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江云竹
- 家族修仙,從養(yǎng)育靈植開始成仙路
- 綺日夢藍
- 2003字
- 2024-05-03 17:00:00
江云修頓時警覺起來,飛針被束縛住了,神念無法收回。
他將手置于身后,默默拿出水牢符和雷鳴符。
些許熟悉的聲音亮起:
“喲,不愧是江氏嫡子中嫡子,連法器都有了,被人說有特權(quán)竟然還好意思生氣呢!”
是白天那個無禮取鬧的族人女子,江云修松了口氣,將符箓放回儲物袋。
那女子俏皮而跳脫的走到江云修跟前,用纖細修長的中狠狠指指著江云修的臉,頗為不忿的說道:
“你羞不羞人啊!現(xiàn)在又被我抓住你用特權(quán)的證據(jù)了!白天還那般與我狡辯,你真愧為男兒身!”
淡淡的月光映照在女子身上,平添了些許朦朧感。
江云修則是有些無語,白天與自己爭吵過后,晚上竟又來了。同時他對這個女子的實力有些驚訝,竟然可以隨意接住飛針。
“在你心里已經(jīng)篤定我是怎樣的人了,我還有必要解釋嗎?”
“本姑娘就是看不慣你這幅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說的真的冤枉了你一般!”
“我從來沒覺得我有任何特權(quán),我同樣也不理解何時招惹過你。”
江云修冷靜的說道。
“這是我最后的解釋,信不信隨你了,你這般性格大概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你要是沒......那你......”女子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怎么?”
“要是沒特權(quán),你一家人會有機會霸占青渺峰嗎?”
“在你們來之前,那可是我的地盤!”
江云修張了張嘴,有些錯愕。
他著實沒想到,竟是這個理由。
“我去找我爹爹說,他倒還訓(xùn)斥我一頓,什么天靈根嘛,我也差不了多少啊。”
“你如何論我沒關(guān)系,但請你不要說我十三叔。”江云修目光冷了下來,面帶慍色道。
女子嘟了嘟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般議論亡者有些不妥,一時沉默下來。
“為了一個休息的地方就這樣,你也不是什么有風(fēng)度之人。”
“那對我來說,何止是一個休息之地那樣簡單!”女子音量忽然拔高。
“喂,你小聲點,我還在輪值!”
江云修看出女子的本性并不壞,只是有些刁蠻。
“你不會就為了貶低我,專門在午夜來此地吧?”
“我也是來輪值的!”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穿成這樣?”
她身著素青色長衫,兩人氣場迥然相異。
“那般粗麻衣物,怎么會合身嘛,再說本姑娘乃天縱之資,就算不偽裝,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我。”
“就譬如說你這個江嫡嫡,剛才我在附近看你耍那個飛針良久,你不也沒發(fā)現(xiàn)我嗎?”
“你稱我什么?”
“你不是嫡子中的嫡子嗎,又是個小毛孩,江嫡嫡,江弟弟挺適合你的,哈哈哈。”她就這樣被自己的話逗樂了,兀自地笑著。
江云修暗自感嘆,這女子性格真是跳脫非常,與清雅的長相完全不符。
自是知曉與她辯解無用,索性不再多費心思,任她胡亂稱呼。
“我看,你還是回去守好你的田吧。”
“以本小姐的修為,來一個殺一個。”
“你我年齡相仿,修為又會有多高?”
“誰與你年齡相仿,我足足大你兩歲。如今已經(jīng)練氣九重了,你這樣的蝦米亂虱,我自是一拳一個。”
江云修著實有些驚詫,19歲,練氣九重,這般天賦,的確可以稱得上天縱之資了。
也難怪自己表示對她毫無印象之時,她會有些許氣結(jié),想必在家族年輕一輩也是風(fēng)云人物了。
只是自己這幾年來,從來都是一心修煉,有了青壺靈液和崖壁靈洞的好處,向來不喜出峰,確實不曾聽說,或者從不去聽說,家族內(nèi)出了一位天才少女。
“你的靈根是?”
“次天靈根,也就與你那叔叔分毫之差。”
次天靈根本質(zhì)上算是兩靈根,只是其中一個靈根比另外一個強上太多,致使其中一個作用被幾乎掩蓋,接近天靈根的效果。
但實際上,與天靈根仍有不小差距。
見江云修不接話,她又兀自說道:
“極品木靈根,半品火靈根,不過火已經(jīng)被木壓制的不見蹤跡了。”
靈根之品,九品之上為極品。
“若是我早上兩年去測靈根,恐怕族長也不會因為你叔叔,就將我們一家趕出去,我娘親也不會......”
聲音戛然而止,江云修從話音中聽出了一絲悲戚之感。
“這一切都并非我們的主動選擇。”江云修察覺到了女子突如而來的悲傷感。
“你說的倒是輕巧。”
“你這等天資,就別與我區(qū)區(qū)一個三靈根,最高靈根七品的平庸之輩置氣了。”
“你會比我有未來的,將心思放在修煉和家族上吧。”
“家族這般對我一家,要不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我真不一定來。”
“以你的天資,測驗靈根后,族長定是要給你補償?shù)摹!?
“遲來的補償又有何用,世人不都知‘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難’嗎?”
“你這樣的資質(zhì),多少人羨慕卻不得,卻這樣任性,必會影響你的修仙之路,最好還是要收收性子。”江云修正色道。
“你竟還教育起我了,你說的那些道理,誰又不懂!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豈又像你說的那樣簡單。”
“知行不能合一,這便是你的心性問題了。”
“你個小毛孩!江嫡嫡!姐姐不需要你來說教!”
話音未落,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要離開。
“我的飛針還我!”
女子頭也沒回,右手從懷中向后一擺,將飛針丟了回來。
江云修忽然想到,爭論這么久,竟還不知道這位隔了十代血親的姐姐,叫什么。
“你如何稱呼?”趁女子還未走遠,他開口道。
“叫我云竹姐姐,江嫡嫡。”
“江云竹......也真是有趣。”他呢喃道。
夜色重回靜謐,江云修又繼續(xù)對著蟲子練習(xí)飛針。
風(fēng)聲似乎變得急了點,他抬頭向四周望去。
四方暗幕中似乎有種莫可名狀的怪異,遠處樹影幢幢。
近地平線處,半人高的洗髓草下似有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