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少俠救命之恩。”江頌假模假樣的向江綰鞠了一躬。
還好江綰躲開了。
“兄臺不用客氣,正所謂路見不平一聲吼,拔刀相助三生緣不是。”
眾人才明白是被人救了。
一晚上的折騰,那些殺手沒一會兒醒來就咬了毒藥都死翹翹啦!
“過了霞菊縣就是正梨縣了,不知道還有什么危險,少俠就此別過吧!”
江頌用眼神威脅她。
江頌:我言外之意就是江綰我的妹妹你趕緊給我打道回府。
江綰:哥哥你過河拆橋啊!
江頌:父親會打斷我的腿的!妹妹你舍得?
江綰:哥哥放心,我會跟你一起受罰的,出來都出來了,我一個女子還怎么回去?
江頌:……那……還是寫信告知父親才放心。
江綰:嗯嗯嗯嗯嗯,哥哥最好啦!
“兄臺多少是有點客氣了,不知道兄臺要去哪里?小弟我要去南御府呢!”
“少俠也要去南御府嘛,那你與我們同行有個伴,可好?”
“正有此意!”
一路人終于在日升之前到了霞菊縣,定的第二天修整好再啟程的。
而玉京
“都是一群廢物,被個臭小子破了局,先生如何?”
“四皇子莫急,正梨縣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那東西一定會是我們的。”
花甲老人落了黑子,顯然黑子包住了白子,困獸之斗。
此時的江府,江大杉將竹瀝杜若關進了柴房,雖然好吃好喝也不錯,但是架不住老爺黑臉啊!
小姐真是害慘了她們了。
晚間才收到了江頌的書信,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原來他的女兒還有這么一面,早知道他也偷偷跟著去了。
管家匆忙的跑了過來。
“老爺老爺,不好啦!”
“李伯,你家老爺哪都好著呢!急什么急?”江大杉本來放松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
“誒呦,我的老爺,三皇子和謝小將軍來了,說來見小姐來了。”
給李伯急得一臉的汗。
“什么,完了,不行,不見不見,就說我也不在,讓他們趕緊走,不見客,就說………哎呦說什么啊!我滴個女兒啊!愁死爹啊!反正就是不見,就說我病了,綰兒在照顧我,沒錯,這些天我也不上朝了,李伯啊!你家老爺真的病了啊!”
就這樣江府這些天除了采買的下人就沒再出來一個人,連個狗有沒有。
一隊人路上風平浪靜的到了正梨縣,一進去,就感覺有點詭異呢!
大街上人煙稀少,家家戶戶也沒看到個人?
而江綰也被這景象震驚了。
“這是…………什么陰曹地府嘛?”隨行的一個人下意識往后縮了縮。
“這連個住店都沒有,大人我們要繼續趕路嗎?”
江頌看著如此破敗的正梨縣,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他今天必然不能待在這里。可這反常的一整個縣城,他也不能不管啊!
江綰看出了他的心思。
“兄臺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個人隔了他們一段距離。
“哥哥,這里非常不對,你有重要的任務在身,你先帶著他們走,我留下悄悄打探一下。”
“你說什么胡話呢?你帶著他們走,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一定會有危險的,江綰,妹妹,你該聽哥哥的話的!”
江頌知道他妹妹什么性格,所以只能用強。
江綰也有這其他打算,所以就應了江頌。
一行人繼續穿過街道,來到了北街,正是方梨以前住的那個街。
看控制不住的看向自己家的方向,死寂沉沉的。
快出縣的時候,樹動了。
幾十個殺手同時出現,一個個黑衣遮面,彎刀在手,徑直向江頌砍去。
而那些個小官兵,有些早就嚇破了膽子,四處逃命去了,顯然這些人是沖著江頌去的。
過了幾招,江頌都把江綰保護的好好的。
“你的命還挺硬,把密鑒交出來,留你們全尸。”
江綰扶著江頌看著層層包圍的黑衣人,都知道可能出不去了。
“你們膽子還真大,什么密鑒我可不知道。”又低聲對江綰說。
“哥哥等不到你嫁人了,你一會兒就往反方向跑,越快越好,跑進巷子里,就有生的機會。”
“哥,你說什么呢?”江綰有些動容,她的哥哥一定不會死的。
她像下定了決心一樣站在江頌身前。
“哥哥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說不能死。”話音剛落,她雙手撒出藥粉,緊接著拉著江頌跑向她熟悉的北山。
上了山可就不會這么輕易被他們抓到了。
也才剛到路口,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她想都不敢想的聲音,她下意識向聲音回應跑過去。
這是她方梨和她弟弟曾經的小秘密,只有她和弟弟知道。
進到了莊稼里一閃身趴了下去。
兩人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另一邊好像有什么動靜,把他們吸引了過去。
怕黑衣人去而復返,一直都不敢動一下,確認了他們不會回來了,兩人才繼續向莊稼深處走去。
“綰兒,你………有些不一樣了!”江頌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妹妹。
江綰裝作生氣的甩開他的手。
“哼,哥哥倒是大義凜然,明明有生路,卻一定要去想死路,哥哥也沒差多少。”
“好好好,妹妹教訓的是,你!”
話還沒說完,江頌人就已經暈倒在地上了。
江綰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少年手里拿著一根柜子,站在倒在地上的江頌后面,一雙警惕疑惑的眼睛看著江綰的眼睛。
“你……不是我姐姐。”方寄之所以如此暴露的出現,就是因為他聽到了只有他和姐姐才知道的暗號,本來想著偷偷出來透透氣,想起了他失蹤已久的姐姐,抱著僥幸的小心思,吹響了那只歌,沒想到得到了回應,說明回應的人有危險。
他立馬隱藏了起來,還以為是他姐姐,沒想到是不認識的陌生女子。
“我…………”江綰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直以為皇后他們會斬草除根,沒想到………她的弟弟還活著,那她的父親呢!
剛想說什么,想上前一步。
“不許動!”方寄惡狠狠低沉的聲音,仿佛讓江綰不認識她那個活潑愛搞破壞的弟弟了。
“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吹這首曲子?”
方寄用手里的棍子指著江綰。
江綰也一下子火氣上來了,看了看四周沒什么動靜。
“方寄,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了嘛,敢這么指著你姐姐我,小心娶不到媳婦兒。”
方寄聽了這話下意識放下了棍子向后退了幾步。
“你…………怎么會?”方寄已經很久都沒聽到這句話了。
以前家里條件不好,姐姐總是說對她不好就娶不到媳婦。
直到幾個月前姐姐上了北山就莫名其妙失蹤了,他和父親發了瘋的找她,甚至去報了官,還找了幾個關系好的鄰居一起找了近小半月,就是沒找到,直到有人在山崖下找到了姐姐平時戴的玉戒。
玉戒是那山上老頭給的,他去找過老頭,老頭也不見了。
所有人都說姐姐興許已經…………,可他不相信,他的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最厲害的姐姐,所以他不放棄一直在找,直到今日。
“方寄,方寄,你一天天腦袋里都在想什么?”江綰已經忘記了自己已經不是曾經的方梨了。
一句話拉回了方寄的思緒,片刻沉默后就要拉著江綰去其他地方。
“你干嘛,我………我……哥哥。”江綰已經覺得自己是混亂的,一會兒弟弟一會兒哥哥的。
方寄看了一眼還倒在地上的江頌,轉身就把他扛了起來。
“跟我走!”除了這三個字,方寄不知道還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