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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南安候府鹽案

  • 謀錦
  • 茗沫沫
  • 5902字
  • 2014-09-17 23:15:36

揚(yáng)州府鹽道衙門的后堂里,孟文冒聽著讓師爺打聽的消息。

“我們官衙發(fā)下去的鹽引包括山東府,大澤府,臨均府等北地十六處府道,總共是兩百五千六十萬白銀。

可是我跟精算司的主簿對了賬本,發(fā)現(xiàn)這兩個月來,從我們衙門發(fā)出去的鹽引和官鹽的量有出入,差了五萬兩。

五萬兩的官鹽也可以運(yùn)做一船了,鎖著鹽運(yùn)船的府衙作紀(jì)錄的牙號,大人,這艘船正是用的您府上的名錄登記的。

簽名畫押的人正是您讓我調(diào)查的那家錄在南安候府名下的大掌柜,姚得善?!?。

聽完師爺?shù)脑挘衔拿靶睦镉謿庥旨薄?

氣的是,他沒有想到老太太為了南安候府竟然置孟家于不顧。

女兒哭求著他不要這門親事,他心里也不滿意姚慕沛,聽著女兒說,九丫頭的話,他心里起了疑。

懷疑是那位王爺借著九丫頭的話來提醒南安候府有齷隙。

南安候姚騏貴自壽宴后,一直留在揚(yáng)州,每天跑府衙辦理文書,他開了一家鹽號,孟文冒也是知道的。

在權(quán)限范圍內(nèi),他也給了這位表兄一些便利,使得他的鹽號開的很順利。

他沒有想到的是孟老太太竟然拿孟家的名錄來衙門里替表兄辦事,衙門里孟家的族人也不少,孟家嫡枝的名錄是孟家族人都會給幾分面子。

竟然這樣在他眼皮底下,在賬面上偷出一船鹽引。

所有官鹽的運(yùn)船都是在衙門的監(jiān)控下的,以免有官員偷運(yùn),偷販鹽引。

想不到他眼緊盯著別人,如今卻是自家出了紕漏。

他急的是,如果這批鹽引不能抹平,京里的大伯父又剛被罷官。

這個時候,所有的清流文臣都在看著孟家,如果孟家監(jiān)守自盜這樣的丑聞曝出,孟家將再無翻身之地。

他來來回回走動,看著師爺問道:“巡鹽道衙門還有多久要來和我們衙門對賬?”

江南巡鹽道衙門,分為執(zhí)行衙門:鹽道府衙,監(jiān)察衙門:巡鹽道。

巡鹽道對于鹽道府衙,例同御史臺之于朝廷。

鹽道府衙核算鹽引的發(fā)放和鹽稅的收繳。

巡鹽道則和朝廷戶部的鹽稅司互通賬務(wù)共享,以達(dá)到對鹽道衙門監(jiān)察,監(jiān)視的職責(zé)。

在孟文冒沒有上任前,江南的鹽稅每年被偷漏上百萬兩黃金的原因就是,這些衙門和鹽商們抱成了一團(tuán)。

進(jìn)來一個新官員就被腐蝕一個,同化一個。

使得官員一個個砍,鹽稅照樣不停的漏。

孟文冒上臺后,像原本一團(tuán)黏糊里的一顆鐵釘,他立志要讓孟家崛起,不肯于那些官商共同融成一團(tuán)糊,可也拜托不了他們的牽纏。

兩方成了拉鋸戰(zhàn),誰都想同化對方。

在這樣的基礎(chǔ)上,江南的鹽稅總算有了回升的希望。

孟文冒上任三年,鹽稅提高了兩成。

這些衙門里的官員黨羽混雜,誰也說不清總共有幾大派系。

有本地大鹽商扶植起來的,也有齊王的人在一旁環(huán)伺,或許魏王,秦郡王的人都有。

孟文冒現(xiàn)在只知道如果眼前這筆賬不能順利抹平,絕對是對手咬住孟家拖死的最好機(jī)會。

“大人,下個月就是這一季的巡鹽道經(jīng)目司對賬的日子了”。

“這個賬本做平,能瞞多長時間?”

師爺是跟著孟文冒多年的了,又是孟家的族人,按照族里的排行,算起來是孟文冒的十八哥,多年的心腹加上族系血脈的聯(lián)系。

兩人說話都沒有隱藏的必要,因此孟文冒問出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大人,這個賬簿要不是大人執(zhí)意讓我去查,又是鎖著那家鹽號的交易船牙號,下屬也不會就這么快看出來。

還有就是這里面還有大人的官印,所以一般主簿司吏都不會深究的。

如果要抹平的話,除去年底巡鹽道衙門的大清算,和戶部的賬平,我們可以瞞住一年。

可是因為京里孟閣老的原因,最近盯著我們衙門的人很多,多數(shù)是齊王的人。

這賬是不是被人看出來,下屬就一點底都沒有了。

只能說,大人,這筆賬我們不能冒險,得填平才能放心”。

“什么?還有我的官印?”

孟文冒驚訝的去看賬簿,果然看到自己的私印。

“大人不知道嗎?要不是有大人的私印又有我們孟家的名錄,這批鹽在我們府衙也不會這么順利的發(fā)行的”。

孟文冒捂住頭,忽然想起前兩日歇在柳姨娘的房里時,睡覺的迷糊間仿佛看到柳姨娘再看他裝私印的荷包。

當(dāng)時柳姨娘是說要給他新繡一個繡囊,對比一下顏色,他當(dāng)時也沒有放在心上。

現(xiàn)在想起來,一定是那個時候,柳姨娘拓了他的私印,交給老太太仿刻的。

要說柳姨娘一個人做的主意,他是怎么都不信的,柳姨娘這些年一直在老太太身邊盡心伺候,還不是想接著老太太,從他這里多得份體面。

她原本就是老太太的挑選了給他的,因著這個,這些年老太太抬舉著雪姐兒給陳氏氣受,這些他都知道。

他不做聲,不反抗老太太,順著她的意,是因為老太太是嫡母,他為人子應(yīng)盡的孝道。

可是嫡母再大,也越不過孟家去。

這批走失的官鹽,他不止擔(dān)心賬面如何找補(bǔ)回來,他更擔(dān)心的是這批鹽被販到了何處。

他心里有個擔(dān)心,因為最近的邸報里都是兵部和戶部的文書,韃子國向來缺鹽,最近韃子貴族圈又流行了一種鹽津馬奶茶。

對鹽的需求量更大了,價格也升高了。

作為百年血仇的兩國,能讓敵國不痛快,大明朝自然不會放過,因此朝廷下來命令,對官鹽的管制更嚴(yán)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孟家大禍不遠(yuǎn)矣。

孟文冒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南安候府的關(guān)系還沒有這么大的能耐,能躲過一路關(guān)卡,輸送到韃子國去。

“今天的邸報你整理出來,等我回來再處理”。

“是,大人”。

孟文冒心里慌亂,穿著官服匆匆提前下衙。

*

松嵐院的花廳里,姚騏貴拿著一張用封紅裝訂好的銀票,瞇著笑臉,雙手奉到孟老太太面前。

“姑母,這是侄兒的一點心意,多虧了姑母大發(fā)慈悲,這回我們南安候府總算有了起死回生的轉(zhuǎn)機(jī)”。

姚騏貴稍稍把封紅露出了一點,孟老太太搭眼看去,嚇了一跳。

十萬兩銀子。

“怎么會有這么多?”

這是給她的孝順,都有這么多了,那侄子得賺多少?

“正是我們南安候府的運(yùn)數(shù)到了,正好通過侄兒京里朋友的關(guān)系,碰到一個關(guān)系廣的掮客。

這才把這批鹽賣了個好價錢”。

“這么多的銀子,會不會有問題?”

孟老太太身為內(nèi)宅婦人,但也活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也知道天下平白無故撞好運(yùn)的事情并不多。

“銀貨兩訖,能有什么問題。

姑母放心,侄子我辦事還是牢靠的,何況我那位朋友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他還能坑我不成?

這中間人的紅包銀子,他都沒跟我要,我塞了半天,才勉強(qiáng)收下呢?!?

“嗯,這男人就是朋友多,才會有出息。

等回京后,你多謝謝人家”。

“哎,姑母放心”。

“姑母,你看,是不是可以讓曹管事繼續(xù)聯(lián)系下一批貨了?”

曹管事是孟家的大管家,孟氏的族人也都認(rèn)他。

讓曹管事聯(lián)系,也就是拿著孟家的嫡枝燙金名錄,去聯(lián)系在衙門里的孟氏族人。

“這一次的銀子還不夠嗎?

我這么做,要是被孟家的族人知道了,也是丟臉面的事。

更何況還是瞞著那個賤婢生的,夠侯府周轉(zhuǎn)起來就好了,你就正經(jīng)的經(jīng)營著那間鹽號吧”。

孟老太太作了這么多年,還依然好好的,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她這個人雖然讓人厭,但趨利避禍的本能還是不錯的。

姚騏貴砸吧砸吧嘴,有這么一本萬利,又有這樣的便利關(guān)系,姚騏貴哪里還甘心老老實實的販官鹽。

被朝廷抽個三成稅,再扣去來往船運(yùn)費(fèi),販鹽能賺個幾兩銀子?

那些個大鹽商,哪一個是干凈的,哪一個不是偷了許多官鹽漏子?

憑什么他們就能賺大把銀子,自己有這么強(qiáng)硬的便利關(guān)系卻不能呢?

“姑母,咱們侯府自老太爺歿了,就一日日的虧空下來,家里的后輩在京里疏通那些座師,吏部和皇城侍衛(wèi)千戶們,哪一項不需要銀子?

姑母也不希望咱們侯府一個有出息的后輩也沒有吧?

就不說這些,等芙姐兒進(jìn)宮選秀,那銀子還有的花呢,那些宮里的內(nèi)侍總管們,哪個不是眉眼高低精明的人兒。

到時候,看著咱們侯府沒有出息人物撐門戶,又沒有銀子打點,他們哪里肯照顧芙姐兒?

姑母也是進(jìn)過宮,見過天顏的人,那宮里是何種威嚴(yán)堂皇?沒有個熟門路的人照應(yīng)著,我們芙姐兒如何能從一眾貴女里脫穎而出?

姑母,您不心疼侄兒,您就不心疼您的侄孫兒,孫女兒嗎?

您不說原因就拒了沛哥兒和府里九丫頭的親事,沛哥兒整日里和我尋死覓活,這些我都孤怪您,我知道您肯定有苦處。

可是這些是南安候府崛起的本錢,姑母,您就這樣見死不救嗎?”

姚騏貴邊說邊抹眼淚,哭的鼻涕一把。

孟老太太被他說的心也軟了,又加上孟言茉的事,客院里的姚慕沛整天的鬧,她如何不知道?

只是既心疼又無法。

這早就起了彌補(bǔ)的心,這才逼著孟文冒同意姚慕沛和珊姐兒的婚事。

如今又聽著姚騏貴對侯府的未來都是有考量的,一時心也理智不起來了。

“罷了,誰讓我欠著你的,欠著你們南安候府的”。

孟老太太嗔怒道。

“姑母說哪里話,您就是我們侯府的老祖宗,是佛爺,我們都得供著,才能保佑我們侯府長盛不衰”。

姚騏貴用袖子擦擦眼角,轉(zhuǎn)悲為喜。

姑侄兩人正言笑呵呵的想著,說著南安侯府重新崛起的事情。

孟文冒一臉薄怒氣荷些許驚慌擔(dān)心的進(jìn)來了。

“老太太,大老爺不等奴婢通報就闖了進(jìn)來,老太太恕罪”。

廊下的丫鬟匆忙的跟著進(jìn)來,跪下請罪道。

“好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孟老太太很不滿的看著孟文冒。

揮手打發(fā)丫鬟。

“謝謝老太太”。

丫鬟趕緊退下,孟老太太最恨院子里的丫鬟沒有規(guī)矩,今天沒有罰她,真的是太僥幸了。

“你這是又是在衙里受了什么邪氣,倒跑到我這里撒野來了?

你就是這么敬著我這個嫡母的?要是你嫌我老婆子人老礙事了,就直說,

我立馬搬出這松嵐院正堂,給你這個堂堂江南巡演道御史大人讓位子?!?

孟老太太看著孟文冒怒道。

“母親恕罪,實是事情緊急,若有不恭敬之處,母親原諒”。

要是平時的話,孟老太太這幾句重話壓下來,孟文冒早就跪下請罪了。

今日倒只是壓了壓臉上的怒色,僵硬著聲音勉強(qiáng)敷衍過去。

孟文冒不等老太太再開口,直接看向姚騏貴責(zé)問道。

“表兄可是偷了我府衙的一批鹽引?”

“表弟,你這話可不能隨便亂噴,我的鹽號購買官鹽,那手續(xù)文書都是齊全的。

公平買賣,互不相欠,表弟官衙里的書,記主簿官都是記錄的清清楚楚,

表弟只管去查去,在這和我亂發(fā)脾氣算什么!”

姚騏貴雖然有點心虛,不過還是很硬氣的反駁。

“你——”

孟文冒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究竟出了什么事?”

孟老太太讓柳姨娘偷孟文冒拓本的事,終歸是做的不太光明,萬一孟文冒告到族老那里去,也是不好看。

聽著口氣,似乎是那批鹽出了事情。

“母親,你一心想著南安侯府,惦記著娘家。

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孟家?

大伯父剛被罷了官職,所幸如今朝里的清流都佩服大伯父的忠筋骨氣,為了太子殿下的清白,寧愿讓圣上發(fā)怒,也只懇請圣上重新調(diào)查太子一案。

正是滿朝清流都看著我孟家的清名的時候,母親你竟然為了南安候府,就讓我孟家的百年清名毀于一旦,母親,您這是在自毀孟家長城?!?

孟文冒說的又怒又急,也哭了起來。

“你說什么,京里的大伯,被,被罷官?”

江南得到消息延遲,孟閣老已經(jīng)被罷官了五天。

“正是,這個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我們孟家,盯著我孟文冒這個巡鹽道御史。

若是平時,我還能籌集一下銀子,頂住一年,把表兄偷去的鹽引給補(bǔ)上,還我孟家一個清名。

可是母親你知道巡鹽道衙門里齊王的人,魏王的人,以及那些和大伯父政,敵的人,

表兄的這批鹽引一定難以掩飾過去,母親你讓柳姨娘偷拓我的私印,這是給我孟文冒下催命符啊。

我孟文冒監(jiān)守自盜,貪贓枉法,母親你以為孟家正族人還能安然無恙嗎?孟家將傾啊?!?

孟文冒捶胸頓足,氣急長泣。

孟老太太聽的迷迷糊糊,可是也聽懂了,那就是孟閣老倒了,那些大伯?dāng)橙擞锌赡苓@個時候,來再給孟家狠咬一口。

而侄子這件事情,正是他們的攻擊的地方。

“哪里,哪里就像表兄說的那么嚴(yán)重了?”

姚騏貴是個男人,雖然沒有做官,但靠著南安候府的祖蔭,也是個中郎將的品銜。

比孟老太太更知道些官場上的事情。

姚騏貴這一直忙著販鹽的事,這也是才知道孟閣老竟然被罷官了。

“那些個,那些大鹽商,哪個,哪個是干凈的?

那金陵的賈家,江寧的曹家,杭州的蘇家,個個是腰纏萬貫的巨賈。

表弟不去查他們,倒是查起了自家人了?!?

姚騏貴手捂住腰間的荷包,梗著脖子,猶自撐著硬道。

“這些先不提,我只問你,這批鹽你銷到了何處?”

孟文冒捂著一跳一跳的青筋,憋著氣問道。

“我,我不知道,那個掮客的門路很廣的,他把鹽售掉,就把銀子給我了,銀貨兩清,我也沒有必要再調(diào)查人家八輩吧?”

“你,你不認(rèn)識,竟然敢,敢把這批沒有正經(jīng)來路的官鹽給賣掉?”

孟文冒不可置信,就是私鹽販子都知道要做熟吧,那些接頭的人都有江湖上的切口。

就是防著官兵的清剿和奸細(xì)。

“誰說沒有正經(jīng)來路,我可是堂堂從你鹽道衙門里買的”。

姚騏貴大聲反駁道。

“好,好,好的很,我孟文冒活不成,你以為孟家就能好?

你以為,她,她一個婦道人家能護(hù)住南安侯府?”

孟文冒氣急,指著孟姚氏大聲道。

孟老太太聽到現(xiàn)在,也算聽出了門道。

孟文冒這么多年還沒在她面前這么放肆過。

孟文冒的話雖然不客氣,可是如果孟家倒了,她真的沒有什么可以幫助南安侯府了。

“貴兒,好好和你表兄說,你認(rèn)識的那個朋友和掮客的名字和相貌,”。

“那掮客我就見過一面,英目高鼻,有點像異邦人。

我朋友是多年的好友了,他家和輔國將軍府的三老爺?shù)姆蛉擞幸鲇H,不是什么平民小戶,你別瞎猜疑別人”。

輔國將軍府是削了兩級爵位的國公府,在明武帝的父皇在位的時候,是國公侯府,只因為站隊的時候,沒有選擇。

按照世襲爵位,一代削去了一級,到了姚騏貴同年齡的這一輩,已經(jīng)是輔國將軍的爵位勛級了,不過畢竟是老勛貴了,和他的姻親也都是老牌門閥。

孟文冒聽到他說到掮客似乎是異邦人的時候,心里就一跳了。

在聽到輔國將軍府,也確定不了是誰的人,因為這個老牌勛貴似乎從來都沒有選擇過派系。

“我孟家若是能逃過這一劫,孟文冒是高攀不起南安候府的門第。

我這就修書一封遞給京里的大伯父,母親,你也要想想如何跟大伯父解釋了”。

孟老太太一聽他提起孟公茂,心里也緊張了,看到這個庶子似乎說的煞有介事,很嚴(yán)重的樣子,不行,她得叫自己的兒子回來問一問。

“你先慢著,我這就把你兩個兄弟叫回來,你們兄弟先商量著,真沒有辦法,再找京里的大伯。

他如今也被罷了官身,還有你說的太子的案子,我雖然不清楚其中原委,可也知道一定讓大伯忙的焦頭爛額的。

真無計可施的時候,再寫信給他也可以啊。

還有你說的那個掮客的事情,不是還需喲查嗎。

現(xiàn)在時間很緊的吧”。

孟老太太怕的是孟公茂來揚(yáng)州訓(xùn)斥她,那她以后在小輩面前還有什么顏面?

孟文冒聽她說的也有三分道理,于是按下了心中隱隱期待著大伯父開祠堂,把孟姚氏逐出家族的潛意識期盼。

心里想,孟姚氏終歸是嫡母,母親犯下的錯,兒子分擔(dān),也是無可厚非的。

何況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也是應(yīng)該讓兩個弟弟知道和分擔(dān)的。

“好吧,就按照母親的意思,我這就去調(diào)查掮客的事情,順便通知二弟和三弟。

等午膳的時候,大家再一起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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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位親愛的讀者這里,沫沫君得到了很多鼓勵,和很寶貴的意見,很感謝。

沫沫君在孤獨(dú)的寫作,希望有更多喜歡謀錦的讀者和沫沫君來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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