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板聊天室,正三品天師
- 紅樓:我是賈家小袓宗
- 青衫荷華
- 2880字
- 2024-04-27 14:06:14
離開杜鵑畫舫,徐京墨由武護院操小舟送出瘦西湖至岸邊。
武大立于小舟抱手相送:“徐公子慢走?!?
“有勞武護院?!毙炀┠厣碜饕巨o別,隨后沿著官道朝東南方向走去。
此刻旭日東升,金輝鋪滿整條秦淮河。
一陣河風拂過,濺起千金浪,泛起片片小圓暈。
偶爾有幾只燕子掠過水面,河面上便蕩漾起層層漣漪,熠熠生輝。
徐京墨來到一顆樹底下,將長刀和鐵棍解下席地而坐。
他擰眉沉思片刻,探手入懷取出玉塊平板。
點開聊天室,映入眼簾的是一行行表情包。
這個聊天室各種各樣的圖都有。
囊括了后世前十熱門社交軟件的所有表情包。
聊天室界面所發送出來的信息,每一條都有發送時間。
六年來,所有發送的表情包。
大多是早上卯時,也就是七八點的時候。
然后到戌時左右,五個家伙就會消聲匿跡到第二天。
徐京墨猶記得,當時他見到聊天室的表情包信息時。
興奮莫名的他,激動地顫抖著雙手發出第一條信息。
【大家好!我是徐京墨……巴拉巴拉一大推?!?
點擊發送……
悲劇的是……
徐京墨發現,只見上面的字體除了徐京墨三個字,其余的廢話全都顯示出來!
連著發送數次。
徐京墨最終發現,這破聊天室,名字和身份就像被什么東西屏蔽似的。
根本顯示不出來!
而因為他這條文字信息,把當時的五人給震住了。
半日也沒看見有人發過一條表情出來。
徐京墨當時沒有理會,他開始劃動玉板,看起他們以前的聊天信息。
最終發現,里面的所有信息,全都是表情包,沒有一條是文字信息。
“……”
怕不是,這五人根本不知道能夠發送文字吧?
最早的第一條表情包信息。
是他還在昏厥之前,一個名為一號貴客發出的。
這家伙六年來,估算之下竟發有四千多條表情包。
奇葩的是。
一號發的多是‘微笑’、‘大哭、’‘裂開’、‘嘆氣’等等表情。
由此可見,這個一號貴客有多么無聊!
徐京墨進入的時候,聊天室已經有五人。
經過摸索得出決論。
這些網名序號,應是以進入聊天室的順序進行定名。
收斂心神的徐京墨,瞧見早上兩條信息是一號和四號發的。
四號用文字和大家問安,一號照例發了一個微笑JPG。
其他三人沒有露臉。
徐京墨啞然一笑,自言自語道:“連續發了六年的表情包,一號他不膩歪的嗎?”
凝神想了一會兒,徐京墨拿手在聊天界面打出一行字。
六號貴客:【江湖救急,我侄子生了怪病,大夫說需要極西的天山雪蓮做藥引。恰好他家有一朵,但是需要一萬一千兩白銀?!?
六號貴客:【我那侄兒年近四十,還沒有成親,我這個當叔叔的,也不好見死不救。】
六號貴客:【你們誰手頭寬松,愿意急人之困的。兩年內,等我手頭松了,給他半成利息作為報答。急!在線等得很急?!?
徐京墨信息發出去沒過多久,聊天框馬上出現一條信息。
四號貴客:【我沒有那么多錢,倘若有我一定借你。那個大夫不會是江湖騙子吧?如果你在神京,我可以……我可以給你推薦大夫?!?
嗯,這個時空尚還沒有標點符號的出現。
徐京墨能夠快速融入他們,主要還是靠這個標點符號!
半刻鐘。
一號貴客:【微笑jpg。】
徐京墨呲了呲牙,繼續等另外三個筆友的回信。
兩刻鐘后。
二號貴客:【流汗尬笑jpg,我只有不到一千兩的銀票。幫不到你,深表歉意,望君海涵。】
過了片刻,一條信息又出現在聊天框內。
二號貴客:【我出門不便宜,六號,你問問三號和五號。】
過了十息。
三號貴客:【沒】
三號打字,還是那么簡短利落。
徐京墨看到這里,自嘲一笑。
看來古人的防詐意識很高!
過了兩刻鐘。
三號貴客:【六號年歲大】
又過了一刻鐘。
五號貴客:【你們相信,這個世界冥冥中真的有先知嗎?】
徐京墨搖了搖頭。
對于五號時不時發出一些“奇葩”論調,他已經習以為常。
發了一條再見jpg,而后將玉板收進懷中。
徐京墨清楚,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給他借一萬兩銀票。
權當消遣罷了。
畢竟,老東西真的讓他很鬧心!
……
百年古柳前。
張光祖已經在樹下開始釀酒的工序。
消失一晚的老東西,這會兒正斜靠在古柳根下呼呼大睡。
徐京墨想到一萬兩銀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噌噌上前一腳把張培元給踹醒。
忙得熱火朝天的張光祖,抽空站起身和師叔祖打了聲招呼。
隨即繼續彎下腰身忙活起來。
徐京墨認真地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張培元。
再看一眼乖巧孝順大汗淋漓的阿袓。
這讓他想到了一句話。
相遇總有原因,不是恩賜就是教訓。
語氣平淡道:“你逍遙快活一晚上,回來倒頭就睡,也不曉得幫幫阿袓,早知當初,家里養頭豬也好過養你?!?
張培元眼睛睜開一線,旋即又闔了上去,有氣無力道:“小師叔,您輕點使勁。”
“我昨夜和那個壯得像頭牛的波斯人打了一架,全身都快散了似的?!?
“那一萬兩沒了就沒了,你得到的這柄兵器,它的價值遠遠超過一萬兩。”
“您就讓我好生歇一會,中午我還要趕去遠來是客說書,好賺些三口人進京的盤纏。”
張培元閉眼說完,似是想到了什么,睜眼瞧見徐京墨背上背著的一柄長刀以及那根鐵棒。
他從樹根下坐了起來,“小師叔,錦瑟姑娘呈給你的書信,你帶回來了嗎?”
徐京墨見問,探手入懷取出那封信。
張培元接過仔細看了一眼,察覺暗記只被人打開過一次,眸底快速沒過一絲疑惑。
“怎么?你怕錦瑟姑娘偷看?”徐京墨對此不解,蹙起眉頭,“既是這般,為何要將如此重要的兵器由她轉呈于我?”
張培元擺了擺手,扭頭去看一旁辛勤勞作的張光祖,岔開這個話題,“阿祖,你師叔祖說要進京考個秀才?!?
“那下一代天師,該由你來當?!?
“我不要,當天師有什么好的?!睙峄鸪斓膹埞庾嫫擦似沧?。
“別說是秀才,進士都難不倒師叔袓?!睂τ趲熓遄婺芸歼M士,張光袓篤定一定能。
張培元氣不打一處來,躺下的時候又道:“天師受人尊敬??!皇子皇孫都能教訓?!?
張光祖直起腰,擰著眉頭道:“師傅,你能不吹牛皮嗎?”
“你看你受人尊敬了?”
“你成天不是在做法事就是在茶樓說書,這天師不當也罷!”
徐京墨瞅見張培元那雙臭腳伸過來,坐遠了一點,“看來昨晚吃了不少酒,這會兒還在上頭,凈扯謊?!?
對于老東西說天師受人尊敬,他這六年來完全沒有體會到。
相處久了,徐京墨也就習慣了張培元喜歡吹牛皮的脾性。
張培元回以阿祖一記白眼,扯著嗓子說,“我沒有扯謊,是宗人府尚還沒有給我發下玉牒罷了。”
“這拖家帶口的,咱們不是因為沒有路費,才沒有去神京的嗎?”
張光祖氣得雙手叉在瘦小的腰上,怒其不爭道:“你好意思說?我聽小師叔說了,師祖給你留下的錢銀,不消半年,你全都給敗沒了。”
張培元眨了眨眼,“那我能怎么辦?我爹走得早,我爺臨時臨急也沒了,我也沒輒??!”
“我長那么大還沒管過家,驟然天降一筆橫財,不花光它,難道等它生兒子?”
“那會兒還要養小師叔,家道自然中落了。”張培元兩手一攤,神情很是無辜。
徐京墨的腦袋開始變得嗡嗡作響,斥道:“你都年過四十,該成熟了!”
“回頭你在揚州隨便找個人嫁了吧!我帶上阿祖進京就好。”
張培元氣得哇哇大叫,掙扎著坐了起來,“小師叔,你不能因為你變得正常了,轉身就拋下我!”
“我警告你呀,我這回進京有大事要做!”
徐京墨落座在石椅上,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白水?!澳悴辉S拖我后腿,不然我賣了你!”
張培元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小師叔。
“小師叔,你才剛恢復正常。能有什么正經事情?”
“我要上進!”
徐京墨將缺了一個小口的碗放下,右手緊握成拳,用力地往前揮了揮。
“我要當好大的官。”
張培元興奮莫名,拍手叫道:“小師叔,咱們龍虎山的天師,食秩正三品?!?
“依律,可穿紫色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