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幻魔精粹也是一種難得的寶物,無論是煉器煉丹都需要這等寶物滋潤,但是卻很難保存,若是保存不當,時間一久,便會自行消散。
而若是能習練一門真火煉魂之法,在靈魂深處點燃一朵火焰,那哪怕吞食了幻魔精粹,這點火焰也會將其中的雜質煉去,達到與心魔精粹相同的效果。
只可惜無論是保存之術還是煉魂之法,楊平都不會,最后也只好將其燒滅。
寶山在前卻無法得手,楊平心中不耐,立刻將這股怨氣發泄在剩下的幾頭幻魔上,不斷的吐出陽氣,熟練沭陽回風咒的各種變化。
時不時他還用其他幾種法術神通,全當做豐富手段。
在強大靈魂的幫助下,楊平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掌握了種種神通法門,這進度之快,讓他不得不感嘆靈魂強大后的助益是有多高。
“唳!”
隨著最后一頭幻魔發出慘叫后死去,楊平才緩緩收起手來。
“與心魔比起來,幻魔好對付太多了,至少如果注意,幻魔的行蹤還能夠發覺一二,可心魔的行動蹤跡卻是神鬼難料,也不知太乙洞天內是否有法門能克制心魔,哪怕是外來心魔也可以。”
不過楊平心中估計,太乙洞天內定有這般法門,否則若是心魔難克,萬修難擋,只怕魔道早就開始肆虐玄黃界,橫掃九大洲,哪里會像現在這樣蟄伏起來。
但就算如此,心魔的危險還是毋庸置疑的。
雖然幻魔與心魔同樣無形無質,同樣能勾起人心中的幻想、欲望,可兩者間最大的不同,便是幻魔能被神通法術傷到,而心魔卻只能用一顆道心對付。
雖然道心強大之輩對付心魔,如同拍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可對于廣大修士來說,他們寧愿對付十只幻魔,也不愿意對付一只心魔。
實在是心魔太過詭異,修士連什么時候中招的都難以發覺。
若非楊平那時有諸天輪回鏡幫助,寶鏡照住了那只心魔,只怕他就算是被那幾只獸魔活活咬死了,也根本察覺不出半點端倪。
但幻魔就好對付多了,雖然被勾起心中幻想后同樣難以對付,可只要遠遠的將其打殺了,那一切也就安然無恙。
望著四周血紅的環境,楊平嘀咕道:“不是都說億萬屠殺場雖然危險,但其中的寶物卻近乎無窮無盡嗎?甚至還有人獲得了一座星光之湖,怎么輪到我進來,除了得到一頭幼年寒蛟之外,就沒遇到這些所謂的寶物了?”
幼年寒蛟還是他巧取豪奪過來的,否則他除了獲得幾場大戰之外,幾乎就沒獲得什么東西了,這讓楊平不得不懷疑自家運氣實在太差。
正當楊平選擇繼續遠離那些大羅弟子時,天上猛然砸落一道紫色雷霆,要不是楊平跑得快,只怕這雷霆都要把他腦門劈碎了。
但還沒等楊平喘口氣,天上又再次砸落數道紫色雷霆,每道雷霆都是針對著他的方位而來,讓他不得不繼續快速奔跑,朝著遠方而去。
“怎么還追著我劈!天妒英才嗎!”
一切都那么偶然,似乎都只是巧合而已,但他也知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一次是巧合,兩次是意外,三次四次那就必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楊平眼中紅光一閃,又再次躲過一道紫色雷霆的轟擊,隨后朝天一指。
“癸水神雷!”
楊平口中喊了一句,但他手上卻悄然結了一個印法,一道紅光快速上升,眨眼間便化作一層淡淡的光華不斷擴張,霎時便將他頭上天空完全映襯成一片血紅,只有一塊地方依舊是一片烏云之相。
看著那塊烏云沒有被血色光華籠罩,楊平伸手一點,一道黑水頓時沖天而去,帶著一股撲鼻難聞的味道沖上那片烏云。
躲藏起來的那人也知道自己暴露了,立刻嬌叱一聲,一枚龜甲飛出,立刻將那道黑水裝入其中。
這黑水剛一觸碰到這枚龜甲,便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腐蝕之聲,這人見后心疼道:“我的玄龜盾!你這人不是說癸水神雷嗎?怎么用出這種惡毒法術!”
說完,這人立刻揮手灑出一片靈光,靈光清新盎然,立刻將這些黑水消去,但這枚龜甲還是被腐蝕了個七七八八,已經難堪大用,讓她更加心疼。
楊平抬眼看去,只見一位模樣嬌俏可人的二八少女,正氣鼓鼓的看著他,似乎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讓她難以原諒。
少女身著荷色曲裙,旗上繡著朵朵姹紫嫣紅的蓮花,眉目如畫,鼻頭翹翹,顯得格外可愛,更像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少女,讓人一看就憐心大起,恨不得將世間的珍貴之物都捧到她的面前,哪里還舍得傷害半分?
可楊平并沒因為這少女的美麗外表而掉以輕心,反而愈發警惕起來。
“那些紫色雷霆來勢洶洶,威力不小,遠遠超過我的癸水神雷,但在發出之時聲勢不小,讓人一看便知有神通降臨,但這是真的破綻,還是她故意保留?一切都尚未可知啊。”
楊平心中保持著對這少女的警惕,慢慢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偷襲我?”
少女聽后才放下手中龜甲,氣鼓鼓地道:“那自然是看在我等都是同出一門的份上,特地前來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聯盟。”
這少女似乎還心懷不滿,撅著小嘴,道:“我是金煌,還不快叫我師姐!”
“金煌!”
楊平心中一凜,他自然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么,因為金煌在外門弟子中,可謂是大名鼎鼎的一個傳奇。
據傳金煌是一位內門長老的私生女,剛剛拜入太乙洞天的宗門之時,便被這位長老發覺,當場認下,可謂是板上釘釘的內門弟子,只是礙著門規,這才屈居外門之位,但她成就內門那是指日可待,平日里自然有許多外門弟子捧著她。
但如此還算不上傳奇,可偏偏金煌被一位真傳弟子看上了眼,揚言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