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出手!”
“好裝的話語,收藏了。”
“可惡,我怎么就想不到這么裝逼的話!”
“哥們,你上輩子是內(nèi)褲吧?”
“+3”
“你JB誰啊?”
“難道是星海娛樂新簽約的作曲家?沒聽說過雙木這號人物啊?”
“口嗨而已,賬號都沒有作曲家認證,除了昵稱啥都沒有。”
八音論壇是可以認證身份地位的。
“雙木”是林躍剛注冊的一個賬號,除了昵稱啥都沒有。
至于為什么叫“雙木”,
是因為林躍是起名癌,想不出來其他的。
前世打游戲的時候也是,別人都是什么比奇堡第一突破手、翻斗花園牛爺爺,或者亡牌飛行員、左手尼古頂針右手芙蓉王元等等,而林躍卻是一個昵稱用遍所有網(wǎng)游。
每每見到別人那標新立異的游戲ID,都不免感慨自己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扯遠了......
許多人還以為“雙木”是什么厲害人物,結(jié)果看到空白的個人信息后,也就沒再關(guān)注。
畢竟吹牛大家都會,沒啥稀奇的。
很快,林躍的評論就在飛速刷新的帖子下消失不見。
......
但此時的林躍卻早已將這件事放在一邊,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學(xué)習(xí)之中。
一直到天色昏暗之時,他被噪雜聲打斷。
“什么情況?這個點還沒下班嗎?”林躍摘下耳機,才發(fā)現(xiàn)辦公區(qū)很多人圍坐在一起,正在激烈討論著什么。
先前林躍見到的三位作曲家、趙坤和數(shù)位陌生的面孔都在。
楚嫣然也在其中,一張秀美的臉龐此時卻是一臉嚴肅,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林躍連忙朝人群走去。
可走到近前,只聽到楚嫣然的一聲:
“好了,就這樣定了。還有一周時間,大家共同努力。解散!”
楚嫣然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離開了。
走后,人群頓時議論紛紛。
“唉,完蛋了。”
“誰能想到好好的,部門就要解散了呢?”
“一周的時間,寫一首能進前二十的歌曲,這不是朝種樹、夜乘涼,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不行也得行,群策群力吧,一切為了獎金!”
“加班加班,一起討論下該怎么寫吧。”
“大伙的水平都心知肚明,怎么可能嘛!”
嫣然姐將事情通知大家了?
為了確認,林躍連忙拉住一旁正要離開的趙坤,問道:“剛才主管說了啥?”
趙坤聳肩道:“說這次新歌榜進不去前二十,部門可能要解散合并到其他部門,要在一周內(nèi)寫出新歌才行。”
“唉,部門處境艱難啊。看來我歡樂的實習(xí)時光要結(jié)束了。不過......”趙坤欲言又止。
“嗯?不過什么?”林躍好奇地看向趙坤,以為他有啥獨到見解。
誰料趙坤忽然來了一句:
“無所謂,我會出手!”
林躍:“......這是某個帖子里的吧?”
“你怎么知道?哦,原來你也看過那個帖子。”趙坤恍然大悟。
我不僅看過,還是我寫的......
林躍微微一笑:“你對作曲部很了解,你認為他們能做到嗎?”
趙坤搖頭道:“不太行......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們靈感大爆發(fā)。寫歌這玩意,有時候看的就是那萬中無一的靈感。”
“靈感嗎?”林躍喃喃道。
這玩意對他來說遠沒有時間來的重要。
趙坤繼續(xù)說道:“我們系里有個畢業(yè)幾年學(xué)長,一直寫不出好歌,但前兩年靈感來了,寫了一首口水歌進了新歌榜前五十。雖然后面寫的歌都很爛,但就靠一首歌出了名賺了大錢,聽說最近都有人請他去綜藝了。”
“嗯?”林躍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了自己名額被頂替的事情。
不會這么巧吧?他試探性問道:“不會是個地方衛(wèi)視的生活綜藝吧?”
“你怎么知道?”趙坤驚訝道。
泥煤的,這么巧。林躍呵呵笑道:“猜的。”
“猜的真準!對了哥們,你以后有啥打算?部門如果要解散合并,說不定會走一批人?說不定......”趙坤欲言又止。
回應(yīng)他的是林躍堅定的話語:“部門不會解散!”
趙坤呵呵笑道:“其實我也感覺部門不會那么容易解散的,能混到一個部門的主管,肯定有點人際關(guān)系的,就算部門寫不出來,找厲害的作曲家買一首應(yīng)該還是不難的。”
“而且現(xiàn)在的新人也有很厲害的,我們學(xué)院里就有個寫歌很牛的妹子。”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聊了,我要去看書了。”林躍微微點頭,趙坤雖然有點搞耍,但說的不無道理。
說完,朝實習(xí)區(qū)走去。
“看書?哥們,都下班了,你不回家嗎?”趙坤詫異道。
“時間寶貴。”
趙坤看著林躍的背影喃喃道:“真是個怪人。”
......
金烏西墜,月兔東升。
天色已晚,但作曲部依舊燈火通明。
林躍在實習(xí)區(qū)看書,
作曲家們在集體討論思考,
而部門主管,楚嫣然此時瘋狂地撥打著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孫老嗎?我是星海娛樂的楚嫣然,請問您老手里還有新歌嗎?”
“已經(jīng)賣給雷霆娛樂了?那不好意思打擾了。”
“請問是張老嗎?聽說您手里有新歌,價格好商量......已經(jīng)賣給劉天后了?”
“陳老師在嗎?......旅游去了?”
“李先生,一周的時間能寫出一首進前二十的新歌嗎?價格包您滿意!......喂,別掛啊!”
“新歌能發(fā)我聽聽嗎?......不好意思,有機會再合作。”
......
隨著電話的一個個掛斷,楚嫣然的心愈發(fā)地焦急起來。
她認識的、或者經(jīng)人介紹的厲害作曲家?guī)缀跻呀?jīng)問遍了,都沒有找出合適的新歌。
她明白,是因為新歌榜這段時間內(nèi),厲害的作曲家基本上都被娛樂公司榨干了。更厲害的也會留到后面的榜單競爭,不會輕易放出。
現(xiàn)在這個點手里還有新歌的,基本上都是水平不高的了。
“難道找不出一首好歌嗎?對了,還有一位!”
就在此時,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翻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備注為“許老”的人,撥打了過去。
正是部門曾經(jīng)退休的金牌作曲家。
嘟。
電話接通。
“喂,是許爺爺嗎?我是嫣然。”
“小然啊,找老頭子啥事?”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不是您退休好久了,給您問個好。順便問問許老,您手里還有新歌嗎?”
“后面那句才是重點吧。我都退休幾年了,早就不寫歌了。有啥急事嗎?”
“您也知道,部門自從您走后,一直在走下坡路。這次領(lǐng)導(dǎo)下了命令,必須新歌榜要進前二十。實在沒辦法,只能請您出山了?”
“都快入土的人了,還出啥山。人一老,不僅記性差,耳朵也背,早就沒法寫歌了。而且,我的歌早就過時了。”
“沒事,那就不打擾許老休息了,我再另想辦法。等忙完這陣,就去看許爺爺。”
就在楚嫣然垂頭喪氣之際,電話那邊傳來許老的笑聲:
“你這娃娃急的,我只說我沒寫歌,又沒說沒有新歌?”
“有新歌?許爺爺能發(fā)來讓我聽聽嗎?”楚嫣然激動道。
“歌不在我手上,是我孫女清夢寫的。歌的水平是有的,比絕大多數(shù)銀牌寫出來的要強。她正在魔都上大學(xué),等會我把地址電話給你,你可以去找她。”
“多謝許爺爺,您可是幫了大忙了。”楚嫣然感激道。
要知道,金牌作曲家是不會自降咖位來為新人寫歌的,新歌榜往往都是最拔尖的銀牌在競爭,能在許老的眼中比絕大多數(shù)銀牌要強,已經(jīng)說明歌曲的質(zhì)量了。
這時,許老忽然潑冷水說道:“你也不要高興太早,新歌榜競爭很激烈的,除了前幾名的水平比較突出,后面十到三十名的水平其實差不了太多。想要穩(wěn)進前二十,除非歌曲特別突出,還要看你的宣傳能力。”
“嗯,許爺爺說的是。”
......
“一切還有希望!”掛斷電話的楚嫣然,雖然懸著的心沒有徹底放下,但也輕松了許多。
“等明天拿到歌,就要立馬著手制作、宣傳了。一周的時間有點緊,看來少不了加班了。”
就在此時,楚嫣然忽然注意到實習(xí)區(qū)的燈還亮著,一道熟悉的背影映入眼簾。
“他還沒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