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永恒神藏的地圖碎片!”
楊平感覺自己的心臟上方散發出陣陣溫熱,更準確的說,是他放在心臟位置的那塊永恒神藏地圖碎片正在震動。
是王玄為了交好他,咬牙送出來的。
永恒神藏是一位神秘的天尊立下來的寶庫,這位天尊不知散出了多少張永恒神藏地圖,每一張地圖都相當于一件仙器,其中記載的內容都各不相同。
只有一張地圖上記載的位置是通往真正的永恒神藏寶庫,其他的地圖都只是通往一個個小寶庫而已,其中雖然也有不少好東西,甚至有許多仙人因此而崛起,但與真正的永恒神藏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
楊平手上的這張地圖碎片不知破碎了多少年,里面所蘊含的各種大道、禁制、精華都早已流散,只剩下那堅不可摧的本質。
他也拿過這張地圖碎片給金天青觀看,試圖找出一些隱秘,但金天青看了又看,也只是搖頭告訴他這張地圖碎片已經沒有半點神威,甚至都無法催動,或許能用來當做護心鏡。
這畢竟是仙器碎片,拿來當護心鏡,就算是道器也打不破,楊平也只好如此了。
所幸上面記載的內容沒有丟失,或許日后集齊了其他的碎片,還能找到了這背后的小寶庫。
楊平這樣安慰自己,但他也知道,這塊地圖碎片連十分之一的大小都沒有,想要在玄黃大世界找到其他的地圖碎片,甚至可能都已經不在玄黃大世界內,無異于癡人說夢。
但就在今日,他看到了另一塊碎片。
就在這馬三娘的攤位之上!
楊平眼中靈光閃爍,霎時便隱藏在最深處,隨后一道奇特的寶光在他面前出現。
通常來說,寶光越大便代表著這寶物越好,但這道寶光十分細小,甚至都不比一株百年靈藥來的大,所以他一開始也將其忽略了,但直到仔細看后,才知道寶光的不俗之處。
只見一道云霧般的寶光在他面前呈現,而在云霧之中,悄然隱藏著一座精致的宮殿,宮殿外,有無數仙鶴飛起,仙鶴之上坐著仙人,一眼望去,居然不下于數百位。
仙人們或捧道書,或吹玉笛,或彈琵琶,或奏古琴,浩浩仙氣沖天而起,但最終都停留在三寸這個距離之上,似乎有什么莫名的力量將它們都禁錮在這里。
因此在逍遙之中,帶著一絲無奈的蒼涼。
楊平胸口處的永恒神藏碎片一抖,而馬三娘攤位上的一只木杯也動了一下,似乎在交相輝映。
“是這東西!”
這木杯的抖動極其細微,無論是馬三娘還是附近的那些馬人都沒看到,只有楊平時刻注意著這攤位上的東西,這才看到了。
馬三娘見著楊平的腳步停下,立刻擠了擠肚子上的八只胸脯,粗聲嬌氣道:“小哥,我這里可都是來自上古的各種稀世珍寶,看起來是凡俗物品,但若是解開它的封印,只怕瞬間就能變成仙器,先到先得,奴家是見小哥長得俊俏,這才特地拿出來的?!?
正當馬三娘拼命推銷,楊平思索著該如何不留痕跡地拿走那只木杯之時,旁邊突然傳來噗嗤笑聲。
“真是太好笑了,雖說神物自晦,但也不會磨滅它的本質,就你擺出來的這些破銅爛鐵,我一巴掌就能將它們通通銷毀,這樣難道還算得上珍品嗎?”
一道女聲響起,聲音嬌柔,不同于馬三娘的怪腔怪調,這聲音十分悅耳,恍若天成,沒有半點假飾,就算是在嘲笑別人,也讓人覺得十分可愛。
楊平回頭看去,發現有一位二八模樣的女修站在他的附近,同樣是人族,而這女修身上的氣息也讓他感覺有些熟悉。
“這人似乎修煉的也是太陰神章?難道是大月皇朝的公主?年紀輕輕就能修煉如此神功,看來背后底蘊不小,顯然也是有志未來皇帝之位嗎?”楊平思索道。
運朝實行的統治同樣是家天下,而非禪讓,并且男女都能當,不局限某一性別,也是與凡間王朝最不同的一點。
凡間王朝之所以幾乎都是由男子當皇帝,而非女子,除卻一些零碎原因,最大的主因就是因為女子生育就是在過鬼門關。
若是讓女子當皇帝,那在女皇生產之際,幾乎就相當于告訴別人,自己正處在生死攸關之際,誰要造反的、謀逆的、刺殺的,就趁今日趕快來,過了今天就沒第二次了。
男皇生一場重病,纏綿病榻幾月都有可能造成朝野震蕩的局面,而女皇生產就相當于把這場重病凝聚在一天爆發,其嚴重程度成千百倍提高。
更別提在產后還有各式各樣的癥狀并發,若是再加上朝廷與外敵,幾乎是十死無生的局面。
而且又不可能只生一個,否則就這根獨苗萬一死了,女皇那時候又年齡已高,無法生育,豈不是后繼無人?
可若是接連生育,女皇又會大傷元氣,甚至英年早逝,所以凡間女子只適合當攝政太后,不適合當當朝皇帝。
但修士不同凡人,女修完全無需男修幫助,就能完成自我生產,甚至都不用在自家子宮內孕育,直接將自身生命精華注入血液之中,就能創造一具完美的肉體,等待天地自發誕生靈魂,再將其灌入其中即可。
男修也同樣如此,除非是性命交纏的道侶,否則能自己完成的事情,何必讓別人幫助呢?
所以運朝中的女皇并不在少數,因為她們無需擔憂子嗣問題,也不會守什么貞操,或者說幾乎就沒有多少女修愿意守所謂的貞操,除非修煉特殊功法。
她們變天變地變風變水,什么東西都能變,難道還不能變出那張膜?
小七不知道楊平在這瞬間中想到那么多,而是自顧自道:“你拿了一些破銅爛鐵,卻敢自稱是上古遺寶,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見到有個小妮子來砸場,馬三娘大怒,也不再搖晃她的胸脯,緩緩站了起來,居然有三丈高,她拿出一把剔骨白刀,與她的身量不相上下,甚至還更高一些。