美美睡了一覺。
他心想這次總算可以不用去洛陽了,最近為了造弓可沒少折騰勞累。未來十天,自己一定要睡到中午才起床。
然而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大丫頭詩經就搖醒了他。
“你是不是真的屁股癢了?”
曹昂虎著臉問。
詩經咯咯笑:“奴可沒工夫和郎君玩。家君讓人傳話,要郎君快快準備,著盛裝去拜訪陳氏。”
“又去?”
……
……
當曹操帶著曹昂來到陳宅大堂前的時候,曹昂還有些迷糊。
老曹倒是精神抖擻,在曹昂看來,他甚至有一點點激動或者緊張。
曹昂覺得有點奇怪,他還沒見過老爹這個樣子。
兩人在陳氏老仆的引領下,將履脫于廊下,邁入鋪了木制地板的大堂。
老仆先請兩人坐于客席,然后趨向堂后去稟告主人。
曹昂大概迷瞪了兩次之后,陳寔在兒子陳紀的攙扶下從后門進來。
曹操連忙站起,并揪起迷迷糊糊的兒子。兩人行禮。
陳寔父子也跟著行禮。
“一早便請來孟德,相擾了。”陳寔擺手示意兩人落座,他也坐于主席,兒子陳紀則跪在他的身邊侍奉。
“哪里,是孟德父子相擾陳翁了。”曹操欠身。
大堂安靜下來,如今只有四個人在席,顯得整個堂子空曠而幽冷。
曹昂忍不住打個噴嚏,抖抖身子。
曹操呵斥兒子無禮。
陳寔卻擺手笑說無妨,然后就靜靜看了一會曹昂,渾濁的老眼里不掩欣賞。
又過了良久,他才長長一嘆:“我已年邁,興許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曹操斂容欠身:“陳翁身體健朗,何出此言?”
陳寔擺擺手:“人誰無死?我陳仲弓一生碌碌,上無以奉君治國,下無以弘德導義,諸君錯愛,我實愧之。更兼身遭黨錮,高明死盡,獨我這鄙陋之人得存,常懷慚怍,恨不早隨元禮等人于地下……我早就該死了……”
陳紀聽父親說得凄慘,痛哭失聲。
陳寔呵斥他無狀,指著兒子對曹操說:“方今清流,皆是此等庸懦之輩。我虛承諸君厚望,若是令此輩引導士族,怕是魂歸黃泉也要為高賢唾罵。”
曹操知道他要說到關鍵,扯著曹昂虛席前趨,恭敬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