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1章 家暴傅母

“郎君……你確定穿成這樣就去書房見傅母?”

大丫頭詩經滿臉猶疑,愁眉苦臉地問。

“愁眉苦臉得干什么?不然干活實在太熱了,我在我家怕什么?”

深秋的早上,郎君你確定熱?

詩經眼睛一大一小地瞅著曹昂,抿了抿嘴。

就曹昂現在這副扮相,得虧詩經是從小跟他到大的貼身丫頭,否則不得被他臊得立馬投湖?

“郎君……好歹,好歹套個衫子嘛……”

詩經既怕曹昂得罪傅母,又不愿意被外面那些妖艷蹄子們窺到郎君春色,糾結不已。

曹昂不耐煩,擺擺手:“就不!”

說著,他只套一條牛犢鼻褲,提著劍就出了門。

牛犢鼻褲,說白了就是一條大褲衩子。這種扮相要是擱在士族子弟身上,少說也得打斷三根大棍子。

“再說了,誰說我要去見她了?”

……

……

曹昂當然沒有去書房,他去了后莊的水田里和農人一起培壟。

當張芙蕖素面白裙,雙手交疊小腹,邁著斯斯文文的小步趨到水田邊時,曹昂已經培好了三條壟。

他看了儼然一副士族貴女形象的“傅母”一眼,朝她伸手:“麻煩幫我遞一下耒。”

張芙蕖靜靜看他一會,抿了抿嘴,拈起兩根食指指夾住耒把,生怕染臟了衣服,遞給曹昂后轉身離開。

“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億兮?君子也能素食?”

曹昂頌出了詩經《伐檀》里的句子,意思是不干農活,從哪得糧食?君子也會吃干飯嗎?

張芙蕖知道他是諷刺自己,于是頓住腳步,轉回身來。

“吾不如老農。”

她引的是《論語》里的句子。樊遲向孔子學種地,孔子認為君子應該有更大的格局,作為統治者、執政者、家長,想的應該是怎樣為民人、為家人創造更好的生活、生產條件,而不是埋頭于某種細碎活計中。

曹昂哪里聽得懂?他從水田直起身,向張芙蕖跨近一步,雄壯的身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張芙蕖后退一步,連忙下移視線,偏左低下頭。

曹昂沒意識到自己此舉已經近似調戲,只是笑著說:“那就跟我學,我比老農干得快。”

說完,他還得意地對張芙蕖挑了挑眉,哪知道張芙蕖臉頰一紅,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了。

曹昂也不管她,反正自己今天也表明態度,而她又承認不如老農,那她憑什么做自己傅母?

想著,他從水田上岸,坐在壟上灌了幾口清水,然后拿起曹安民不久前送來的絹帛,喜滋滋讀了起來。

“嗯……要不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呢!連個小金文都不會寫。這攢勁的小文,還得是從街頭巷尾采集真事記錄才有意思,安民豎子深得我心。”

他咂咂嘴,正要取出找畫匠作的一套“海棠春睡圖”一起品鑒的時候,身后的涼篷“砰”地被踹了塌來。

曹昂怔住,只見一彪形大娘闖到近前,后面跟著一排婢女。

他心頭一跳,正要藏起絹帛,就被大娘劈手奪過。

“夫人,小郎君在上進讀書呢!”大娘不識字,歡歡喜喜捧給最后過來的丁氏。

曹昂暗道要壞。

丁氏接過絹帛,細細一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狠狠戳了曹昂額頭一下:“衣衫不整,對傅母無禮,你比老農強?你怎么不比孔夫子還強呢!還讀……大娘,拎回去,打!”

“……”曹昂這才發現丁氏身后偷著樂的張芙蕖。

于是,從這天起,曹昂的幸福生活里,就又增添了一項與美熟傅母斗智斗勇,然后次次被阿母痛毆的歡樂游戲。

……

……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

張芙蕖在臺案后緩步吟哦,發現曹昂又開始走神。

她咳嗽一聲,趨到門口,推門“吱呀”。

大娘快步跑了進來,手提大棒,顧盼如熊:“張夫人,大郎又鬧事?”

曹昂尾椎一緊,連忙回神:“沒有!沒有!我在背詩!”

大娘看向張芙蕖,張芙蕖向她點點頭,她這才撓撓頭出去。

曹昂聽大娘腳步遠了,這才冷冷威脅張芙蕖:“傅母,你就不擔心侄女張春華嗎?”

聽他這么說,張芙蕖放下竹簡,冷冷瞪他:“登徒子,我想通了。莫說至今我都未見春華一面,就算她真的被你抓到,那也是天亡我張氏寡母。一起死了也好!在死之前,妾身定然‘好好教導’于你。”

時隔多日,至今沒有聽聞張春華被抓的消息,張芙蕖反而心思活絡起來。

曹昂憤憤瞪她:“你別后悔!”

張芙蕖傲然斜睨他。

曹昂騰身而起,慌得張芙蕖連忙跑到門口。

“傅母,你怕什么,我不過是要去如廁。”曹昂哈哈大笑,走出門去。

他心里卻苦惱極了,無論如何都得找個機會好好報復一下這仗勢欺人的“傅母”。

正尋思著,就看到院子里負責安排出行的婆子匆匆忙忙經過,曹昂叫住,打聽之下才知道,今日老曹去拜會陳寔,阿母饞陳氏的八菊酒,纏著老爹一起去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整張芙蕖的機會這不來了么?

打定主意,曹昂隨便撅折一根腕粗的樹枝,悄悄晃到了大娘身后,上來就是一悶棍,大娘被撂倒在地。

解決了當前張氏最具威脅的武器之后,他大搖大擺地回到書房。

張芙蕖接著講解詩經,卻總被曹昂打斷,并且東一句西一句地點評她的聲音有瑕疵、臉長得晦氣云云。

她雖然寡居多年,但向來對自己容貌甚是自負,哪里聽得了曹昂這癟犢子的尖酸批評?當下撂下竹簡,走到門口晃門。

只是,大娘的身影卻再也沒有出現。

張芙蕖驚疑不定,正要跨步出門,卻被曹昂搶先拉住門扉,上了門閂。

“你!登徒子!你意欲何為?”

曹昂哼哼冷笑,話都懶得多說,伸手挾住她的腰肢,打橫夾起。

“你!登徒子!你殺了我吧!”張芙蕖又驚又怒又怕又羞,踢蹬著的雙腿,“只要張芙蕖今日不死,必讓丁夫人打爛你的屁股!”

聽到她這一句提醒,曹昂積攢了多日的火氣,此時陡然匯集到了掌心,“啪啪啪啪”狠抽起了張氏屁股。

張氏咬牙不吭一聲,淚水卻由于羞憤早已漣漣。

良久良久,書房里的拍打聲才止息。

曹昂理理衣服,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招呼下人整頓部曲,備馬出獵。

父母好容易不在家,今日,灑家要豪氣干云地揮灑一下多日的氣悶!

不多時,曹氏別院的角門,一溜兒駿馬率領部曲“潑辣辣”飛奔而去,縱出了許縣西門。

大娘悠悠醒轉,腦后火辣辣得疼,她“呸”出一口土,暗罵:“秋天哪來的大雹子,把我婆子給砸暈乎了……”

站起身來,她聽到書房有沉悶的嗚咽聲,連忙去瞧,大吃一驚。

只見張芙蕖被五花大綁吊在房梁,嘴里掖了條牛犢鼻褲,哭得哀哀戚戚。

大娘連忙將她松綁,送回小院。

等四下無人,張氏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慘傷羞憤,撲倒床上吞聲嗚咽,活像是被丈夫狠狠家暴過的委屈婆娘。

主站蜘蛛池模板: 繁昌县| 永仁县| 凤冈县| 兴文县| 新泰市| 屏南县| 福贡县| 乌拉特前旗| 嘉荫县| 南丹县| 岳普湖县| 榆树市| 庐江县| 罗定市| 扶风县| 东宁县| 卢氏县| 泾川县| 盐山县| 潢川县| 陆川县| 左云县| 屏南县| 浦东新区| 榆树市| 宜川县| 天峨县| 光山县| 东辽县| 富宁县| 永州市| 南昌市| 永仁县| 江北区| 嘉禾县| 荆州市| 河曲县| 信阳市| 阳高县| 中山市| 中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