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丑手指的指向，圍觀地一群狂熱份子目光熱切的看向坐在馬扎上，一臉風輕云淡的韓陵。

此時的韓陵只是淡淡的撇了這些人一眼，甚至懶得搭理他們。

而這群狂熱份子，則是面帶疑惑的回頭看著侃侃而談的小丑。

其中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搞來小丑面具的男人，站在人群當眾，激動的喊著。

“這算什么？我們需要的是真正的領袖！”

男人的話瞬間引得了狂熱分子們的贊同。

“沒錯！”

“我們需要真正的領袖?！?

小丑微微一愣，以前演講的時候，似乎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

今天這是怎么了？

不過小丑依舊是保持著狂熱的神情。

伸出食指比在鮮紅的嘴唇上。

“噓噓噓！”

隨著小丑的動作，狂熱分子們，狂躁的內心暫時被安撫下來。

靜靜的等待著小丑的下文。

之間此時小丑，直接向著韓陵的方向跪拜下來，雙手合十，一副虔誠祈禱的樣子。

“我們要堅定的信仰光芒?！?

“只有他才能帶著我們找到生命中的光。”

“接下來你們要跟著我一起虔誠的祈禱，這樣才能得到救贖?！?

小丑一邊說著，微閉雙眼，真的一副虔誠信徒的樣子，同時在心里默念。

此時的韓陵在一邊小馬扎上看著眼前的一幕。

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傻孩子，折騰一下午，我這邊一點信仰值都沒收到。

這些人看著就不正常，讓他們打砸搶肯定一個比一個虔誠，讓他們學好哪有這么容易。

果然如同韓陵預料的一般。

看著小丑的樣子，狂熱份子們頓時鴉雀無聲，緩緩放下高舉的胳膊，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虔誠跪拜的小丑。

他在干嘛？

好像在禱告啊。

這算什么呢？

狂熱份子們相互對視，都能從對方的臉上看見疑惑的神情。

半晌之后，終于有人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

振臂一揮。

“這算什么？我們走！去游行示威！都比在這祈禱管用?！?

“對！我們走！”

隨著幾聲符合，狂熱份子們的激情再次被點燃，高舉著胳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韓陵所在的十字街頭。

此時剛剛結束禱告的小丑，睜開雙眼，此時的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只有一個扭曲的飲料瓶子被風兒緩緩吹過，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

還有韓陵那從始至終都淡然依舊的身影，八風不動的坐在馬扎上。

失落的情緒緩緩爬上小丑的心頭。

小丑無奈的癱坐在地上，愣愣的望著地面，失落至極，這還是他第一次演講失敗。

以前的時候，組織人搶個超市，砸個街區(qū)手到擒來。

今天怎么會這樣呢？

就在小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小丑感覺什么東西遮住了陽光。

緩緩抬頭，韓陵正一臉慈愛的站在小丑的面前，伸手緩緩拉起頹坐在地上的小丑。

韓陵此時看著小丑這幅樣子倒是沒什么能失望的情緒，反正從來也沒指望他能幫自己獲得信仰值。

只不過韓陵知道小丑的身世，還有之前遭遇的排擠和霸凌，所以此時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

輕輕拍了拍小丑佝僂的后背，好心的勸慰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嗎?！?

“再說了，上士問道，勤而習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

“這也不是你的問題?！?

小丑聽見韓陵的勸慰，心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本就佝僂的后背更加蜷縮起來。

“我真是個該死的廢物?！?

“這樣的我怎么能追求到光呢？”

小丑喃喃的說道。

一股子喪氣肉眼可見的籠罩著他。

韓陵此時看著小丑，簡直就差把喪門星三個字印在臉上，心中暗暗的盤算。

這丫心里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該不會回去就把自己噶了吧？

這可不行。

畢竟是剛從小丑身上得了五百信仰值。

別回去死了，系統(tǒng)再把信仰值叩回去。

想到這里，韓陵眼睛一轉，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啊，我說啊?！?

“不如貧道教你個辦法，保管你能吸引來人。”

“而且百試百靈?！?

聽見韓陵的話，小丑暗淡的目光時間恢復了幾分神采，帶著希翼的目光看向韓陵。

那樣子就好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路當中看見一盞指路明燈。

但是搭配上那厚重的油彩，還有那鮮紅的嘴唇。

實在看的韓陵有些心里發(fā)毛。

當韓陵挪開視線，微微看向一邊的街道。

有幾個步履蹣跚的白人老太太，正提著菜籃子，有說有笑的緩步行進。

“我還在華夏的時候，就聽聞過這種神奇的秘法?！?

“不過你可要想好，此法一出威力甚大?！?

“若是一個不小心，就連盆道也無法輕易收場?！?

韓陵的話讓小丑忍不住瞪大雙眼。

連韓道長都無法收場？

小丑十分詫異，要知道韓陵那天可是當著他的面硬扛了六發(fā)左輪子彈。

不能說毫發(fā)無傷，只能說是連韓陵一根毛都沒碰到。

連這樣的實力都不敢輕易去觸碰的秘法。

那到底會是什么？

直到韓陵猶豫再三，終于是緩緩開口說道。

“你今晚午時三刻，去西街轉角的便利店?！?

“記住一定要是午時三刻?！?

“準時踏入其中，然后在右邊貨架，倒數(shù)第三行的位置?！?

聽著韓陵的話，小丑連呼吸都收斂了幾分。

午時三刻，西街轉角的便利店，右邊貨架，倒數(shù)三行。

小丑一個字都不敢落的，死死刻在腦海當中。

“韓道長，是要與魔鬼做交易嗎？”

“這樣就可以換來源源不斷的信徒?！?

“我好激動啊，我已經忍不住要獻上自己的靈魂了。”

小丑終于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興奮的開口打斷了翰林的話。

刻畫的笑臉都已經裂到耳根的位置。

韓陵疑惑的瞥了小丑一眼。

“說什么呢你？”

“跟魔鬼做什么交易？”

“我的意思是那個時間點那個貨架上的雞蛋最便宜?！?

“你到時候去把里邊的雞蛋全部都包圓?！?

“回頭拿到街上免費發(fā)給那些老太太。”

“??？”

？？？？

小丑興奮的神色頓時僵住。

一臉茫然的看著韓陵。

雞蛋？發(fā)給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