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密談
- 十世仙族,從祖宗魂開始
- 天道老賊
- 2533字
- 2024-05-25 23:59:12
屏蔽旁人,張明光在院中獨自修煉過一個輪轉,體內靈力便恢復了五成,確信自身沒有留下暗傷,張明光才起身去往書房。
他要將自己見到祖父的事告知父親。
畢竟他大伯二伯都已經身死,受過爺爺托夢的人只剩下他爹。
書房內,張懷虛再度以神識查探他的身體,見他氣息平和,這才徹底放心,疑惑道:
“你方才給我神識傳音,說在昏迷期間見到了你的祖父?”
張明光立即點頭,將紫箓『通幽入神』顯化出來。
“孩兒所得神箓便是祖父賜予。”
“如果不是祖父相助,我恐怕已經身死。”
張明光本打算將自己所見的張清相貌以靈力勾勒出來,卻發現自己怎樣都無法臨摹出神韻,張懷虛想了想,照著自己記憶里的父親模樣勾勒出了畫像。
張明光見后立即道:
“除了年紀不同,相貌相差不大。”
張懷虛心中確信他見到的‘人’,與賜予張家玄法的‘人’是同一個。
能為張家做到這一步,除了先父外,還能有誰?
“趙氏又是圖謀你身上什么東西?”
“莫非也是這道神箓?”
張懷虛之前不太清楚《敕神祀命》的效用,只當是個普通玄法,不想還有造就神靈的能耐。
這事讓他有些意外。
張明光回想著與趙玄擇斗法前的對話,連忙說道:
“應該就是與我所得神箓有關。”
“趙玄擇說我身上有他家老祖看上的東西,除了神箓我實在想不到其他東西。”
張懷虛手中有一枚玉簡,是黎陽觀風使王劍川前幾日送來的,其中講述了這次趙氏血祭慘案的大致經過。
關于張明光和趙玄擇的斗法,并未有提及,主要內容都落在了那位天極魔門的魔修魏玄。
“總覺得這魏玄出現的太過巧合。”
與張明光不同,張懷虛的機敏智慧源于其自身,遇事擅長推演聯想。
魏玄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趁著張明光與趙玄擇斗法時出現,還能破除趙氏的護族陣法,調動趙氏府邸的血祭大陣,這點便很讓人尋味。
其次,他與張明光一前一后都找過云澤,還先一步發現了張明通的尸體,此事也有些怪異。
那種感覺便像是他知曉張明通已經死掉,且與云澤有過接觸一樣。
魏玄將張蕓澄打成廢人,絕不可能與張氏有舊情,可偏偏他又讓云澤將張明通的尸體送來了碧波湖。
此舉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更詭異的是,魏玄最后爆發的戰力,遠非一個靈藏煉氣境的修士該有的。
不僅壓著顯化神體的趙氏神靈打,甚至還逃出了王劍川布置的‘三才封絕陣’,這陣法一旦布置成功,就算筑基大修也要費些功夫才能掙脫。
王劍川沒有提及那個金衣神人的事。
他也不知那神人的真實身份,可這等撕裂虛空的手段,他只在自家族史之中見識過。
仙術神通『一念虛空』!
這也是他不敢亂說的原因,要是惹得金衣神人不喜,便是瑯琊王氏也保不住他。
能引來這樣的存在出手針對,對于魏玄的身份,王劍川也有所懷疑。
他第一時間便覺得此人已經被奪舍。
能有那種手段,跟趙氏神靈爭鋒,最起碼生前也有筑基戰力。
此人可以操控血祭大陣,自然也是懂得祀神之法,再結合魏玄先前得到過血煉子的傳承,奪舍之人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只是。
血煉子當初被追殺時,似乎還未曾筑基。
當初魏玄施展的諸多神通,王劍川連見都沒見過,血煉子更加不可能掌握。
除非血煉子當初得到的不止《古神祀命法》,還有其他的東西。
比如。
某位古神的神祇念,亦或者殘魂!
也只有這種涉及上古神道大秘的存在,才能吸引來那尊金衣神人,才會惹得這么多世家氏族都將目光投來了黎陽。
玄嶺山脈從未這么熱鬧過。
靈藏多如狗,煉氣遍地走,連筑基大修也時不時會現身,在靈樵山,也就是現在的靈樵淵不斷搜尋探索,希望發現那場大戰的秘密。
趙氏殘余血脈已經遷徙至玉竹山,山上還有一位煉氣境修士坐鎮,在第一時間開啟了護族大陣,除非筑基大修強行進攻,尋常煉氣境修士根本破不開。
雖然不斷有人喊話叫他們出來一敘,亦或者登門遞帖拜訪,趙氏都選擇跟玄水元龜一樣,做起了縮頭烏龜。
倒是在趙氏龜縮玉竹山后,黎陽地界又多出了三個修仙家族。
東麓關家,西麓周家,以及黎陽羅家。
這三家幾乎是同時高舉家族旗幟,大擺宴席,請諸多修行者同道前來觀禮。
張家彼時尚處于動蕩期間,張懷虛回歸后,只派了人四處探查情況,卻沒有跟著三家有過任何接觸。
王劍川也沒在玉簡中多說什么,不過張懷虛也能猜到。
此事背后必定有王劍川的身影。
身為觀風使。
轄地修行家族繁榮興旺,也是評定功績時的加分項。
張家起家時王劍川也多有照顧,所說那點幫助在現在的張家看來只是‘滴水之恩’,可張家每年給到王劍川的孝敬卻從沒少過,上繳給仙門的資糧年年都有富余。
只是在張蕓澄的事上讓張家的人有種被算計和犧牲的感覺,心中生出間隙,再也回不去從前。
想到張蕓澄,張明光忽然對張承寅開口問道:
“澄兒現在怎樣了?”
張蕓澄最喜歡待在鳳棲院玩耍,可是自打這次受傷昏迷后,她就沒再去找過楊雪晴。
張承寅搖頭,帶著可惜的表情說道:
“前些日子給父親出殯后,三妹又去了青牛山。”
聽到這,張明光眼中閃過追憶之色。
青牛山,也就是靈潭別院所在。
上面許多靈田都是他從前帶著張蕓澄和張承巳兄妹倆開辟出來的。
“她氣海被魏玄打破,家中當時又尋不到涅槃丹,她的傷勢便一直恢復不了,如今成了沉疴,就算強行修行,體內也存不下半點靈力,她蘇醒后一直待在山上照看靈植,誰叫她她都不下山。”
“這大半年來我也才見她一面。”
張承寅心中滿是憐惜。
他與張蕓澄是同父母的親兄妹,小時候一起玩耍長大,也是他兒女最喜愛的大姑。
可自那次受傷以后,張蕓澄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就算是父親喪事的那幾天,她也一直面無表情,既沒有哭,也沒有哀傷,只是愣愣地陪在他身旁,該干嘛干嘛。
張承寅心中也能感受到。
她不是沒有情緒,而是不知道該展露什么情緒。
該去恨,還是該悲傷?
她不知道自己能怎樣。
只好躲在靈潭別院,自己消化那些情緒。
“回頭我去見見她。”
張明光緩緩說道,是他領著張蕓澄踏上修行路的,昔日種種近在眼前,他也見不得那個古靈精怪的活潑女孩就此沉寂。
另外,他與魏玄交過手,知道這家伙的可怕。
這次聽父親說起魏玄可能被人奪舍,他心中更是確信,魏玄絕非尋常靈藏修士。
聽說趙玄夜都受了傷,他侄女只有靈藏四重,居然能活下來。
張明光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他也有幾次神奇經歷,被那紫青玉符救下。
既然他能因祖父活下來,張蕓澄這次,恐怕也是祖父出手了……
“對了,這次祖父助我還陽,還提及了一件事。”
“恐怕我們張家也有類似趙氏神靈那樣的邪祟存在,孩兒神箓有鎮鬼攝神之能,此次祖父送我還陽三十年,便是為了給家族消除這個邪祟的。”
聞聲,書房內的兩人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