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插隊,免談!
- 長生仙道:從大限將至開始
- 剎那流火
- 2093字
- 2024-05-08 23:13:09
不遠處,四個穿著扶搖劍宗內門制式袍服的男子走了過來,神色間都有些不悅。
剛才說話的,便是其中一個高瘦男子,面容冷肅,唇角似還殘留著些許譏誚。
包括他在內的四人,衣袍左胸處,都繡有金色小劍花紋,正是七殺院的標識。
“張烈師弟,不得對聶大坊主無禮。”
一聲喝斥響起。
出聲的是旁側的年輕男子,眉清目秀。
可左頰卻有一條如蚯蚓般猙獰的暗紅疤痕,從鬢角一直延伸到嘴角,不僅將面龐的俊美破壞殆盡,更讓他憑添了幾分煞氣。
“聶大坊主,我是內門七殺院曹迎山。”
疤臉男子似在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沖聶歡拱了拱手,臉上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我們不請自來,還望聶大坊主莫要見怪。”
“我看得出來,你對我很不爽。”
聶歡眼皮微抬,掃了那名叫張烈的高瘦男子一眼。
而后,目光定格在了曹迎山臉上,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們也無需客套。”
“剛才我說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如果還要鑄劍,那就送兩份材料去第一劍坊登記。”
“當然,此人除外!”
聶歡指了指那依舊眼神不善的高烈。一個玄胎,三個抱元,不足為懼。
“你……”
張烈大怒。
不過,他后面的粗口還沒爆出來,便被曹迎山掃過來的冰冷目光給堵了回去。
“請聶大坊主鑄劍,按聶大坊主的規矩行事,理所應當。”
曹迎山眸中冷意一閃而逝,輕吸口氣,道,“不過,我們過幾天就要出一趟遠門,急需幾把好劍,還望聶大坊主行個方便,讓我們……”
“想插隊,免談!”
聶歡毫不客氣,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茬。
想求人幫忙,就要有求人幫忙的態度。
如果他們不是這般不請自入,且一來就冷嘲熱諷,而是老老實實地在前廳等著,等自己過去之后,再好好說話。
讓他們插個隊,先給他們鑄幾把劍應急,也不是不行。
畢竟大家都是同門修士。
可現在么……
不好意思,我平生最討厭插隊!
張烈等人勃然色變,但都強忍著沒有說話。
曹迎山面色也是冷了下來,沉聲道:“聶大坊主,我是七殺院院首,若是你愿幫這個忙,那我,可欠你一個人情。”
“你的人情,能值幾個錢。”
聶歡不禁失笑,“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以后也都不用去第一劍坊,你們的材料,我不收。”
區區玄胎修士而已,竟用七殺院院首的身份來壓我?
簡直是自討沒趣!
曹迎山聞言,眸中寒芒大盛,左頰的暗紅疤痕也是微微扭動起來,越發顯得猙獰。
“聶歡,你太放肆了,竟敢對院首如此無禮!”
“今日若是不讓你長點教訓,它日你就敢對宗主不敬。”
“給我躺下!”
張烈再也壓制不住胸中的火氣,直接駢指如劍,點向聶歡眉心,迅疾如電。
“嗤!”
凌厲無比的金色靈力不僅覆裹了手指,更有長達尺許的金芒從指端激射而出。
這一刻,張烈的兩根手指,仿佛化作了鋒銳至極的利劍,似連虛空都能洞穿。
“住手!”
一道凌厲無匹的白色劍光,突然毫無征兆地從旁側橫切而過,瞬間摧毀了那道金芒。
“師兄,你……”
張烈手指頓在虛空,驚愕地轉眼望去,卻見曹迎山正直勾勾地盯著聶歡,面色陰晴不定。
他下意識地循著曹迎山的目光望去。
卻見聶歡竟不知何時將右手豎在了面前,食指和中指還夾住一枚金色小劍,貼于額際。
“走!”
張烈正待開口,曹迎山就冷冷地從齒縫間擠出這么一個音符,干脆利落地轉身而去。
張烈三人面面相覷,滿頭霧水,卻也只能惡狠狠地瞪了聶歡一眼,快步追上。
“還好,還好!沒打起來!”
聶義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剛才他已是緊張得面色發白,連手心都在不停地冒汗。
“你怕什么?”
聶歡禁不住笑了起來,“就算真打起來,吃虧的也是他們,而不是我。”
“這倒也是。”聶義一拍后腦勺,忘記老爺有那兩枚護身寶物,白擔心了。
“話說回來,也幸好遇到了一個識貨的。不然的話,這玩意可就浪費了。”
聶歡笑吟吟地將金色劍符收入懷中。
連法身境都能一劍斬殺的劍符,拿來殺個抱元境,的確是千里馬當犁耙——大材小用了。
好在他們都被嚇跑,沒用成。
再有類似的事情,下次還可以拿出來唬人。
……
庭院門口。
張烈三人,急匆匆追上了曹迎山。
“師兄,剛才你為何……”張烈忍不住開口。
“你可知道,你剛才差點就沒命了?”曹迎山冷聲道。
“啊?”
張烈愣了一愣,另兩人也是一臉驚奇。
“聶歡手中拿著的那枚金色小劍,你們可知是何物?”
曹迎山瞇著眼眸,緩緩問道,卻不等張烈等人回答,便給出了答案,“那是劍符!而且是慕容太上長老的劍符!”
回頭望了一眼庭院,曹迎山眸子里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
太上長老慕容令鋒,也如他們一般,是金靈根修士,而且,也和他一樣,曾擔任過流鋒堂大師兄以及七殺院院首。
當然,那是千多年前的事了。
對這位靈根與自己相同的太上長老,曹迎山極為了解、極為崇拜,也一直將其當成自己的目標,所以一眼便認出了他的劍符。
只是曹迎山怎么也沒想到,聶歡竟會擁有慕容太上的劍符。
“剛才你那指劍要是落下,太上長老的劍符,立刻就會被激發,而你,也會當場斬殺。”
曹迎山深吸口氣,壓下心緒的波蕩,“死于太上長老的劍符之下,你死了也是白死!”
張烈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剛才竟一腳踏入了鬼門關,而自己竟渾然不覺。
“多謝師兄救命之恩!”
張烈感激萬分,卻又有些不甘的道,“可是,這件事,我們就這么算了不成?”
“算了?”
曹迎山語調森冷,咬牙道,“日子還長著呢!”說罷,曹迎山已是轉身而去。
另兩名七殺院弟子也是從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張烈回頭看了看庭院,臉色變幻,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