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通過他們的壽元來判斷的。
煉氣修士能活兩百年,若有延壽秘術,可活到三百多年,但這延壽秘術何其珍貴,就算是楊平在太乙洞天內苦苦煎熬多年,所積攢的善功也就能換一種延壽秘術罷了。
比一件殘缺法寶都貴!
楊平在太乙洞天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在這個世界內。
所以當張永賢說每過兩百年,王朝內的仙人就會換一位時,楊平就能判斷出,這些仙人不過就是煉氣修士罷了。
什么飛升天界,不過就是活活老死而已。
之所以不說出來,就是為了保持神秘性。
仙人是不會死的,也是不會流血的,流血的仙人就不是仙人,而是一個可以被打敗的人。
“但煉氣期之間也是有差距的,現在不過是初判斷出他們的修為罷了,還是不能過多囂張,等到摸清底細再下手,且待來日。”
楊平心念一轉,又看著面前的張永賢,想出一個主意,一個能幫助發展香火的主意。
張永賢不明白這位仙人為何要這樣看著自己,心中陡然生出點點不妙,可他卻不敢忤逆楊平,只好硬著頭皮道:“這位仙人,小人還不知道您的仙名是何,煩請告知。”
楊平打定主意要控制張永賢,借此來蛀空青木王朝,自然會為他展露溫和的態度,微微一笑道:“貧道太平道人,小友叫我太平道長即可。”
雖然楊平看起來就是一個青年人,比張永賢這個中年人年輕多了,可誰知道這些仙人是不是有駐顏秘書,看起來年紀輕輕,實際上都有幾千幾百歲了。
張永賢從小接受仙人的熏陶,也沒感覺到什么不妥,點頭應道:“是,見過太平道長。”
楊平點頭,轉而笑道:“既然青木王朝內已有仙人,那貧道也不便過多前去打擾,只是我觀小友印堂發黑,不妨讓貧道為小友醫治一二?”
張永賢心中欣喜,自然是點頭答應。
楊平則是面容和善的拿出一顆金色丹丸,遞給張永賢,溫和道:“此乃天王保心丹,服用此丹后,自有天王在上為你坐鎮,保管你戰無不勝,縱使遭遇死敵,也有一線生機,你我今日一見即是有緣,你服用之后,我再為你接上斷臂。”
張永賢聽到這顆丹丸居然有如此強悍的功效,而且聽這位仙人所說,自己斷掉的臂膀,還可以重新接回來,更是感覺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
說實在話,自從他選擇當上士兵之后,就沒想過能夠回到家鄉,馬革裹尸是他這輩子的歸宿。
縱使一路坐到了將軍的位置,可青木王朝此刻已經風雨搖晃,搖搖欲墜,他也沒有多少信心能夠起死回生。
可是今日他見到了這位仙人,仙人不僅賜給他救命丹藥,而且還幫他接回臂膀,說不定他還能讓這位仙人與他一起回歸王朝,最后挽大廈于將傾,扶狂瀾于既倒,那他這個鎮國將軍,也能成為一位攝政王!
“甚至,我自己成為開國皇帝!”
張永賢心中劃過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登時嚇他一大跳,深感自己實在是太不忠君愛國。
可這個想法就猶如扎根的野草般在他心中茁壯成長,最后牢牢地進入心底,讓他永遠無法割舍。
哪個男人沒想過當皇帝?
哪個皇帝沒想過自己當開國皇帝?
哪個開國皇帝不想成為千古一帝?
現在他既然有了這個仙緣,那他就要牢牢抓穩!
張永賢心思活絡,一邊拿起那枚‘天王保心丹’,一邊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當這粒金色丹丸入肚之后,張永賢便帶著一臉幸福的笑意,永遠的陷入沉睡之中。
看著張永賢滿臉傻乎乎的笑容,楊平眉頭微挑,暗道:“吃下這枚尸王控腦丹后,會顯露出最真實的想法,這人怎么手臂被砍了都在笑?難道這是個傻子?傻子也能當將軍?看來這個王朝是真的要完了。”
楊平根本沒想到楊永賢在這點時間內想了那么多,只以為他是個傻子而已。
而這所謂的天王保心丹,實際上是魔道的尸王控腦丹,是他某次斬妖除魔的戰利品。
這尸王控腦丹的煉制方法雖然不難,但卻極其繁瑣,而且也就只能控制煉氣修士,所以楊平煉制幾枚后就將其收入囊中,權當不時之需。
沒想到第一次用就是用在一個凡人身上。
隨著時間過去,原先一臉傻笑的張永賢變得面無表情,肚中則是突然突起幾個肉團,這些肉團不斷蠕動,如同活物一般在他的體內開始四處穿梭。
肉團所過之處,張永賢的血肉便會消失一點,整個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干癟下來,不過片刻功夫,原先的一個壯漢就變成了一個皮包骨的骷髏。
楊平這時將先前斬下的一只手臂接上,立刻有一個肉團朝著兩者之間的連接處涌去,又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聲響起,如同有猛獸在這尸體內開始吞噬血肉一般。
直到這具尸體的全部血肉都被吞噬殆盡,這些肉團才一股腦的朝著尚且完好的頭顱奔去。
等到尸體上的肉團全部消失,頭顱上的雙眼突然睜開,雙目無神,眼神渙散,嘴唇微張,如同傻子一般不知外物。
楊平見此立刻上前,一抹刀氣割破手腕,鮮血如同涓河一般不斷涌落,慢慢的澆遍這尸體的頭顱。
得到了楊平鮮血的滋潤,這句頭顱眼神逐漸靈動,干癟的尸身也以一種令人震撼的速度迅速重新恢復飽滿,短短幾刻鐘,原先的皮包骨尸體又重新恢復了張永賢的模樣。
見著張永賢恢復過來,楊平才將手腕上的傷口愈合。
一時間流了這么多的鮮血,就算是楊平也感覺渾身無力,頭暈目眩,這也是當初他沒多煉幾枚尸王控腦丹的原因,除了煉制消耗巨大外,也實在是太費血液了。
張永賢此刻已經完全恢復如初,只是他在看向楊平的目光中是無限的狂熱,他已經完完全全被控制住了。
他的記憶沒有絲毫改變,除了對楊平擁有無限的崇敬之外,他依舊是先前的張永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