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夫妻知道蘇靖文是源武者,撒潑也不敢撒到他頭上,便都點頭。
但是他們還帶了個九歲的孫子來。
“那讓阿云和洛洛他們玩吧。”
蘇靖文可不敢讓這個熊孩子去打擾李老頭,便轉頭叫來蘇飛,讓蘇飛帶他去房間里玩玩具。
為什么不叫蘇洛呢?
一是蘇洛沒有玩具,只有刀具。
二是他們上次來的時候,蘇洛給了“阿云”臉上一拳。
起因是這個“阿云”仗著年齡更大、身體更高大,想推倒他立威。
這能慣著?
蘇洛直接賞了他的臉一拳,當場鼻血狂噴,哭著叫奶奶。
蘇飛溫柔,還跑去安慰他,于是他們成為了好朋友。
可能是礙于“大哥”的拳頭威懾,阿云對蘇飛表現出了友好,不然很可能不改熊孩子本性。
當然,他要是敢欺負蘇飛,就不是一拳的事了。
即便蘇飛不計較,蘇洛也會打斷他的腿讓他長長記性。
大不了賠錢嘛!
前院里,那對夫妻又跟蘇靖文瘋狂訴苦、賣慘。
然后張口就要借30萬買參種,來年一定還。
蘇靖文已經聽煩了。
每個來借錢的親戚都是差不多的賣慘說辭。
但這錢真借出去,他就別想收回來了,等于肉包子打狗。
所以他忍不了了。
隔幾天就來一趟,特碼的這誰受得了啊?
他都成源武者了,難道還要受這些普通人的窩囊氣?
要不是看在父母的份上,不想弄的太難看,他早翻臉了。
“你們為什么會覺得我很有錢?”他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放涼了的茶。
“成為源武者的開銷你們算過沒?”
“秘血散三千一副,我每個星期都得煮一包,我老婆孩子也得要。”
“還有拜師禮,逢年過節都得送。”
“現在我家每個月的開銷都十好幾萬,根本剩不下什么錢。”
兩夫妻都臉色難看起來。
“你們停幾個月不喝,不就能攢下幾十萬了?”
蘇靖文知道他們會這么說,因為無恥之人是有共通之處的。
其中一個,就是把“損人利己”視為理所當然。
“我家為什么要為你們停下來?”他直接將茶碗拍在石桌上,青瓷茶碗嘭然爆碎。
碎片濺在兩人臉上,嚇的他們渾身僵硬。
蘇靖文緩緩站起身,神情冷漠地俯視著他們。
“我爸媽都沒這么要求過我,你們算老幾,敢這么命令我?難道你們自以為比我的妻子孩子還重要?”
他是源武者,超凡之人,和這些普通人已經不在一個世界。
這些本就不熟的親戚,沒有理由和立場以“長輩”的身份來要挾他。
更沒有那個能力。
“你們少喝幾個月的藥會死嗎?”
沒想到他的“姑媽”異常憤怒,也騰的站起身,抬手想指著他的臉,又急忙縮回手去。
但她的嘴卻沒有這么理智,嗓音尖銳。
“你們慢幾個月,把省下來的錢給我家,我家就能好幾年,這對你們能有多大的損失?”
“不肯把種赤血參的技術教給我們就算了,你們家現在掙錢那么快,一年幾百萬上千萬,難道還差這30萬?”
這尖銳刺耳的話語,讓在客廳里的李老頭、蘇洛幾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么無恥的話,你是怎么說得出口的?
人家掙了大錢跟你有什么關系?
蘇洛眸光一冷,從李老頭身旁的沙發下到地面,快步走向客廳大門。
“爺爺吃黃瓜!”另一邊的蘇蘇又扎了一塊黃瓜片喂給李老頭吃。
本想跟著出去看看的李老頭便沒有動。
人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沒必要插手。
前院。
老潑婦的潑勁,一時間把蘇靖文也給整懵逼了。
他雖然是農民,但從小長在城里,大學畢業后找不到工作,才和妻子出城種地。
而他所接觸過的女人,不說知書達理,也不會這么無恥卻又理直氣壯。
這種不要臉的潑婦他以前真沒見過,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應對才好。
于是他看向一旁坐著的“姑父”。
“姑父”只是抽著旱煙桿,沉默地看著。
這種時候,沉默就是默許,默許就是贊同,他贊同“姑媽”的做法和說辭。
你家一年能賺幾百上千萬,給我們30萬怎么了?
對你們有影響嗎?
我們賣慘是因為我們真的慘,你哭窮可不是真窮。
蘇洛走出客廳,站在大門前,冷眼一掃。
敢在我家撒野?
“洛洛,你回去陪爺爺。”蘇靖文聽到身后的腳步聲,知道是蘇洛出來了,皺眉轉頭。
“這事爸爸來處理就好,聽話。”
蘇洛殺性重,他是真怕蘇洛一生氣,直接讓這倆無恥之徒“跳河逃跑”。
“洛洛,乖。”林素真出現在蘇洛身后,把他抱了起來,轉身回到沙發前坐下。
蘇靖文松了口氣,轉回頭去看著“姑媽”,目光冷了下來。
“看來你是習慣撒潑了。我這兒有攝像頭,你剛才說的話已經錄像。我會把錄像送到我治安管理局的同學那里,你看他會怎么處理吧。”
“靖文,你冷靜,我們……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姑父”手一抖,不禁冷汗直冒,急忙開口勸阻。
“沒必要鬧到治安管理局去,沒必要,真的。”
妻子剛才的話有多無恥,是個智商正常的人就知道。
要是錄像真被送到治安管理局,疊加上蘇靖文現在的源武者身份和影響力,怕是得定個敲詐勒索罪。
居然理直氣壯的敲詐源武者,不得被人笑死。
他起身拉住自己的潑婦老婆,低聲勸了起來。
蘇靖文什么耳力,聽到他說從自己父母那里著手,立即怒不可遏。
“嘭!”
他猛地一掌拍斷面前的花崗巖石桌。
“我看你們是真活膩了!”
他一步跨出走到這對無恥夫妻面前,一手一個揪住他們的衣領,將一臉駭然的兩人提了起來。
又大步跨向院門,將二人扔在院門前的泥地上。
“哎喲!打人啦!打人啦!!源武者打人啦!!”
那潑婦只是摔了一下,沒受傷,卻在地上撒潑哭嚎起來,明擺著是要敲蘇靖文一筆。
但蘇靖文只是冷笑一聲。
“大黑!”
“汪吼!!!”狗棚里打瞌睡的大黑立即躥了出來,勢如猛虎,兇猛暴躁。
“哎喲我滴媽!”那潑婦立即一咕嚕爬了起來,轉身就跑。
她敢撒潑,是因為知道蘇靖文頂多嚇嚇她,不會真要她的命。
但那么大一條狗下嘴可沒個輕重啊!
她真可能被咬死的!
“姑父”嚇的一個踉蹌癱坐在地,臉色煞白地看著撲過來的大黑。
而他老婆卻是頭也不回、越跑越遠。
這一刻,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被體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